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5章 餘孽!
第675章餘孽!
小蘇宇真的太貪了。
不然,怎麼會誕生出一個「貪」字神文?
「好!好!好!」長生仙忍不住笑了起來,笑得眼淚花都出來了。
長生魔、長生妖也是一樣。
一個「貪」字神文,便讓他們覺得這些天沒有白等。
……
「你怎麼了?」李天河注意到,蘇宇的面色一黑,內心不禁有些疑惑。
這是發生了什麼不好的事情了嗎?
不然,蘇宇的面色為何這麼黑?
蘇宇內心一動,內天地中,「貪」字神文破碎開來。
「剛說到『貪』字,我的內天地中,誕生出了一個『貪』字神文。」蘇宇面色黑黢黢的,彷彿被暴晒了許久一樣。
「『貪』字神文?」李天河聞言,也是目露意外之色。
很快,李天河笑著說道:「你的氣運當真是無雙,上趕著給你喂飯呢。」
「一字一神文,一神文一大道。」李天河羨慕地說道:「只是一言一語,便讓你能踏上一條大道。」
「蘇宇,你的來歷,必然不簡單。」
不然,我父親也不會為你出手了。
我那父親,強大是真強大,但是,性情冷漠。
對待親兒子如此,對待外人更是如此。
但是,在我父親的眼中,你比親兒子都還要親,要說你沒點來歷,我是不信的。
「或許吧。」蘇宇點頭,說道:「不過,我已經將『貪』字神文給破碎了。」
「我承認,我是貪,但是,還不至於到誕生『貪』字神文的地步。」
蘇宇很是不屑。
我要「貪」字神文做什麼?
我去貪贓枉法?
還是說,我貪圖別人美色?
我蘇宇一身正氣,不屑做那樣的人。
「你……」李天河聽到蘇宇的話,當場面色一黑,說道:「我真是不知道怎麼說你。」
「一字一道,神文道,很不簡單。」
「你現在,竟然親手斷了一條大道?」
「暴殄天物啊!」
「你下次,再想誕生出『貪』字神文,還不知道什麼時候呢!」
李天河恨鐵不成鋼。
蘇宇怎麼可以這樣子?
李天河現在都恨不得暴打蘇宇一頓。
突然,李天河注意到,蘇宇的面色又黑了。
「怎麼了?」李天河擔心地問道:「不至於我說你兩句,你就生氣了吧?」
蘇宇抬頭,面色黑黢黢的,說道:「我又誕生了一次『貪』字神文……」
「這玩意,怎麼有點陰魂不散?」
蘇宇想不通。
「慫」字神文如此,「偷」字神文如此,現在,「貪」字神文也是如此。
賴上我了?
李天河聞言,忍不住笑了起來。
笑著笑著,李天河轉過身去,哭了。
有些羨慕。
人比人,真的氣死人。
過了一會兒,李天河回過身來,眼淚已經不見。
李天河抬眼,望向遠處,說道:「又有人來了。」
蘇宇不再理會「貪」字神文,而是循著李天河的目光望去。
很快,蘇宇看到,人未至,一桿獵獵大旗,橫貫而來,狠狠地插在了天河市外。
大旗上,綉了兩個字——龍吟。
蘇宇雙眼一眯,不會這麼巧吧?
一支大軍,橫渡而來,降臨在了天河市外。
蘇宇粗略地估計了下,這一支大軍,起碼都有十萬人了。
弱了許多,但是,大軍中,起步都是第十境的修為。
至於最強的,也就十六境的修為。
蘇宇頓時就明白了,這一支大軍來這裡,並非是為了奪寶,而是為了報仇。
他們的修為,在這裡奪寶,還不夠資格。
但是,報仇的話,在他們看來,還是有很大的希望。
「各位前輩,各位道友,我是龍吟神朝的皇子。」
大軍中,一位十六境的中年人走出,抱拳道:「今日我帶領部下而來,不爭奪任何寶物,只求報仇。」
「蘇宇生前滅我龍吟神朝,我必須要報仇!」
李天河望了一眼龍吟神朝的皇子,對蘇宇說道:「你殺的時候,沒有殺完?」
「我看到的,全都殺了。」蘇宇說道:「還有許多沒有看到的,我哪能全都殺了?」
蘇宇笑著搖了搖頭,說道:「龍吟神朝,絕不止這麼一位皇子活了下來,肯定還有人。」
「這些餘孽,我活著的時候,一個個躲起來,不敢作為。現在,我死了,他們就敢來找死了?」
蘇宇笑容燦爛。
但是,任憑是誰看到,都覺得蘇宇是笑裡藏刀。
轟!
