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章 久違對視,瘋魔雄性
第178章久違對視,瘋魔雄性
第178章久違對視,瘋魔雄性
浮寧開心的喝著,腦袋擱在她肩膀上,目不轉睛的盯著她。
桑晴感覺他再盯下去,自己身上都要破洞了。
只好轉移他注意力。
慵懶散漫的倚靠在椅子上,桑晴摸著浮寧的膝蓋,「怎麼褲子又短了?」
浮寧低頭一瞧,傻乎乎的歪著腦袋,「可能是我又長高了。」
「空了給你買幾條新褲子。」桑晴笑著,捏捏他充滿傻氣的臉頰。
浮寧乖巧點頭,腦袋在桑晴懷裡蹭啊蹭。
晴晴對他真好。
桑晴拍著他肩膀,忽然有種大佬小嬌夫的感覺。
她笑了笑,又拿起他的手把玩起來,「累不累?要不上去睡會兒?」
「我不累,想跟晴晴在一起。」浮寧抱著她,滿心歡喜,撒嬌的在她耳邊哼唧。
「才怪,你都有黑眼圈了。」桑晴心疼的摸了摸他眼下的青色,霸道的開口,「我都說不要你一個獸照顧小崽子了,今天開始讓他們輪流照顧。」
她知道浮寧在擔心什麼,無非就是怕他付出的太少,讓她覺得他沒有用。
但是她覺得大可不必。
她本就不是因為他們有沒有用而喜歡他們的。
浮寧猶豫了一下,搖搖頭。
他能行的。
桑晴輕撫他臉頰,眼神認真,「乖,聽話!」
「躺我腿上睡會兒。」
浮寧還想解釋什麼,被她一個眼神制止了。
好吧。
浮寧抱著自己的小毯子躺在她腿上,心裡甜絲絲的。
真好。
不是在做夢,他有了一個這麼愛他的伴侶,好開心。
桑晴有一搭沒一搭拍著他肩膀,像是在哄睡一般,動作輕柔。
浮寧緩緩睡去,嘴角都還帶著笑。
桑晴給他扯好毯子,腦中召喚道,「2333!」
【在呢!】
「在這座屋子下面建造一座溫泉吧。」
她差點把這事兒給忘了。
冬天,就適合泡溫泉。
要不是獸王城的適用範圍有限,她都還可以在城內給大家安排上一個公共溫泉。
【宿主,請設置面積範圍。】
「一千平。」差不多有三分之一莊園面積那麼大,應該夠了吧。
反正能讓浮寧游一個來回就行。
到時候小崽子們長大了,也能去遊玩。
誰叫她還生了兩條魚呢。
【好的,預計三千積分,耗時兩小時。】
「嗯。」桑晴這下沒有心疼。
在積分足夠的情況下,她還是可以允許自己享受一下的。
安排好溫泉,桑晴看著熟睡的浮寧,嘴角輕笑。
可在她抬起頭時,臉上的笑容微怔。
窗戶外,一雙充滿酸妒的落寞眼神映入視線範圍。
又是那個戴著面具的獸人。
桑晴望過去,不知怎麼,就覺得他的眼神格外讓獸心疼。
就好像流浪貓看家貓的感覺,無辜又充滿哀傷。
他們隔著數米遠的距離,一個在溫暖的屋子裡有伴侶相守,一個站在寒風冰雪中,孤苦伶仃。
兩獸就這麼靜靜的相互望著彼此,誰都沒有動作。
對面的眼睛看著桑晴有些模糊的臉頰,心頭泛酸,渾身麻木。
桑晴看著對面,看著那張被遮住的臉,那雙冰冷不含一絲溫暖的眼,心尖忽然抽疼了一下。
擱淺在記憶深處的身影緩緩明了。
是他!
