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9章 不瘋魔不成活！
第739章不瘋魔不成活！
【739】不瘋魔不成活！
下一秒。
就是程蝶衣在給大人物們唱《牡丹亭》。
接下來的日子裡，程蝶衣在吸食大煙后產生了幻覺……
幻想自己和母親對話，還時常寫信給自己的母親，寫完后讓那爺幫忙寄出去，可每次那爺都給燒了。
那爺知道這都是程蝶衣的幻想。
而浴缸里的魚，也隱喻了程蝶衣被束縛的命運。
鏡頭一轉。
時間來到一九四九年。
程蝶衣與段小樓回到了台上唱戲……
可是因為長期吸食大煙的原因，影響了程蝶衣的嗓子，導致他氣息不足。
見此情形，段小樓趕緊護住程蝶衣，給台下的戰士們賠禮道歉，生怕像上次一樣。
可是，出乎所有人的意外，台下的戰士一同鼓起了掌，感謝兩人的演出。
回到家裡的程蝶衣煙癮再次發作。
小四來找段小樓幫忙，而他和菊仙在大會上，此時會上正在批判袁四爺。
菊仙示意段小樓等開完會再回去，結果四爺被判了死刑，立即執行。
段小樓還在一旁感慨，就這麼的把袁四爺斃了？
畫面一轉。
鏡頭來到程蝶衣的房間。
由於抽煙產生的幻覺，程蝶衣開始瘋狂的在家裡砸東西，段小樓在一旁極力幫他戒煙。
此時，又給到魚缸的鏡頭，程蝶衣的手放在水裡。
隨後鏡頭變成了俯瞰視角，房間已經被程蝶衣破壞地零落不堪，各式各樣的戲服散落在地。
只有那個魚缸安然放在床邊。
之後，段小樓出去給程蝶衣找葯，吩咐菊仙看著他。
程蝶衣慢慢平靜了，產生了小時候的幻覺。
菊仙看著程蝶衣如此痛苦，上前把他抱在懷裡。
而程蝶衣在菊仙懷裡不停的念叨：「娘，水都凍冰了，我冷！」
此時，小四唱著歌走了進來，說自己開會去了。
菊仙一巴掌扇了過去，這也加深了小四反抗的決心。
轉眼，程蝶衣成功戒了大煙。
來到戲樓開會，程蝶衣講了自己對於現代戲的理解，說如果換上現代衣服，可能就不是京戲了。
而小四站在另一個立場提出反對意見。
程蝶衣說京戲就八個字：無聲不歌，無動不舞。
兩人產生了激烈的矛盾。
小四讓段小樓說說自己的看法。
此時，菊仙打斷了幾人的對話，這裡她想暗示段小樓別亂說話。
回到舞台上，段小樓表示只要唱得是西皮二黃，那就是京戲。
說完以後，他還拍了一下程蝶衣的腿。
此時，那爺也說話了，表明自己對於小四的認可。
會議就此結束。
回到家中，程蝶衣懲罰小四。
可是小四卻說：「你罰我，你就犯法。」
小四和程蝶衣再次產生激烈的衝突，隨後他扔東西走人。
畫面一轉。
來到戲樓後台。
程蝶衣在鏡子里發現，小四居然也扮起了虞姬。
他便問起了段小樓，段小樓卻說自己不知道。
可是小四卻揭穿了段小樓的謊言，原來早就內定了小四代替程蝶衣。
段小樓見狀決定不唱了，帶著程蝶衣就走。
可菊仙出現攔住了段小樓。
經過激烈的思想鬥爭后，段小樓屈服了。
程蝶衣雖然心裡不舒服，還是親自把轡頭戴在段小樓頭上，一個人獨自離開。
菊仙當然明白程蝶衣心裡的滋味，便跟著給他披上行頭。
可程蝶衣不領情，又把行頭扔在了地上。
唱完戲后，段小樓來到家裡找程蝶衣，兩人隔著房門發生了爭吵。
段小樓告訴程蝶衣，要看清如今的形勢，讓他服軟，這樣的話以後還能唱戲。
可程蝶衣問段小樓：「虞姬為何要死？」
「蝶衣…」段小樓無奈地道：「你可真是不瘋魔不成活呀……」
「可那是戲！」
最後幾個字，段小樓是咬牙切齒地說出來的。
段小樓離開后，程蝶衣走出房間，把院子里晾著的戲服都燒了。
轉眼。
來到了那個特殊時期，廣播中播放著各種決定。
在背景聲中，程蝶衣走到了段小樓家中，他沒有進去，只是在外面看著。
發現菊仙和段小樓正在焚燒那些被定義的物件。
燒完以後，兩人坐在一起喝酒，喝完后把酒杯也摔碎了。
菊仙說自己總是做噩夢，段小樓安慰將永遠陪在她身邊。
程蝶衣聽到后，獨自一人離開了。
鏡頭一轉。
段小樓也到了大會上，被問到那把寶劍的事情，他說是程蝶衣送給自己的。
隨後，又被問到有沒有說過什麼「壞話」，段小樓急忙澄清自己。
可是那爺和小四都指證段小樓曾經說過，段小樓慌了，變得語無倫次。
此時，那爺搬上來一塊石頭，審問的人讓他拍塊磚頭。
可是這次段小樓怎麼也拍不碎。
這也暗示了段小樓再也硬氣不起來了。
他已經從一個血氣方剛的楚霸王，變成了深染舊社會惡習的假霸王。
這也是他在那個時代背景下，作為屈服的小人物所展現出的性格特徵。
此時，小四拿著菊仙的身份要挾，進而逼段小樓在大會上指認程蝶衣。
幾天後，京劇的藝術家們都被綁了起來……
還都要求化妝打扮，從而更好的展現戲子們腐朽醜陋的一面。
程蝶衣來到段小樓面前，給他勾了最後一次臉。
眾人被拖到街上展開遊行，此時菊仙衝出來抱著段小樓。
段小樓指認程蝶衣道：「他就當了漢奸。」
「打倒漢奸，打倒程蝶衣！」眾人吶喊著。
這段鏡頭，用燃燒的火作為前景，代表著血腥暴力……
配合著角色的特寫鏡頭，表現人物在那個環境下的無奈，也是段小樓與程蝶衣關係破滅的暗示。
段小樓把寶劍扔到火堆里，菊仙沖了出來把寶劍搶了回來。
此時，程蝶衣也站了起來，揭發段小樓和菊仙……
嘲諷這一切都是報應，還說出菊仙以前的身份。
而段小樓也不知怎麼，也要和菊仙劃清界限，說出自己根本不愛菊仙。
菊仙心灰意冷。
等一切結束后，菊仙走到孔子廟前，把寶劍遞給了程蝶衣。
頹然枯坐的程蝶衣在硝煙中抬起頭，欲言又止。
菊仙走下樓梯，什麼都沒說。
等段小樓回到家后，發現菊仙上吊自殺。
菊仙穿著一身紅衣，唯獨沒有穿那雙紅色婚鞋……
這也應了當年老闆娘的那句話，菊仙一輩子也擺脫不了之前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