正說著,突然間,一支大軍騎著仙獸,踏空飛奔而來。
眨眼間,便到了天河市外。
大軍中,有人舉著一桿大旗。
大旗上,綉著「魔靈」二字。
蘇宇看到后,忍不住笑了。
「魔靈王朝的餘孽也來了。」
蘇宇笑了起來:「我若是不死一次,他們怕是都不會來。」
「真要是讓我去找他們,不知道要花多少時間。」
頓了頓,蘇宇又說道:「全都來了好,來了我就能一道全都殺了。」
「這樣,等我離開的時候,也會少很多擔心。」
「不然,在星空中,我一步三回頭,內心不安,念頭不通達,還不得精神內耗死?」
「你這殺心太重了,到現在,還沒沉淪殺戮,簡直是一個奇迹,讓人難以想象。」李天河失笑,說道:「不過,你做的沒錯,倘若是敵人,還是趕盡殺絕比較好一些。」
「當年,咱們人族的一些先輩,太慈悲為懷了。」
「遇孩童不殺,遇嬰兒不殺。」
「遇蛋不殺,遇幼崽不殺。」
「結果,到頭來,許多人連性命都搭進去了。」
「不管任何時候,都少不了這樣的人。」
李道:「你既然要離開,那麼,未來的日子裡,若是遇到了這樣的人,一定要遠離。」
「這種人,不是說他們不好,反倒是因為太好了。」
「他們因為慈悲為懷,或者是太善良,留敵人一線生機。」
「將來,他們不但會連累自己,還會連累身邊的親朋好友。」
蘇宇翻了個白眼,說道:「我才不和這種人來往呢!」
「我又不傻,我還能看不出來?」
這個道理,蘇宇早就明白。
所以,蘇宇滅巨龍的時候,連它們的蛋都給搖散了。
連泥土裡的蚯蚓,都得豎著劈成兩半。
不然,蘇宇內心不安。
蘇宇抬眼望著外面,笑道:「數月來,我滅了許多勢力,不知道還有沒有餘孽殺來?」
「我現在,都忍不住期待了起來。」
「又有人來了。」李天河抬頭,笑著說道。
很快,一位位人間絕色,踏空走來。
她們每一個,都美到了極致。
她們每一個,低頭都不見腳尖。
她們所過之處,哪怕是女子,都忍不住心動。
「觀音寺的餘孽?」蘇宇目露意外之色,低聲說道:「她們不是叛逃,前往天竺了么?」
「而且,她們不是被挖出來的,而是本土的修士,她們現在為何如此強大?」
挖出來的古老存在,可以憑藉一定的資源恢復修為。
可第一次修行之人,想要在如此短的時間裡將修為提升上來,基本上不可能。
蘇宇抬眼望去,看到觀音寺餘孽中,起步都是十二境。
甚至,其中一人,其修為竟然達到了十六境。
簡直是不可思議。
「那人的修行速度,都快追上我了。」蘇宇指了指其中一位女子,忍不住說道。
「我仔細看看。」李天河也很疑惑。
蘇宇和觀音寺的仇怨,他自然知道。
現在,他也很疑惑。
現在修行是簡單了許多,但是,再簡單,你也不至於追得上蘇宇。
剎那間,李天河的雙眼中,似乎有光芒一閃而逝。
很快,李天河收回了目光,說道:「在她們的體內,皆有一尊十分古老的存在。」
「她們以自身孕育體內古老的存在,待一定的時間后,她們體內的存在就可以活過來。」
「而她們,也可以趁機以體內古老存在的力量提升自己的修為。」
「她們看似得了便宜,可到頭來,她們或許會為她人做了嫁衣。」
蘇宇若有所思。
全民藏寶圖,這裡的全民,指的可不止大夏,還有大夏外的許多人。
他們也有藏寶圖。
天竺,那邊自然也有。
觀音寺餘孽前往天竺,在那邊必然是得到了不少藏寶圖,才挖出了如此造化。
現在,她們回來了,其目的,不言而喻。
她們是為了報仇。
當然,不排除要回歸大夏。
這裡,終究也是她們的故土。
一旦大夏徹底亂了,她們或許還會選擇重建觀音寺。
「各位前輩,我們是觀音寺的弟子。」天河市外,觀音寺的餘孽中,一位女子,巧笑嫣然,說道:「這次來,我們只求報仇,不求寶物。」
「還請各位前輩,能夠照顧一二。」
「好說好說。」有人點頭,目光在觀音寺的弟子身上不斷打量。
漂亮,實在是漂亮。