桑晴沒來由的一驚。
隨即又在心中否認。
不可能。
他吃了失憶丹早就記不得她了。
而且都已經過去這麼多年,他說不定都已經結侶生崽,有自己的一家獸了。
不可能的。
桑晴唇角動了動,就這樣滿是懷疑的看著對面的獸。
屋外的雪漸漸下大了,鵝毛一般落下,落在他冰冷的身軀和看似寬厚的肩膀上。
他沒有移動半分。
好似都要凍僵了一般。
他真的....好像一棵枯萎的老樹,身上毫無生機。
懷裡的浮寧拱了拱,桑晴猛地回過神來,剛要催動異能去捆住他,卻見他的身影消失在蒼茫雪地中。
桑晴斂眉,呼出一口濁氣。
會是他嗎?
她還以為這獸不會出現了,結果今日...
無論如何,她都要抓到他,確定他的身份。
不然就這樣一直跟在身邊晃蕩,太危險了。
接下來幾日,桑晴時常都能在莊園外看到他的身影。
有時是轉角處,有時是雪堆旁,還有時,是在附近的樹上。
還是那副模樣,還是那雙眼睛。
恨她又怨她的神情。
可他很聰明,他從不在玄梟他們在家的時候出現,像是怕桑晴抓住他一樣。
但又像是跟桑晴杠上了似的,總是陰魂不散。
桑晴不解,他到底要做什麼?
鬆軟的白雪堆積,玄梟他們走出家門,桑晴依次送別他們,在他們親得自己滿臉都是口水后,無奈又縱容的一笑。
剛要關門,一道頎長的身影就出現在她視線中。
桑晴關上門,忽視他的身影。
一朵凋零的玫瑰從雄性手中滑落,花瓣碎在雪地中,那樣殷紅,那樣耀眼。
為什麼不多看他一眼?
是已經忘記他了嗎?
你好無情。
高大的身影踩著咯吱作響的白雪,周身繚繞落寞和憤恨的往後退了退。
他想,被困住的大概只有自己吧。
被玫瑰花刺扎傷的手指浸透著鮮血,雄性根本不在乎。
滴答,滴答。
鮮血順著他麻木的手指滴落在地上,比那紅色的玫瑰花還要醒目。
雄性猛地頓時,說時遲那時快,他剛要往一旁閃躲,一根藤蔓就纏住了他的腳踝。
還好他早有準備,抽出一把鋒利的匕首,快速斬斷那根藤蔓后,縱身一躍,消失在了雪地中。
桑晴穿著一件狐皮斗篷,火紅的毛色襯得她容顏嬌艷魅惑,低頭看著手上斷掉的藤蔓,她眼眸閃了閃。
看來他是早有準備,連自己的異能是什麼都這麼清楚。
那更要抓住他了。
桑晴看著那道身影消失的方向,地上寬大的腳印沾著點點血漬,她擰眉,轉身往家裡走去。
剛才她是從後門出來的,就是想抓住他。
可惜了。
差一點。
經過這次打交道,桑晴原本以為他不會再來了。
沒想到過了兩日,他又出現了莊園附近。
不同以往的是,他每次來,都會帶上一朵或幾朵盛開的玫瑰花,然後插在她家門前的雪堆中。
桑晴莫名有種他給自己上墳的感覺。
晦氣了些。
天氣越來越冷,桑晴幾乎從寒季開始沒不怎麼出門,現在寒季過去一個月,她每天不是在家修鍊就是被浮寧拉著泡溫泉,日子倒是過得格外舒心。
除了那個時常刷存在感的傢伙....
沒辦法,她只好把這件事交給玄梟和颯羽去辦。
可那傢伙就跟有預知似的。
玄梟和颯羽蹲守的那幾天,他又不來了。
桑晴大為苦惱。
但她也不是沒有別的辦法。
第三區,某座居民屋中。
桑晴從守衛獸人口中得到確切消息后,拿著萬能鑰匙,直奔此處。
打開門,一陣暖意從縫隙中襲來。
桑晴意外,居民區的供暖什麼時候這麼強了?
她小心翼翼的推門進來,確定屋中沒有其他獸后,這才開始觀察起來。
客廳有些許生活痕迹,但看起來還是整潔過了頭。
地上灑著一點泥土,桑晴關上門,順著泥土看去,一間孕育著玫瑰花的暖室映入眼帘。
這原本應該是間卧室,但是被改造成了花房,精心養護的玫瑰花大多還沒有開放。
有一些被剪斷了枝丫,應該是已經開過的。
桑晴聯想到之前莊園外出現的玫瑰,難道....
