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大包子傲嬌,拇指包子太好忽悠,這還能不成?
番外:大包子傲嬌,拇指包子太好忽悠,這還能不成?
翌日,凌書帶著凌洛下了山,沒有讓段以瀾跟著。
他雖不放心,但也選擇聽話。
今日他便告訴眾道士,準備教他們武功。
本以為他們會嗤之以鼻,但沒想到他們很積極,自己便將隊伍排好了。
段以瀾又是驚訝又是尷尬的,在院中一步一步從頭開始教他們。
他們則出乎意料的認真。
太陽快落山之時,凌書也回來了。
段以瀾飛快迎上前,接過他手中的包裹:「怎麼樣?累不累?」
凌書吐了口氣,搖搖頭:「累倒是不累,只是一個能收徒的孩子都沒有,京都也沒有任何小乞兒。」
「別急,慢慢來,先回去休息。」
「嗯,」凌書笑著看他,「今日感覺如何?」
段以瀾誠實地答:「有些尷尬,但是還好。」
「給你買了好吃的,晚飯時辰快到了,你也回房休息。」
「好。」
「不是,等下!」跟在凌書身後的凌洛實在忍不住道,「師叔!阿洛的包裹也很重!」
凌書噗嗤一樂,直接彎腰將他抱了起來,調笑道:「很重嗎?明明只有一套衣衫。」
凌洛不滿地扁扁嘴:「失寵就失寵,阿洛自己玩......」
「哈哈,你這小娃娃,」凌書忍俊不禁,「師叔也給你買好吃的了,去你的小木桶泡泡澡,等下吃晚飯。」
「好~」凌洛笑眯了眼,捧著凌書的臉,在他頰邊響亮地親了一口。
段以瀾一愣,眸中登時覆上了一層幽怨。
何時他才能如凌洛這般,光明正大親他的小包子呢......
看來還需努力。
——從那日過後,段以瀾日日教眾人武功。
休息時間,也任勞任怨地打掃院落。
雖然話還是不多。
這會兒,他坐在院中的地上,面前擺著幾個大水盆,裡頭是凌書和凌洛的衣衫。
不遠處,幾個道士湊在一起竊竊私語。
「怎麼都洗上衣服了?這是不是太奇怪了?」
「我也覺著!」
「在聊什麼?」凌霽忽然出聲。
幾人急忙轉身行禮,又伸手指指段以瀾的方向,「師父,他自己打了好幾桶水,在洗衣服,我們覺著太奇怪了!」
凌霽遙遙看了幾眼,皺皺眉,繞過幾人走向段以瀾,停在他面前。
「姓段的,你在洗阿書的衣衫嗎?」
段以瀾停下動作,仰起頭:「是,住持。」
凌霽望著水盆,擰眉問:「剛打的井水?」
「是。」
「你不會燒柴嗎?」
「啊?」段以瀾微微一怔,疑惑道,「住持是何意,我不太懂...」
「愛懂不懂,誰管你。」
凌霽又一甩袖子,快步走遠。
段以瀾納悶不已,實在想不通。
於是,待晚些凌書回來的時候,他便將此事告訴了凌書。
聽罷,凌書笑而不語。
「師父是不是覺著我...不懂禮數了?」段以瀾猶豫著問,「可我實在沒法給那麼多人都洗衣服。」
凌書哈哈一笑,語帶嗔怒:「師父的意思是,你不會燒柴用熱水洗嗎?剛打上來的井水太涼,傷手。」
「師父是在關心你,笨。」
「當真?」段以瀾的語氣瞬間欣喜了不少,「師父當真是嘴硬心軟。」
「師父待我好,自然也會待你好,」凌書笑道,「只是師父好面子,你得理解。」
「好。」段以瀾緊緊握住他的手,「我會繼續努力。」
「文親王妃生了,」凌書忽地說,「不但是雙生胎,還是龍鳳胎。」
「龍鳳胎?」段以瀾道,「也好,文親王也能留下一個女兒在身邊。」
「其實我覺著,若真是雙生男胎,皇上不一定會給文親王留下一個。」
凌書嘆道:「雙生長得太像,很容易就會發現真實身世的,以後不好處理。」
段以瀾默默點頭。
是這個道理。
若真留下一個給李星碎,待兩個孩子長大,不用旁人說,他們自己都能察覺出來。
當今皇上不會留下這麼一個不確定因素。
是龍鳳胎便好多了。
凌書:「如今文親王妃生產,孩子過繼給皇后,就等於皇後有了孩子。京都現在要大張旗鼓的慶祝一番,你要不要和我下山,去逛逛?」
「我真的可以去?」段以瀾不太自信,「師父和師兄們會同意我們單獨出去嗎?」
「自然不是單獨,」凌書笑著指了指一旁豎著耳朵偷聽的凌洛,「阿洛要一起去。」
*
已經徹底入秋了。
不過正好,中秋節到了,京都的燈會再次熱鬧了起來。
這是凌書和段以瀾第一次在燈會玩耍。
一路上,凌洛都很亢奮,看到什麼新奇的東西都要跑過去湊熱鬧。
凌書的目光一直追隨著他,身旁的人都沒怎麼關注。
段以瀾也不作聲,只與他十指緊握。
雖然說是有凌洛跟著,但道觀的道士們也很清楚,他們若真想親近,凌洛是看不住的。
所以這次能答應兩人單獨下山,便已經是默認了。
段以瀾忍不住開口:「小包子,你們道觀真的都是好人。」
凌洛彎唇看他一眼,又扭過頭:「現在知道誇了?也不知道是誰,以前給我寫信,說要殺上白林山,讓道觀血流成河。」
段以瀾蹙蹙眉:「是我的錯,但也是因為你不回我的信,我才...」
「一共只寫了兩封而已,不想回就不回。」
「兩封?」
段以瀾詫異道,「那一戰結束后,我給你寫了不下十封。」
凌書:「恩?啊?我沒收到啊!」
兩人對視一眼,齊刷刷望向一旁裝作自己什麼都聽不見的凌洛。
「阿洛,師祖是不是將段大哥給師叔寫的信都扣下了?」
聞言,凌洛慌忙搖頭,但又忍不住誠實地點頭:「是......」
「難怪,為什麼不早些告訴師叔?」
凌洛低著頭攪弄手指:「阿洛忘記了...師叔,你就當不知道好不好?若是師祖知道阿洛告訴你了,一定會教訓阿洛的!」
凌書微微一笑:「當然可以,但有個條件。」
凌洛:「師叔你說!」
凌書:「等下幫我們划小船。」
「啊?」凌洛獃滯道,「阿洛划不動...」
「划不動也無妨,只要你做了,師叔便高興。」
「哦...好~」
此時的凌洛還不知道。
——京都的湖泊上行駛的,其實都是遊船畫舫,上頭有四面環水的房間,但都被輕紗罩著。
所以裡頭的人做什麼說什麼,划船的人,是完全看不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