只是,現在場合不對,不然,它很想和觀音寺的弟子好好交流一二。
「貧道還缺一位道侶,你們中,可有人願意和貧道結為道侶?」一位道人,憑空走出,出現在了眾觀音寺弟子面前,出聲問道。
觀音寺的弟子也不覺得意外。
她們面不改色,其中一人說道:「現在說這些尚早,待滅了天河市,那時候再說。」
道人點點頭,說道:「你說的也是,貧道一身修為,必然要是爭一爭天河寶物的。」
「那便等到天河市滅了之後,貧道再來問你們。」
道人的身影退走,眨眼間,就消失不見了。
李天河告訴蘇宇,說道:「那位道人,十八境的修為,走的是劍道,若是對上,一定要小心。」
「不過,那位道人資質有限,不出意外,這一生怕是都得止步十八境。」李道:「觀音寺的餘孽,一個個都是人間絕色,修為不俗,在她們的體內,還有古老的存在。」
「我看出來了,那位道人怕是也看出來了。」
「說是結為道侶,實際上,可能是想吞了她們體內的存在。」
蘇宇目露意外之色。
那位道人,竟然可能抱著這樣的想法?
轟!!!
突然,數十道長虹,瞬息而來,落在了天河市外。
他們一個個,氣息強大。
但是,在天河市外,算是比較弱的存在了。
他們中,最強的也不過區區十五境罷了。
「各位前輩,我等是靳族之人。今日來,一是為了滅天河市,二是為了殺我靳族叛徒老祖!!!」
其中一人抱拳,憤怒道:「誰能想到,我靳族老祖竟然當了叛徒,和蘇宇一起滅了我靳族。」
「這樣的老祖,不要也罷!」
天河市外,眾人都不由目露意外之色。
靳族。
聽說過。
他們在打探蘇宇的消息時,自然了解過靳族。
「此次之後,你們若是還活著,可入我門下。」
突然,那位消失的道人,再次出現,說道:「你們的老祖,現在也不知道是何修為,你們若是殺不了,我幫你們殺!」
噗通!
靳族之人,全都跪了下去:「多謝前輩。」
……
「他們是靳川的後人?」李天河看了一眼,目露意外之色。
蘇宇點點頭,說道:「雖然我都不認識,但是,應該是靳川的後人了。」
說到這裡,蘇宇朝著遠處望去。
那裡,靳川正在打坐。
眼下,靳川睜開了雙眼,朝著天河市外望去。
靳川想了想,搖搖頭,走了出去。
「你們何必呢?」靳川嘆道:「當初沒有追殺你們,便是已經給了你們活路,何必再來尋死?」
不然,真以為你們還能活著?
當初,我沒有主動去追殺你們,便是留你們一命。
哪曾想,現在你們還要殺我?
早知道,當初就該宰了你們。
「叛徒!!!」靳族中,一人怒道:「待到我等殺入天河市,必定殺你!」
靳川嘆道:「縱然蘇部長已經死去,天河市,也不是你們想殺進來就能殺進來的地方。」
「你們……好自為之!」
靳川搖搖頭,回到了天河市中,繼續打坐。
可過了一會兒,靳川停下打坐,有些心煩意亂。
「此次事情過後,我該娶一個媳婦了。」
靳川嘆道:「大號練廢了,必須得練幾個小號了。」
蘇宇收回目光,嘆道:「靳川挺好的一個人,現在不知道該多傷心?」
「這有什麼傷心的?」李天河翻了個白眼,說道:「後人多了,出幾個壞人,挺正常的。」
「你信不信,靳川連那些靳族子弟的名字都不知道?」
「那些人,雖然是靳川的後人,但是,隔的太久了,他們的體內,還能有靳川的多少血脈?」
「說句難聽的,在靳川的眼中,那些靳族子弟,和路人甲的區別不大。」
李天河很是不屑地說道:「當年,我的後代中,也出了不少敗類。我都不知道殺了多少呢!」
蘇宇聞言,起初有些愕然。
但仔細想了想,覺得李的好像很有道理。
蘇宇還要再說,忽然,再次抬眼望去。
這一望,蘇宇忍不住雙眼一眯,笑了起來。
天河市外,下起了濛濛細雨。
於細雨中,一位女子,撐著一把油紙傘,悄然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