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狼狼我啊,陪病弱反派考科舉45
第45章狼狼我啊,陪病弱反派考科舉45
沈昌鴻得知沈晏卿考完試時,已經是三日後。
在春燕樓包廂中聽到這消息后,慍色已然爬上他的臉龐,令他當場便摔了捏在手中的酒杯。
他旁邊的楊忠孝見狀,招來小二又給他倒了一杯:「氣什麼?不過就是考完而已,這名次可還沒有下來。」
「表舅!你是不知道,這沈晏卿之前不過考中了秀才,便被爹十分看重,這次回來更是一早就交代讓我不要與他有衝突,打擾他學業!」
「這次他若是又考好了,爹他肯定會愈發喜歡他!到時候這府中還有我什麼事兒?!」
說到這裡,沈昌鴻直接端起酒杯泄憤似的一飲而盡,隨後把酒杯「啪」的一聲放在了桌面上。
「就算考得好又如何,不過是個病秧子,活不過幾年的玩意兒,值得你這麼動氣?」楊忠孝說到這裡,抬手放了一隻檀木盒子在桌面上,順著推了過去,「這是這個月的利錢,你回家拿給你母親便可。」
沈昌鴻打開蓋子,往裡面看了一眼后挑了挑眉:「比上次還要多?表舅,這生意這麼賺錢?」
楊忠孝笑了笑:「這還要感謝你母親,若不是你父親是京城鼎鼎有名的沈大人,下面的人也不會這麼聽話,至於利錢嘛,自然是利滾利來得快。」
這錢這麼容易來,讓沈昌鴻隱約感到一陣不安:「表舅,這錢來得太容易了,不會出事吧?」
「……怎麼可能呢?你父親可是沈大人,誰想不開想要和你父親作對?不過就是放賬賺錢利錢而已。」楊忠孝眼神閃了閃,說。
沈昌鴻這才放了些心,把錢收好后便跟楊忠孝推杯換盞起來。
沈昌鴻回府之後便把錢都交給了林嫵。
林嫵還在坐月子,一個尚在襁褓中的嬰兒正被春杏抱著,沈昌鴻去的時候看見她正哭得厲害。
「哭哭哭,就知道哭!把她給我抱走!」林嫵坐在床頭,面色蒼白,眼中有著濃重的失望和厭煩。
小女嬰終日哭鬧不休,含煙又懷了孕,這些消息折磨得本就善妒的林嫵性子愈發外放起來。
倒是沈昌鴻,走到春杏旁邊垂眸看了一眼哭得眼睛通紅的女嬰,伸手逗了逗:「娘,妹妹還小,小孩子總是喜歡哭的。」
「她長得白白凈凈的,眉眼和娘很像,長大了一定是個美人呢。」
春杏被林嫵的斥責折騰得終日惶惶,聽見沈昌鴻的話這才鬆了口氣,勉強擠出來一個笑:「少爺說得對,小主子和夫人長得很像呢。」
林嫵擺擺手,對女嬰沒有一點耐心,倒是看見沈昌鴻后讓她心中鬱氣總算消減了些,但看見沈昌鴻她又馬上想起來沈晏卿:「一個閨女,哪裡比得上兒子。」
「倒是你,最近有好好溫書嗎?沈晏卿一個沒娘的病秧子都考上了秀才,你呢?」
她說話難免帶著些斥責,沈昌鴻原本臉上還帶著笑,這會兒卻馬上冷了臉,隨後把手中的盒子放到了林嫵手邊:「這是表舅讓我給娘的,沒事的話,我就先走了。」
他放下東西,轉身便想走。
「我讓你走了嗎?」林嫵的聲音從背後傳來。
沈昌鴻轉過身:「娘還有什麼吩咐?」
「我平日就是太寵你了!才讓你養成如今這副德行,學業學業不成,又不會討你爹喜歡,那沈晏卿眼見著就要爬起來了,你卻半點都不擔心,只有我一個人辛辛苦苦為你的將來綢繆!」
「你如今大了,我是管不了你了!不過說了你兩句你就敢給我甩臉子,怎麼?你是不想認我這個娘了?!」
沈昌鴻深吸一口氣:「娘你現在還是好好坐月子,別動怒,你也知道我不是個讀書的料,何苦這麼執著?」
「執著?沈昌鴻!你就是日子過得太舒心了!那沈晏卿現在不過是個秀才就得了你爹的喜歡,若是這次鄉試中了舉,你父親眼裡怕是再也沒有你了!他還是名正言順的嫡長子,到時候整個沈府都沒有你的份兒!」
「那個含煙若是這胎生的是個兒子,你的地位就越發不穩!這時候你還覺得為娘太過執著?」
林嫵說得動氣,這番話說出來氣得胸口劇烈起伏著,整個人都有些魔怔了。
沈昌鴻抿緊了唇,大聲道:「說到底你就是覺得沈晏卿比我好!是!他是會讀書!我就是個一事無成的紈絝子弟!」
「你想生個兒子,還不是覺得我算是廢了,想要重新培養一個會讀書的穩固你沈府夫人的地位?!」
他雖然不喜歡那些動腦子的事兒,但有些東西卻看得很明白。
「你就是這麼想我的?」林嫵睜大了眼睛,氣得不斷拍著身下的床鋪,「沈昌鴻!你是要氣我我嗎?!」
沈昌鴻也是個脾氣爆的,見林嫵一臉憤怒怨恨,冷笑一聲:「你就是覺得我沒用,我只不過是照實說出來而已。」
「你和爹不都這樣覺得嗎?」
他說到這裡,看了一眼還想繼續罵下去的林嫵,直接轉身就走,把林嫵的怒吼全都扔到了身後。
沈昌鴻心中憋悶,他捏緊拳頭在府中亂轉。
沈晏卿!
這都是沈晏卿的錯!
他若是早就死了,亦或者不再回來,爹和娘也不會變得這麼快!
迴廊下,沈昌鴻越想便越覺得一切都是沈晏卿的原因,他冷笑一聲,眼眸中全都怨毒。
這副模樣,倒是和林嫵十分相像。
一切都是沈晏卿的錯,所以,只要他倒下了,沈府一定會恢復原本的平和。
沈昌鴻這樣想著,直接出了府,沒過多久,便帶著三四個僕從回了府。
一路行至自己的書房,沈昌鴻沖著那幾個僕從吩咐道——
「想辦法讓沈晏卿摔個跟頭,最好是大病一場,好泄我心頭之恨。」
轉瞬間,他又想到了沈晏卿身邊的那條狗。
「他十分喜歡那隻叫蒼猊的孽畜,把它給我殺了,皮扒下來做成裘衣送給他。」
「懂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