屋中還擺放著幾個炭盆,炭火不溫不火的散發著熱氣,這也就是為什麼這屋子裡這麼暖和的原因。
桑晴嘴角扯了扯,真不怕自己一氧化碳中毒啊。
牛!
她離開花房,又去了旁邊的屋子,其中一間屋子竟然上了鎖,她也沒想打開,另外一間屋子,則是雜七雜八堆積著獸皮和衣物,....還有幾件雌性的衣服,不過都是沒有穿過的。
應該是在商店買的,標籤都還沒有扯掉。
這幾件雌性的衣服就蓋在其他充滿雄性氣息的衣服上面,像是刻意營造這個家有女主人一般。
忽然,桑晴看到了一個熟悉的東西。
是那個面具。
就在屋中的一個柜子上。
近看,面具有些粗糙,沒有任何花紋。
桑晴伸手拿起那個面具,發現竟有些沉,是金屬做的。
他的面具在這兒,那他出門的時候戴的什麼?
桑晴把整個屋子都查看了一遍后,正大光明的在客廳坐了下來。
好像她才是這座屋子的主人。
她不知道真正的主人什麼時候回來,但她可以等。
這裡如此溫暖,適合等待。
順帶小小的修鍊一下。
高大的身影冒著風雪回到家中。
在家門口跺跺腳,拂去身上多餘的雪花后,拿出懷裡保護完整的一包種子,嘴角微微上揚。
他轉身就要開門。
可他察覺到了什麼,低頭看了一眼家門口多出來的那道腳印。
不是他的。
隔著大門,他呼吸一窒。
睫毛上的霜雪在他呵出來的熱氣中融化,僵冷的面容陰沉下來,眼中蘊起寒意。
拉起面巾,從兜里拿出鑰匙。
該來的總會來的。
他拿鑰匙的手有些抖,對準鎖孔好幾遍才堪堪把鑰匙插進去。
啪嗒一聲后。
一絲暖意從門口的夾縫中朝他撲來,安靜的客廳多出一道呼吸,很淺,很輕。
開門的手僵住,竟生出幾分退怯的意思。
過了好一會兒,屋中都沒有其他動靜。
他長吸一口氣,緩緩推開門,門外的風雪席捲,門內溫暖如春。
椅子上,一道熟悉而陌生的身影散漫的坐著,手裡拿著他的面具,正在仔細觀摩。
見他推門進來,那道視線便落到了他身上。
瑰麗的容顏已經不像記憶中那麼青澀,褪去了原有的清純,變得更加充滿魅力,尤其是那雙璀璨如星辰的眼眸,又大又明亮。
可就是不曾讓他住進去過。
他已經很久沒有這麼近距離的看過她。
但不應該是此時。
僅僅是短短几秒的對視,門口的雄性便猛地退後一步,重重的關上了門。
他不敢進去。
大門轟的一聲關上,桑晴也不急,只是放下手裡的面具,靜靜的等著。
他會見自己的。
不然也不會一直在莊園外徘徊。
像是過了一個世紀那般漫長,大門又被獸打開了。
不知是受不了凌寒的風雪,還是受不了內心的煎熬,他到底還是走了進來。
高大的身影裹在披風中,除了一雙眼睛外,周身都被裹得嚴嚴實實。
身上的寒氣消融,雄性抬起頭,聲音可怖,「從我家裡出去。」
「馬上!」
桑晴歪了歪腦袋,一條腿踩在椅子上,神態淡然,「我說不呢?」
他不還天天在她家門口轉悠嗎?
那肯定是想邀請她來她家做客,她這不是來了?
怎麼,又想趕她走?
高大的身影往前幾步,氣勢洶洶,一把奪過她放在桌上的面具,又沖她暴躁大叫,「我不認識你。你不能隨意闖進我家裡,不然我就讓守衛獸人把你抓起來。」
好.....色厲內荏的氣勢啊。
急什麼?
