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4章 想起了一點過往
第1484章想起了一點過往
虞南梔聞言,抬頭看了霍祁年一眼,沒什麼反應的低頭繼續搗鼓著畫板。
她沒有聽出來,但是易白聽出來了。
霍祁年話里的意思無非就是不讓易白再私下和虞南梔接觸了。
這是連他都防備上了。
易白摸了摸鼻子,心想這霍祁年未免特太防備他了。
「行。」
他相當無語地點點頭。
吃過了晚飯,虞南梔提前兩個小時就上了樓,她不像郁老爺子,到點躺床上就能睡。
上樓的時候,她美名其曰:早點醞釀睡意。
為此,她還特意泡了熱水澡,在浴缸里加了薰衣草精油。
之前她一直用的都是玫瑰精油。
也不是她要用玫瑰香味的,是每次沐浴的時候,霍祁年給她放的就是這個。
玫瑰香味雖然不是提神的那種,但是不像薰衣草香味那樣助眠。
易白說的那些話,霍祁年一直都放在心上,他是跟著虞南梔上樓的,不過沒有進房間,而是先去了書房,把要看的文件都拿到了房間。
虞南梔從浴室里出來,門一開,柔和的薰衣草香味就跟著她一起飄了出來。
坐在沙發上,正低頭在文件上寫東西的霍祁年眉眼沉了幾分,起身的時候卻是眉眼溫和。
他拉著虞南梔在沙發上坐下,拿起吹風機幫她把濕頭髮吹乾。
虞南梔其實有點困意,但是不多。
明明身體是累的,但是精神還很很不錯。
特別是現在,她明明已經困得打了兩個哈欠,可一趴到沙發上就立馬很精神。
她雙手交疊在下巴上,有點鬱悶。
吃安眠藥或者褪黑素都有副作用和依賴性,所以她從來都不碰的。
吹風機呼呼的聲音帶著熱風在耳邊響起。
她拿著手機,搜索著助眠方法。
很多帖子裡面推薦的方法,其實她以前就試過。
效果都很一般。
有時候她睡是睡著了,但是睡了兩個多小時后后,在半夜又醒來了,然後就失眠到天亮。
那樣更糟糕。
霍祁年很快就把她的長發吹乾。
他收起吹風機,放進了抽屜里。
虞南梔懶得動,依舊是趴在沙發上刷著手機。
她看到有人推薦助眠熏香。
但是那種熏香都是不是純天然的熏香,好聞是好聞,也有可能是有點用處的,但是有甲醛,用起來更要命。
霍祁年彎腰,把她從沙發上翻過來,打橫抱起。
「去床上。」
虞南梔下意識的摟住他的脖子,靠在他的身上。
「要喝牛奶嗎?」
霍祁年把她放到床上后,低聲問著。
虞南梔搖搖頭。
「上次晚上喝了牛奶,我居然長了兩個痘,還是紅腫發炎的。」
「我給你找了部電影,文藝片。」
其實虞南梔看的文藝片不少,要找到她還沒看過的,其實還有點難度。
霍祁年把房間里的燈關掉,只留了一個小夜燈,隨後放下了投影儀。
虞南梔趴在床上,看著屏幕。
是法國的文藝片,放的還是原版配音。
虞南梔會法文,但是並沒有很熟練。
而且,它沒有中文字幕。
也就意味著虞南梔得費點腦細胞做聽力。
她眉頭微微擰起,原本想跟霍祁年抗議的。
但是轉頭又想起那個陳笑約了一個法國畫家去畫廊談合作。
陳笑和陳穎都不會法文。
之前聊天尚且是可以用線上翻譯來溝通。
但是面對面要用線上翻譯,或者是翻譯器實時翻譯的話,就顯得不太尊重人了。
請個法語翻譯時薪還有點高。
他們兩個現在是能省就省,所以就找到了虞南梔。
虞南梔是硬著頭皮答應下來陪他們和那個法國畫家談合作的。
她就當看部電影複習一下法文算了。
電影才開場,霍祁年骨節分明的手指就按在了她的後背。
是很專業的按摩手法。
房間內的溫度開的正好,虞南梔身上穿著的是露背的睡衣。
霍祁年的手一寸寸的往下,在虞南梔看的最起勁的時候停了下來。
「南梔,把衣服脫了吧,你的衣服遮在下面了,我沒辦法幫你抹精油。」
虞南梔聽著他的話,遲疑的轉過頭。
投影儀的光線忽明忽暗的投射在男人稜角分明的俊臉上。
她皺皺眉,有些猶豫。
脫衣服啊……
那她裡面可沒穿什麼了。
這是睡衣呢。
霍祁年神色如常,低頭將精油倒入手心,見她沒有動靜,又抬頭催促了一下,「快點啊,這個精油配合按摩手法能助眠,我幫你試試是不是真的有用。」
「……可是……」
沒用就算了,要是有用的話……
那他要天天幫她按摩嗎?
