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不舉戀愛腦皇帝(6)
第6章不舉戀愛腦皇帝(6)
「怎麼樣,可是有孕?」見王太醫把了脈,劉妃第一個忍不住問。
若是姜貴人也有孕,那這後宮就不是她獨一份了。
王太醫沉吟了一會兒,「貴人只是脾胃不適,並非害喜。」
「原來不是啊。」劉妃頓時鬆了口氣,還好還好。
皇後面上沉穩,「既非害喜,那便去外頭跪著吧。」
「裝得倒是好,幸好有王太醫在。」劉妃鄙夷道。
姜韻微微躬身,轉身去外面,就看到皇帝朝著這邊大步邁來,當即準備行禮。
其他人全部彎腰行禮,蕭佑淵扶住姜韻,溫聲問:「可是身子不適,太醫如何說?」
「皇上,姜貴人只是脾胃不適。」皇后立馬起身道,「並非害喜,倒是害皇上白跑這一遭。」
說著就埋汰起姜韻來,似是嫌她多事。
姜韻眼眶微紅,垂著頭不說話,只是緊抓著皇帝的龍袍,指尖泛白。
顯然是受了不少委屈,偏偏還不能言說。
蕭佑淵心頭怒火上漲,陰沉著臉,「姜貴人不舒服,皇后不關心就罷,倒還要責罰她?你就是這麼當皇后的!」
一聲斥責,皇后又跪了回去,其他妃子也跪著不敢亂動。
「分不清輕重,皇后也好好跪著反思吧。」皇帝看了眼她們,打橫抱著姜韻離開。
花落宮,察覺到懷裡的人還在委屈,蕭佑淵便一直抱著她哄。
「不怕,朕會一直護著你。」
「臣妾沒懷上,皇上不生氣嗎?」她含著秋水般的眸子看他,像叢間膽小受驚的小鹿。
蕭佑淵低頭吻掉她眼角的淚,「不是你的錯。」
要錯也錯在他,不舉這麼多年,或許早就沒了做父親的權利。
能遇上姜韻,感受到尋常的男歡女愛,他已經很知足了。
「臣妾想給皇上生孩子。」她固執地拽著他的衣襟,一點都不害怕皇帝發火。
他太寵她,以至於如今已經把她嬌縱壞了。
蕭佑淵撫著她的長發,深沉的眸色微柔,「好,朕會努力。」
「那臣妾若是做到了,皇上可有賞?」她繼續問,認真的模樣卻透著幾分嬌媚。
皇帝看向她,神色清明威嚴:「若是做到了,皇后之位給你。」
他只有她一個女人,那個位置本該是她的,哪怕沒有孩子,也只屬於她。
姜韻愣住,沒想到他會這麼說。
「皇上也會打趣臣妾了。」她伸手抱住他的腰,柔柔的身子貼過來,「臣妾不要那些虛名,只想要皇上。」
「朕只會是你的。」蕭佑淵保證道。
上午的事傳到太后耳里,下午太后就跑去皇帝邊前念叨了。
「哀家知道你寵姜貴人,皇后罰了便罰了,你怎地還罰劉妃,她還懷著龍嗣。」太后心裡,皇嗣比皇帝還要重要。
皇帝沉著臉,「朕只罰了皇后,其他人跟著跪與朕有何干係?」
「你個潑皮,還學會犟嘴了!」太后嫌棄了一眼,「總之以後不可以遷怒劉妃。」
皇帝冷哼哼地應了一聲。
坤寧宮,茶盞打碎一地。
「姜貴人當真有孕了!」皇后雙目通紅。
王太醫跪著趴地,「是,已足兩個月。」
兩個月,皇后掐緊手指,也就是第一次承寵,那狐媚子就懷上了。
好,真好,竟然瞞了兩個月!
要不是她派了心腹王太醫,今日她有孕的消息怕是已經傳遍六宮。
「此事不可對外宣揚,否則......」
「是,微臣一定守口如瓶!」
王太醫擦了擦額頭上的汗,這姜貴人的孩子怕是保不住。
皇后被皇帝罰跪完后,整個人都變得溫柔賢淑起來,每日請安也不再問責,還時而賞些東西,劉妃和姜貴人賞得最多。
茶水點心也是每日都有,外人瞧了都覺得這後宮一派祥和。
姜韻也因為博了皇帝幾次笑,從貴人升到了貴嬪。
很快就到了中秋宴那天,姜韻被翠柳早早地拉起來梳妝打扮。
「小主,您近日起得越來越晚了。」翠柳不免有些擔憂,「今晚皇後娘娘讓您舞劍可怎麼辦?這陣子她每日喊人來催,您都沒練過。」
姜韻雙手托著下巴繼續養神,「翠柳。」
「小主有什麼吩咐?」翠柳放下梳子。
「我有身孕了。」
翠柳沒反應過來,正準備繼續給姜韻梳頭髮,猛地低下頭來,杏眼瞪大,「小主剛剛說什麼?」
姜韻微揚了下眉,嬌媚勾魂。
上輩子翠柳就對她忠心,到死都想著護她,所以這事她沒有再瞞她。
「小主有孕了?」翠柳只覺得天旋地轉,很快冷靜下來,「可有哪裡不適?」
「不成不成,今晚小主不能練劍,要不然小主現在去床上躺著吧!」翠柳頓時緊張起來。
姜韻瞬間笑出聲,伸手拍了下她腦袋瓜,「閉嘴。」
翠柳趕緊閉上嘴巴。
「皇后也知道我有孕的事,所以她今晚一定會害我。」姜韻聲音淡淡道。
她之前就是故意嘔給皇后看,也猜到她會讓心腹王太醫來瞧,所以孩子勢必會被隱瞞下來。
這段日子,皇后一直想著法子害她落胎,只不過每次都被她化解了。
翠柳握緊拳頭,「我一定會保護好小主!」
「你今晚別去。」上輩子她被迷暈,翠柳也讓皇后的人抓去,最後被毀容,還毒啞了嗓子。
後來幫著她去給宮外爹娘送信,護送她離開的時候,死在謝嚴手上。
她至今都記得那一幕,一箭穿心,最後一口氣她還張著嘴想讓她走。
「那怎麼成,婢子是一定要跟著小主的。」翠柳有些擔憂道。
姜韻伸手揪了揪她的臉,小婢子這段日子吃胖了。
「那你一直跟著來喜公公,他去哪兒你就去哪兒。」把她一個人留在花落宮也容易被抓去,不如待在眼皮子底下。
「是。」
夜幕降臨,各宮妃嬪和朝堂大臣都來了宮裡。
姜韻坐在皇帝下方位置,正漫不經心地看著遠處的謝嚴。
那是她最大的仇人,上輩子的屈辱,在一瞬間,全部湧上心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