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生育力

「阿瑩...」一位同為白色毛髮的少女，怯怯的和她打招呼。

白瑩瑩淡淡的點頭，「阿雪。」

這算是她唯一的雌性朋友，白雪。

同時也是她的堂妹，兩人因為毛色相同，小時候關係親密無間。

只是後來，在她大哥死後，家裡長輩就不允許白雪和白瑩瑩來往，她們就漸漸生分了。

白雪欲言又止，最終還是垂下了頭。

白瑩瑩無所謂的移開視線，悄悄打量其他的雌性們。

毛色為土黃色和黑色的雌性身高都要高一些，身材也更豐腴。

不愧是最受歡迎的兩種毛色。

其實白色在冬天冰雪覆蓋時更加隱蔽。

可獸人的生活習慣，是在秋天存儲大量食物，冬天的時候，都窩在部落里努力造娃。

既然不出去捕獵，白毛的好處也就體會不到了。

漸漸的，在廣場上人越來越多時，雌性們也終於都到齊了。

三聲號角過後，整個廣場也都安靜下來。

「典禮正式開始！」一道雄厚的男聲響起。

等待區的雌性們，被一個中年婦女引導著，走到了廣場上的祭台上。

廣場處於部落中心，中間還用石頭壘起一個面積廣闊的高台。她們此刻排著隊，有序的從祭台兩邊階梯登上高台。

高台下三面都是密密麻麻的獸人。

白瑩瑩看到台下那麼多人，視線全部聚集在高台上，眼神狂熱。

她瞬間汗毛直豎，覺得很不自在，一些不好的回憶，正衝擊著她。

正在此時，有一位拿著木質權杖的老嫗，在一個青澀少女的攙扶下緩緩走上高台。

所有族人的外袍都是野獸皮製成的，唯有她在外面罩了一層粗布裁剪的長裙。

老嫗枯燥的黑髮上插滿了各色羽毛，額間鮮紅的痣，在滿是溝壑的臉上也依舊顯眼。

這是部落的巫女，地位幾乎和族長平齊。

除了雌性們的生育力由她測試，她還會醫，也負責祭祀。

隨著族長宣布儀式開始，巫女走到最前排的第一個雌性身前，審視的端詳對方，最後用手去摸那位雌性的腰和臀部。

她很快就得出結論，「中等。」

巫女身邊站著的少女連忙大聲複述一遍：「花柒柒，中等！」

雌性的生育力分為四個等級，從低到高：下等、中等、上等、優等。

白瑩瑩在看過幾次后，便明白這個所謂的生育力，大概就是以體型，健康程度和盆骨大小來判定的。

這些，她都處於劣勢，難怪會被其他獸人嫌棄。

在她的沉思中，巫女很快就走到她身前。

她明顯看到了巫女眼中的憐憫。

白瑩瑩知道自己的身體很弱，化作人形的時候，身高只有1.6米，體重不超過70斤，可謂是皮包骨...

但這也是因為餓出來的。

她身高不算很矮，加上身懷生子系統加持，就算不能評個優等，也能來個上等吧？

白瑩瑩自覺有幾分底氣。

老巫女面含憐憫，手下卻沒有絲毫留情，捏過她的腰肢和臀部后，直接宣布：「下等。」

巫女身旁的少女不忍，聲音都小了些許：「白瑩瑩...下等。」

白瑩瑩判斷失誤，本來就有些惱火。但看到她們的表情后，更是心中一驚。

終於回憶起部落里的規矩。

雌性檢測出生育力高，在儀式結束后，就會有無數雄性當場求婚。

雌性就可以在其中，選擇多位天賦強的獸夫成立家庭。

以後有獸夫們照顧，就可以衣食無憂。

但如果，生育力低下，又沒有親屬或雄性願意接納，那就必須搬去雌洞。

年老無人奉養的雌性，也會被送入雌洞。

總而言之。

雌洞，是那些被淘汰雌性的住所。

但那裡並不是個好去處。

雄性慾望需求高，單身雄性長時間無法疏解，就會變得狂躁。

這些不太有用的雌性，就發揮了作用。

只要單身雄性付出一定的食物，就可以...

一雙玉臂千人枕，一點朱唇萬人嘗。

那些雄性獸人強壯的體魄，根本不是這些年老、或體弱的雌性們能承受的。

所以，進入雌洞里的雌性們，哪怕衣食無憂，平均也只有5-10年的壽命可活。

白瑩瑩扯了扯嘴角，覺得十分離譜。她當然不願意落到這個境地。

接收到記憶只是一瞬，下方已經傳來了小小的議論聲。

「白瑩瑩這身體，去了雌洞能活一年嗎？」

「管她呢，這乾癟的身材，我一點興趣都沒有。」

老巫女立刻跺了跺手中的木質權杖，威嚴道：「安靜！！！」

下方正準備說些污穢話語的獸人們全部安靜下來。

在部落里，巫女是最不能得罪的存在。

他們在外面狩獵，很容易受傷，如果得罪巫女，後果自然不敢想...

白瑩瑩不著痕迹的看了眼巫女，琢磨著自己成為巫女的可行性。

但在搜索記憶后，不由沮喪。

巫女一職，從來都是祖傳。

傳說她們血脈不同，每一代接班人，都是從牙牙學語時就開始教導，根本不會接收外人...

不過，可以試一試做巫女手下的葯女，地位也不低。

但首先，她不能去雌洞。

白瑩瑩本來站的就比較靠後，沒多大會，所有雌性的生育力都鑒定完畢了。

接下來，就是成人禮最關鍵的環節。

選夫。

尤其是第一獸夫，將是雌性的第一個男人，也必須是家庭內最強的雄性獸人。

剛剛帶她們上台的婦女，沖著她們招手，示意她們走下祭台。

按照規矩，所有待選夫的少女們一字排開。

此時，祭台上的族長再次發話。

「按照老規矩，18歲至25歲的單身雄性，可選擇自己看中的雌性，等待雌性挑選。」

獸人的平均年齡只有45歲。

18-25這個年齡段，正是族中的青壯年。

「被選中的獸夫，要保護雌性和幼崽的安全，負責雌性和幼崽們的口糧。不可偷懶懈怠，否則永久剝奪獸夫身份！」

「接下來，請各位符合條件的雄性們，走到自己心儀的雌性身後。」

族長話音一落，一直按捺住脾氣的雄性們，發出震耳欲聾的歡呼聲。

「哦哦哦~」

「哦哦哦~」

「選黃玉兒！選黃玉兒！生育力上等！我要做第一獸夫，誰敢和我爭，先來一場比試！」

「我想選優等的秦晴可以嗎？哈哈！」

「想得美！按照慣例，秦晴肯定要送出去聯姻啦！你看族長都把她喊走咯。」

「那我選...」

符合條件的雄性很多，大家擠來擠去，站到心儀的雌性身後站定。

場面一度混亂。

但很快，秩序就恢復了。

雌性們身後烏泱泱的站著一群雄性，等待雌性挑選。

唯有...白瑩瑩身後只站著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