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4章 厲害
第504章厲害
此刻的周獻走的再穩當不過,哪裡還有方才的醉態。
殷問酒整個人埋入水中,只露一顆腦袋來掛在浴桶邊上,擰起眉點評道:「演的真好啊。」
白白累出她一層薄汗來。
此刻更是不著寸縷的沐浴。
周獻再開口,嗓音沉的厲害,「若是不醉,指不定要鬧到何時去。」
他已然走到浴桶邊來,垂眸只得見在褐色葯浴中隱隱透出的瓷白背脊,白的晃人心神。
他彎腰撐手在木桶邊,如紈絝公子般不正經的蠱惑她道:「上好的邊漠烈酒,你最喜歡的,嘗嘗?」
這邀請直勾到人心底里去,不論是美酒,還是男色。
殷問酒伸了伸脖頸,動勢剛起,便被人掌著後頸往前壓了過去。
水波蕩漾溢出木桶,熱意升騰,呼吸交織。
周獻捏著她的手含糊道:「抱這麼緊?還有哪裡是我沒見過的嗎?」
大概太久沒能沾酒,導致她不過舌尖淺嘗片刻便頭腦發暈的有些還嘴無力。
但殷問酒這人哪裡經得起激,她哼一聲,鬆開環胸而抱的手,十指下探,在深褐色的葯浴之中去尋周獻的腰帶。
口出狂言道:「你倒是有我沒見過的。」
周獻一驚,悶聲發笑。
接著整個人便又繃緊了好些。
浸了水的結,格外難解。葯浴之中又看不清,她便只能伸手摸索。
強裝的鎮定讓殷問酒又急又躁,她胡亂一通,在周獻的一聲悶哼中,周遭的空氣似也愈發黏糊發膩了。
掌在她腰后的大掌,貼著皮膚,竟比水還要燙人,一寸寸在她背脊上遊走。
解得無果,殷問酒抬頭,雙眼帶著迷茫道:「你怎麼不躲了?」
二人都是嘴皮子耍在前頭的人,真要動手,不是你躲便是我逃,像是一場情趣的搏鬥,總要有一方敗下陣來。
周獻啞聲回道:「為何要躲,酒酒不是……沒見過嗎?」
周獻僅有的兩次借她一用要麼讓人背著,要麼將人抱著禁錮在頸側,確實如她所說,沒見過。
但腿間廝磨來去的間隙,是她用力到腿軟都無法掌控的驚人。
殷問酒心中多少發慫。
她敗下陣來,鬆了手繼續環胸,咬牙切齒道:「算你厲害,背……」
后話被人含住唇舌吞了下去。
耳鬢廝磨之際,他道:「厲不厲害,一會再請王妃點評。」
……
上京的冬,在這幾日轉暖了許多。
周獻一夜未眠,將殷問酒折騰的夠嗆。
直至天色慾亮,他才算著時間泄下最後一口顫人神魂的嗯聲。
殷問酒意識模糊的將自己蜷了起來,小腹又墜又脹,腿也酸,身體的勞累讓她無比痛恨自己意志薄弱。
最終嘟嘟囔囔的罵他一句:「男妖精。」
周獻還撐手壓在她上方,摟了摟人,啄上幾口后才道:「父皇母后皆是新喪第一年,皇陵祭拜五哥身體不易操勞,便由我來代之,三日,三日後回來。」
他昨夜已經說過一次,大概確實有些醉意記不清了,這會又重複了一遍。
殷問酒閉著眼睛昏昏欲睡,隨意的嗯了一聲。
「……酒酒,別嗯……」
殷問酒察覺到身上人的異樣,努力睜眼,不可理喻道:「周庭驍!你吃藥啦?」
周獻又在她唇上啄了一口,「二十齣頭,不正是殷神醫口中血氣方剛的年紀?酒酒不是也很喜歡嗎?」
殷問酒:「……你快走吧。」
周獻這才起身,再次確認道:「當真沒有神魂上的不適?」
殷問酒累的很,答也難得答。
夜裡在周獻進浴桶時,她也以為今日最多不過再借腿他一用罷了……
「你究竟怎麼好意思與我師傅問這種話的啊?置臉皮於何地?」
周獻慢條斯理的穿著衣衫,毫不吝嗇的向她展示。
殷問酒目光躲開,這話她就不該問!
見她別開視線看床幔,周獻嘴角勾笑,「要臉皮與『要』王妃相比,臉皮不值一提。」
殷問酒無語。
周獻繼續道:「說起來,崔兄又耽誤我多少大好時光。」
他還頗為惋惜似的。
殷問酒缺魂少魄,崔日早之前便與周獻有交代過,不可行房,怕瀉了她本就不齊的魂魄。
告知是師兄操心告知的。
解了獻王的禁,是他親自尋蘇越問來的……
「你師傅走時便沒有交代過你不行,已知你我二人一起同床共枕亦沒有想著來交代你任何,
酒酒,你也心知肚明,獨我恪守著底線不敢染指,夜夜那般難受,日日那般脹痛,你好狠的心吶。」
殷問酒將頭埋在被子里,這人沒皮沒臉她確實比不過。
便是知道同房無礙后,他也顧及著殷問酒身體的虧損,不敢如何。
這一月中大多數時候都直接宿在宮中,也是有原因的。
也難怪這一次的禁酒令下得這般嚴苛。
他熬著、等著、養著、演著……等的便是從除夕到新年,身體力行的送了她新年祝福。
他願往後日日皆能如此這般,無事伴心弦,逍遙又快活。
殷問酒露出兩隻眼睛來,看著周獻交代道:「卷柏不在,你萬事再小心些。」
周獻已穿戴好,俯身落一吻在她額上,「你好生休息,等我回來。」
……
天泛魚肚白時,殷問酒才得以合眼。
這一覺,直睡到了晌午。
她起來時,蘇宅安靜的異常,午時的風吹過,帶著些春日的暖意。
溪羽見房門開,立馬過來伺候她洗漱。
「小姐,藍姑娘給您選了一名貼身護著的女暗衛,在前院等著。」
「卷護衛為王爺選的人一早便隨王爺走了。」
「小小姐帶著那三人,一早也出發了,留話給您,若是想她,便往雲夢澤寄信去,她有準備在雲夢澤常住些時日,同您師傅學些本事。」
「小崔大人一早也隨王爺一道去皇陵準備祭拜的流程,崔叔也出門去了,說是要準備些禮帶去仙台山。」
殷問酒聽著,心中莫名便開始泛酸。
真是走的乾淨啊。
前一日還鬧騰的院子,不過一晚便只有她一人了。
溪羽替殷問酒梳妝好,忍了又忍,還是忍不住道:「小姐,您今日真的好美,美的格外不一樣。」
她自己誇著都誇紅了臉。
殷問酒的脖頸胸前,全是周獻留下的印記。
她低頭一眼,嘀咕道:「這是個什麼吃人的毛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