第467章 你看到了什麼
第467章你看到了什麼
吼!
一股獨特的悲鳴從那屍骸中傳出,聽到這聲音的人瞬間都失去了力量,只能癱軟在地上無法動彈。
風從現在甚至連話都說不出來,只能眼睜睜看著那屍骸朝他走過來,隨後,將其叼入口中。
幾個呼吸的時間后,洞天之內就徹底沒有了風從的氣息。
死了。
金玉一時間感到有些許迷茫,這會不會太容易了點,那風從的實力可比磁劫真君還要高上不少,就這麼一口下去就沒了?
「不得了,想不到我死之前還能見到這場面。」
龍予同樣愣住,光是見到這死去的天狐妖族族長又動了起來,這一趟便不虛此行了。
「嗚嗚嗚嗚……」
屍骸再次發出了悲鳴,這股聲音似乎能穿透人心,聞者無不感到一股莫大的悲傷,下意識便淚流滿面。
一個死了五千年的人狐狸,依舊讓人能感受到他身上強烈的情緒。
「怕是死之前有天大的怨氣啊。」
龍予連連搖頭,能讓這種人物死得如此慘慘,也不知道當年千居島上面發生了什麼。
而這裡面感受最深的,依舊是林君。
不過他依舊沒有什麼舉動,畢竟,他真的不是狐狸。
「哎,我天狐妖族,怎麼就這般了。」
老虛出現在那屍骸面前,看著這個以前還時常來祭拜自己的小輩居然死得如此悲傷,也是感到一陣悲涼。
也不知道當年究竟發生了什麼。
「聽得到我說話嗎?」
老虛試圖和那屍骸溝通,可惜並不奏效,那屍骸根本沒有任何神智,他能動起來,全靠林君體內那祖狐只血脈起了作用,再加上這天狐族長死之前似乎在屍骸上留下了什麼術法,讓其在千年後也依舊能動,一切結合起來,才造成了之前的一切。
那屍骸看向林君,緩緩低頭。
隨後,四肢伏地,做出了一個臣服的姿勢。
「啊?」
金玉揉了揉自己的眼睛,隨後又看向金緣,只見金緣同樣一臉茫然,不明白眼前這一切。
林君,是他們兄長來著,也就是說是天狐後人才對,但是眼下,天狐族長的屍骸居然在給天狐後人跪下臣服?
倒反天罡?
哪有祖宗跪小輩的道理?
唯有老虛清楚,這屍骸這一跪還真沒什麼毛病,有祖狐血脈的林君還真就是所有天狐的祖宗,只不過是個小祖宗罷了。
林君微微遲疑,將手放在了那屍骸的頭上。
頓時,大量的景象出現在林君眼前。
大海的深處,無盡的絕望,那股絕望宛如一張大網,要將所有存在的事物帶走,除了那些過於弱小的漏網之魚,其餘的,都將被這股絕望籠罩。
似乎是由於是屍骸的骨頭被帶走太多的原因,林君看到的畫面並不完整。
但是林君也明白了一點,這些狐狸自相殘殺,僅僅是為了『降級』?
讓自己變得比那大網的洞還小,自然就不會被那大網捕捉,自然也就能讓種族繼續延續。
自相殘殺,真的是為了延續種族。
「你看到了什麼?」
見到林君清醒過來,老虛直接問道。
林君搖搖頭:
「自我降級。」
「什麼?」
老虛一時間沒想明白林君這是什麼意思。
「畫面是殘缺的,不過我大致也能明白,天狐妖族,是想要通過自相殘殺來讓整個族群變得弱小,從而躲過一場篩選。」
老虛更加疑惑,篩選,自我降級,讓自己的族群弱小起來。
這什麼意思,既然族群變得弱小了,還怎麼躲過那什麼篩選?
自古以來都是強者生,弱者死,哪有反過來的道理,這是說得什麼胡話?
「你確定?」
「我也不相信,但是我剛剛看到的就是這樣……或許去大陸問問那些還活著的天狐,也許什麼都清楚了.」
老虛連連搖頭,不過也沒有繼續問下去。
那屍骸也就保持著那個趴著的姿勢,隨後緩緩破碎,最終化作一灘白灰。
而那白灰之中,一個漆黑的大鼎出現在上面。
「鑄魂熔爐?原來一直在那屍骸身上,這洞天是障眼法啊。」
老虛圍繞著那鑄魂熔爐轉了轉,實在是沒有想到這麼重要的東西居然就一直在外面。
林君也好奇的來到了那個熔爐面前,還沒有接近,林君就感受到了一股燥熱,這東西居然一直在運轉著。
「娃啊,這東西就作為你的第一個根器吧,我天狐妖族的至寶作為你的根器,你未來的上限將會得到極大的提高。」
老虛摸了摸那鑄魂熔爐,露出一抹懷念的神情。
既然天狐妖族沒了,那這東西也就沒啥用了,用來做根器他也不會覺得心疼。
林君緩緩靠近,將手放在了那熔爐上面,感受著裡面的火熱。
「龍予。」
「在,在在,你說。」
龍予急忙跑過來,在見到林君之前的一切后,他對林君的態度也有了一個大變化。
林君,已經遠遠超出了自己的想象。
「麻煩幫我護法。」
「護法?」
龍予不解,隨後驚呼:
「你該不會是又要突破了吧。」
林君點點頭,龍予人麻了。
天老爺,這距離突破三災,還是前不久的事吧。
而且這可是跨入通神的第一步,怎麼也要準備個上百年才對,哪有這麼兒戲的。
再加上他也看出來了,林君這是要將這鑄魂熔爐作為自己的第一個根器,面對這件天狐妖族的至寶,應該準備更多時間才行,哪有說開始就開始的。
但是無論龍予怎麼想,林君已經開始靠著那鑄魂熔爐開始修鍊起來。
龍予無奈,只好幫林君護法:
「那邊的那兩頭狐狸,看著幹什麼,過來一起護法啊,這不是你們兄長嗎?」
龍予看著金玉居然還在發獃,頓時氣道。
聞言,金玉才反應過來,連忙帶著金緣來到林君身邊。
金玉伸手摸了摸那鑄魂熔爐,卻感受到了這至寶對自己的那股疏離之感,頓時感到一陣憂傷。
果然,自己依舊得不到族群的承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