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找工作

5月的月牙泉廣場，陽光明媚，桃紅柳綠，春意盎然。

高樓身穿半袖，在1個類似單杠的運動器材上練著引體向上。

林姍把粉色外衣脫下，系在腰間:「那天你的演出最精彩，得到的掌聲和笑聲也是最多的，李永海老師向曲藝團領導推薦你，曲藝團領導說十天後決定，可是半個月過去了，怎麼還沒消息呢？」

「沒有希望，這需要人脈關係，不要再想了，我準備去找工作！」高樓從單杠上跳下來。

「到哪兒去找工作？」林姍遞過1瓶礦泉水。

「藝闊曲藝社，聽說正在招人，我去看看。」高樓咕咚咕咚喝完礦泉水，把瓶子扔進垃圾桶。

藝闊曲藝社離月牙泉廣場不遠，穿過兩道街就是，兩個人步行，十分鐘就到了。

藝闊曲藝社在原來影劇院舊址，台階很高，走上台階，門口貼著宣傳海報，上面有班主張藝和搭檔沈闊的照片。

大門緊閉，只有售票口開著門，高樓透過售票窗，看到1個少婦坐在那裡，描眉畫眼，風情萬種。

林姍把高樓推開，上前問道:「姐，咱曲藝社還要說相聲的嗎？」

「正在招人，誰來呀？」少婦問道。

「他來！」林姍把高樓又拽過來。

「原來在哪兒說過呀？」少婦挑挑眉毛。

「我是東方曲校剛畢業的。」高樓畢恭畢敬地回答。

「畢業生不要，我們要有工作經驗的。」少婦冷冷地說道。

「您要不要聽他說1段？他是這屆相聲班說得最好的。」林姍努力爭取著。

「不要，去別的地方看看吧！」少婦開始玩手機，不再說話。

兩個人相互看看，失望的走下台階。

「南邊還有1個豆角曲藝社，我們去看看要不要人。」林姍說道。

「好，去看看！」高樓拉著林姍的手上了公交車。

坐了兩站地，下車來到豆角曲藝社，這家劇場看起來很小，售票口有1個老大爺，頭髮稀疏。

「大爺，咱這還要說相聲的嗎？」高樓問道。

「你會說嗎？」老大爺抬起頭，長臉，看起來比較面善。

「會說，我是東方曲校畢業的！」高樓回答。

「你說1段我聽聽。」老大爺微笑著說道。

「那我背1段《報菜名》吧？」高樓說完背了1段。

「行，留下電話，等通知。」老大爺把筆遞出來。

高樓拿張紙記上自己的電話。

「這是行還是不行呀？」兩個人離開豆角曲藝社，林姍嘟囔道。

「估計是不行吧，行的話就要了。」高樓抬頭看到遠處人頭攢動:「那是幹啥的？」

「人才招聘會！」林姍說道。

「看有沒有合適的工作，先干著。」高樓拽著林姍向前面走去。

「婚慶公司招聘歌手，要不你去試試？」高樓推著林姍的後背。

「我不想去婚慶公司，幾個同學都去了酒吧當駐唱歌手，我想先去酒吧。」林姍嘟嘟著嘴。

「酒吧里什麼人都有，不如在婚慶公司，參加婚宴的都是正經人。」高樓說道。

「酒吧里機會還多呢，很多出名的歌手都是從酒吧里走出去的，沒聽說哪個歌手是從婚慶公司走出去的。」林姍瞪著大眼睛說。

「這個婚慶公司也寫著招聘主持人。」高樓走上前。

「你是來應聘的嗎？」工作人員問。

「是的，我來應聘。」高樓回答。

「姓名，年齡，學歷……」工作人員拿起筆。

「姓高名樓，2十3歲，東方曲校畢業。」高樓說著。

「我們不要廚子。」工作人員把筆放下。

「我是東方曲校的，不是學廚師挖掘機的那個學校。」高樓解釋著:「我是來應聘主持人的。」

「應聘主持人？」工作人員抬頭看看。

「對，學的是說相聲，應聘主持人。」高樓說道:「我背個繞口令您聽聽，打南邊來了個啞巴，腰裡別了個喇叭，打北邊來了個喇嘛……」

「嘴皮子可以，要你了，來了以後先觀摩，熟悉1段時間才能主持。」工作人員說著又拿出1張紙:「把個人信息填1下。」

高樓填完表，又問:「還招聘歌手嗎？」

「招聘歌手。」工作人員回答。

「你要不要應聘？」高樓問身旁的林姍。

林姍瞪著美眸想了想:「好吧，這樣咱倆可以在1起工作。」

「你唱首歌我們聽聽。」工作人員看了看林姍。

「可以！」林姍清清嗓子，高歌1曲，清脆嘹亮，婉轉動聽，剛唱幾句，竟然引來許多人前來觀看。

「好！你也留下了。」工作人員又拿出1張表讓林姍填寫。

「什麼時候上班？」高樓問。

「明天早晨6點，在花海婚慶公司集合。」工作人員說道。

「那麼早？」林姍說了1句。

「上班早，下班也早，下午3點下班。」工作人員解釋:「這個行業是這樣，起的早。」

第2天早晨，高樓和林姍準時到達花海婚慶公司。

門口已經聚集了很多工作人員，其中1個昨天在招聘會上見過，招呼著大家裝車，把1些婚慶道具裝上廂式貨車。

隨後坐車出發，大約十5分鐘后，汽車停在幸福大酒店門口。

眾人又開始卸車，把道具搬進1樓婚宴大廳。

「還要裝台呀？」林姍坐在椅子上。

「女士可以休息了，男士別閑著。」工作人員喊道。

「您貴姓？」高樓1邊幹活兒1邊問。

「免貴姓張。」工作人員說道。

「張經理，每場婚禮都要裝台嗎？」高樓又問。

「是啊，這就很曲藝團出去表演1樣，都需要裝台。」張經理說。

「我們說相聲的無所謂，撂地也能說。」高樓笑笑。

「知道，擺地攤說相聲，但是沒有聽說過擺地攤結婚的。」張經理逗趣道。

「在天願作比翼鳥，在地願做連理枝。後面這句算不算地攤上的愛情？」高樓當然有詞。

「不愧是學過說相聲的啊，什麼都能接住。」張經理大笑。

舞台搭建好了，燈光師開始調試燈光，張經理帶著高樓開始鋪地毯，放花柱。

「今天你可以唱1首歌。」張經理對正在發獃的林姍說。

「什麼歌都行嗎？」林姍問。

「最好是喜慶的，適合婚禮上唱的，同時又是你最拿手的。」

「好的。」林姍答應1聲。

「那我能上台主持兩句嗎？」高樓問道。

「你需要先觀摩1段時間，主持人不是光嘴皮子利索，臨場發揮能力也要強，否則遇到特殊情況就容易尷尬。」張經理解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