就像現在這樣……要她把衣服都脫了。
霍祁年無奈的薄唇勾起一抹弧度,俯身湊近了她一些,熱氣噴洒在她的臉上。
「南梔,別忘了,我們已經結婚了,這是很正常的事情,你只是忘記了我們曾經有多親密。」
原本霍祁年可以不當回事。
他也以為自己沒有放在心上。
可是今天和易白的一番聊天,他才意識到,他其實非常在意!
如果一直壓抑,怕是會在某個節點,他會失控。
倒不如一點點的引導她。
易白說得也沒有錯。
問題一直就擺在那裡。
視而不見,並不代表它不存在。
虞南梔只覺得耳根子在發燙。
她捏緊了身前的衣領,下意識把裙擺拉扯住,遮住了大腿。
「霍祁年。」
女人聲音低低軟軟的,喊著他的名字,在撒嬌。
「我還沒有準備好呢。」
霍祁年低低的笑著,「你要準備什麼?我只是幫你按摩助眠。」
「霍太太,收起你腦子裡的黃色廢料。」
說罷,他直起身體,挑眉看著她,等待著她的動作。
虞南梔咬著下唇。
明明霍祁年什麼都還沒有做,她卻是感覺到了呼吸不順暢。
好像這個房間里的氧氣都被霍祁年吸走了一樣。
虞南梔遲疑著,和霍祁年無聲對峙著。
男人神色清朗,好像真的沒有在亂想什麼。
她抿了抿唇,紅著臉蛋妥協下來。
「那……那你先轉過去,等我趴好了你再轉過來。」
「好。」
霍祁年點頭應了下來,隨即轉過身,背對著虞南梔。
虞南梔覷著他,確定他沒有看自己后,這才手忙腳亂的把身上的睡衣脫掉,扔在了地上,然後趴在了床上。
她聲音小小,如蚊,「好了。」
房間里的空調溫度應該是被霍祁年調高了一些的。
她身上沒有穿什麼衣服,都覺得溫度很熱。
霍祁年的手按在她的後背肌膚上,溫度傳過來,竟是要比空凋的問題還高一點。
虞南梔呼吸輕淺,強迫自己看著掛在牆壁上的投影儀。
可是她一點都看不進去。
法國演員在熒幕上嘰里呱啦的說著又臭又長的法文,她根本無心去翻譯。
她現在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霍祁年遊走在自己後背上的手上。
半響過去,她突然發覺不對,倏地坐起來,轉頭看向身後的男人。
「不對啊霍祁年。我剛剛其實精神挺鬆弛的,估計再看一會電影就能睡過去。」
以前上法語課的時候,家裡給她請的一對一的法文老師。
就這樣,她都能在上課的時候睡過去。
用她的話來說,那就是她看著法文老師走到她面前,那就跟一顆行走的安眠藥走到她的面前是沒有什麼區別的。
明明她只要再看一會電影,估計就能睡著了,偏偏被霍祁年這個按摩給弄得精神緊繃了起來。
現在好了,睡意全無。
她甚至有點懷疑,霍祁年是不是故意的。
而且,他這個人,找的根本就是文藝片!
誰家文藝片還帶著那種讓人看著臉紅心跳的畫面的?
霍祁年卻是歪頭看著她,「你剛才覺得馬上就要睡著了,那不是我給你按摩的功勞嗎?」
只是讓她脫掉衣服而已。
就緊張成這樣。
霍祁年眉心微不可察的壓了幾分。
「南梔。你還記得嗎?你十八歲生日前晚,我們都做過什麼?」
那晚,他們擦槍走火,很親密。
比現在要親密很多。
甚至,主動的那個人,是她。
喜歡,她才會主動貼貼。
不像現在這樣,對他只有防範和抗拒。
那晚的記憶在虞南梔的腦海里一閃而過。
就連黑夜裡彼此喘息的聲音,她都非常的清晰。
還有……
她微微蹙眉,腦中突然閃過幾個並不屬於那晚的記憶。
但依舊是大雨,黑夜,一樣破舊又狹小悶熱的那間旅館的小房間。
她按著頭,眉頭緊蹙了起來。
「怎麼了?」
霍祁年湊過去,把她抱進了懷裡。
「我……我們後來……是不是又去過那個旅館了?」
霍祁年嗓音緊繃著,有些激動,「是,我們一起去過,是我們婚後一起過的你的第一個生日,你還記起了什麼?」
虞南梔抿著唇,搖搖頭。
「就幾個片段……」
在她的腦中一閃而過。
他們氣氛好像並不是那麼好。
但是……霍祁年痴纏著她。
沙發上,床上,還有……半開著窗戶的窗台上……
她都哭了,這個男人都不肯放過她。
折騰了一整晚。
虞南梔垂首,這才發現自己正被他抱在懷裡。
她下意識的推開霍祁年,拉起被子,遮在了身前,紅透了一張臉蛋,支支吾吾的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