桑晴掏了掏耳朵,一雙漂亮的眼眸中帶著點笑意,但笑意不達眼底,「你難道不知道我的身份?」
守衛獸人只會把他抓起來。
不會動她。
雄性深邃的眼中閃過一抹氣憤,咬牙切齒的瞪著她,「你走不走,不走我對你不客氣了。」
這是他家,怎麼搞得他跟非法闖入的獸一樣。
還有沒有道理。
「風淵,幾年不見,你性格似乎有些不太和善啊。」桑晴摳摳指甲,一臉淺笑的挑了挑眉,就像是跟久別重逢的朋友打招呼一般,但又有點挑釁的意味。
雄性握拳,冰冷的目光落在她恣意的臉上,「我不是,你認錯獸了。」
桑晴笑了,緩緩站起身,神色一變,聲音冷厲道。
「好了,我也不是來跟你閑聊的。」
「不管你是誰,我只說這一次,從今往後,不要出現在我的視線範圍內,更不準出現在我家附近。
否則,我不會對你手軟。」
他的出現,已經讓她產生了困擾,看在之前相識的份上,她警告他這一次,要是再有下次,她不會客氣的。
桑晴並不知道他恢復了記憶,只是把他當做一個死纏爛打的追求者。
「憑什麼?」風淵的聲音充滿凌厲,飽含不甘。
「我又沒有闖入你家,也沒有打擾你的生活,你管不著。」
他就是遠遠的站在旁邊望著而已,也不行嗎?
「之前的貝晶是你丟進來的吧?」桑晴看了一眼桌上的獸皮袋子,她今天特意帶來還她了。
她在他家找到了好幾個一樣的袋子,所以,他已經打擾到了她的生活。
「我不想要了,隨手丟的而已。」風淵梗著脖子,氣勢居高不下。
看著只達她肩膀高度的雌性,三年多未見,她身上的氣息越發的濃郁了。
氣勢....也有了很大的變化。
也是,她現在是獸王城的城主了。
不再是森林裡的普通小雌性。
不對,她從來都不普通。
「那就麻煩你下次丟遠點。」桑晴輕飄飄的掃了他一眼,抬腳往外走,「記住我的話,不要讓我重複第二遍。」
她越過風淵,往門口走去。
「我不會放棄的。」風淵幽幽的聲音傳來,帶著幾分譏諷的意味,「我就是要纏著你。」
他不會聽她的話,畢竟,他又不是她的伴侶。
桑晴腳下一頓,略微回頭,眼中充滿警告意味,「放棄什麼?不要以為我是心軟的獸。」
他要是再這樣,別說他,玄梟他們也會打斷他腿的。
風淵低低的笑了一聲,肩膀顫動,眼神詭暗,「是啊,你從來都不會心軟。
以前是,現在也是。」
「??」桑晴聽得奇怪,總感覺有些不對勁。
以前?他....
緊接著,風淵的話讓她驚訝無比。
「你喂我吃下那顆藥丸的時候,我就知道了,你最無情,最狠心。」
明明答應跟他結侶的,結果到頭來卻是一場謊言、欺騙。
他還滿心歡喜的等著,盼著。
哈哈哈~
憑什麼,他做錯了什麼?
她什麼時候對自己心軟過。
太好笑了。
「什麼?你....」他恢復記憶了?
這不可能!!
桑晴瞳孔一縮,剛要召喚系統,就被風淵抓住了肩膀,「你為什麼要這麼對我!!」
「為什麼騙我?為什麼不要我?」
「你就是個騙子。」
低沉憤怒的質問聲傳入耳中,桑晴抬頭,看著他赤紅的雙目,心中不由得一驚。
「我....」
她該說什麼,她都快忘了當年的事情了。
這麼多年過去,他還在糾結過往?
不等她開口,風淵繼續沖她大喊道,眼神無助又痛苦,各種情緒交織。
「你明明說好要跟我結侶的啊,桑晴,為什麼?」
「我犯了錯,你可以懲罰我,你打我罵我都行,可你....
可你怎麼能選擇讓我忘記你?
我不明白,我不明白,你告訴我為什麼?」
雄性目眥欲裂的怒吼著,一雙深邃的眼睛中,淚水都快被染成了紅色。
而這時,他臉上的面巾掉落,桑晴拿出的鋼針掉落在地。
瞧著他滿是斑駁傷痕的臉龐,她眼神中布滿不可思議的神色。
他的臉....
「你....你的臉...」可這些傷口,看著不像是野獸抓傷的?
桑晴心中猛然一緊,呼吸都弱了下來,聯想到一個可怕的事實。
風淵先是惶恐,然後又像是無所謂了一般,扯下臉上的面巾。
一張恐怖的臉龐露了出來,大大小小十幾條傷痕遍布其中,他一手拽著桑晴胳膊,一手指著自己的臉,聲音幽暗,「丑嗎?
你放棄我后,我想了很久,一直找不到原因。
後來我明白了,你肯定是覺得當初我是因為你長得不好看放棄了跟你的契約。
所以,我就把自己的臉也給划傷了。
你瞧,滿意嗎?要是不滿意,你再繼續划幾刀?
桑晴,我知道錯了,我會改的。
我在懲罰我自己了,你別生氣,好嗎?」
看著他陰鷙的眼神,自問自答時扭曲的面容,桑晴背後冷汗都快冒出來了。
他該不會是瘋了吧?
「風淵,你冷靜點。」
不能再跟他繼續交流了。
也不能刺激他了。
桑晴倒吸口涼氣,放緩了自己的態度。
「我沒有生氣,你先冷靜下來好不好?」
風淵嘴角緩緩上揚,眼神森然的盯著她。
他看著桑晴根本不在意的樣子,雙手緊緊箍著他肩膀,薄唇抖動著,像是要把這些年所有的委屈和不滿都給發泄出來一般,聲音充斥著太多的不甘。
「我恨你,我又恨我自己,恨我為什麼不能把你從我腦海中磨滅,恨我為什麼不願意放棄你。
我真的好恨你,你為什麼要那麼無情。」
「我無數次想過報復你,可我接近不了你,你的身邊都是愛你的伴侶。
可是那個位置本該有我的,是我的。
他們搶了我的位置,我才是你的伴侶。」
他好委屈的。
她知道嗎?
看著她跟那些噁心的雄性恩愛幸福的樣子,他就覺得自己腦子疼,渾身都疼。
就.....好像喪家之犬,沒人喜歡的流浪獸。
原本他也可以跟桑晴那麼相愛的對嗎?
為什麼就不能是他呢,他可以更愛她的啊。
為什麼?
看著狀若瘋癲的雄性,猙獰又委屈的面容,桑晴下意識後退了一步。
「風淵....」
見她後退,風淵眼神一僵。
哈哈哈!
她居然在害怕自己?
怕什麼呢,他又捨不得傷害她。
他的心真的好痛啊。
風淵抬起手,想要撫摸桑晴那張精緻無瑕的臉頰,可看著自己粗糙的手掌,他又怕會弄疼他。
「桑晴,別怕我,我不會傷害你的....」
「我也可以不纏著你。」
他看似冷靜了下來,語氣和神志都恢復到正常狀態。
但眼底卻是隱隱藏著一抹極端的偏執。
「你告訴我....有沒有,當初對我有沒有一點喜歡?」
說要跟他結侶,是真的還是假的?
桑晴怔了怔,眉頭輕蹙,「對不起。」
她如果知道風淵會變成這樣...
可事情已經變成這樣了。
又能改變什麼呢?
看著他臉上的傷痕,她內心還是有一絲愧疚的。
她沒想到風淵會恢復記憶,明明一切都可以朝著正確的方向進行。
「你放心,你的臉我會給你恢復到從前的模樣。
希望你不要傷心,當初....算我的錯。」
那個時候的她也不成熟,總覺得他們解除契約像是犯了罪一樣。
若是當初說清楚,就好了。
風淵苦澀的笑了一聲,神情傷心,「你就真的一點都沒有.....」
他就知道。
一切都是他在自作多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