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37章 男人有錢就變壞
第1537章男人有錢就變壞
京城
晚上十點,秦淮茹挎著鼓鼓囊的包,腳步輕快地回到了家中。
一進門,賈張氏那銳利的目光便如鷹隼般鎖定了她的挎包,急切地問道:
「怎麼樣啊?錢拿到了沒有?」
秦淮茹的臉上綻放笑容,高興的點了點頭:「拿到了。」
這三個字如同一劑強心針,瞬間讓賈張氏心花怒放,迫不及待地伸出那雙布滿皺紋的手,想要去搶秦淮茹手中的挎包:「行,算這個秦京茹還算有點兒良心,快讓我瞧瞧。」
秦淮茹往後退了一步,躲開賈張氏伸來的手:「您幹嘛啊?這可是給棒梗買房的錢。」
賈張氏的笑容絲毫未減:「我就看看,我不要。」
秦淮茹搖了搖頭:「您可算了吧,我怕您看一眼就拔不出來了。」
賈張氏生氣道:「胡說,那是我大孫子,為了他的事兒,我就是掏心掏肺也不眨一下眼,快把錢拿出來讓我瞅瞅,我活這麼大歲數兒了,還沒見過這麼多錢呢。」
秦淮茹經不住糾纏,只能一邊從挎包里掏出錢,一邊說:「這可難說,您啊,忒愛錢了。」
隨著秦淮茹的動作,一沓沓大團結出現在賈張氏的視線里。
十塊錢一張的大團結,100張一沓,那就是一千塊。
三萬塊,那就是三十沓。
這三十沓現金堆在一起,讓賈張氏看得眼睛都紅了。
她伸著手,哆哆嗦嗦地摸著那些錢,彷彿在觸摸著世間最珍貴的寶物。
她拿起一沓錢,放在鼻子下聞了聞,臉上露出了陶醉的表情:「香,就是這個味兒,真香,淮茹,這是多少錢啊?」
秦淮茹笑著回答:「三萬。」
「三萬就這麼多,可真是了不得啊。」
賈張氏感嘆道,隨即又露出了疑惑的神情:「你不是說借八萬嗎?怎麼就拿回來三萬啊?其他的錢呢?」
秦淮茹無奈的嘆了口氣:「我這把嘴皮子都磨破了,可這秦京茹就答應借三萬,多了一分不借。」
賈張氏一聽這話,頓時火冒三丈,罵罵咧咧道:「這個忘恩負義的小浪蹄子,發達了就翻臉不認人了。」
「她做的那麼大買賣,八萬塊她能拿不出來?」
「她這是看不上咱們這窮親戚了,沒良心的玩意兒。」
「想當年要不是你把她帶進城,她能有今天?」
秦淮茹道:「您可別說了,她現在今非昔比了,能把三萬塊借給咱們家已經不錯了,您看看外邊兒,有幾個能一下兒拿出來三萬塊?」
賈張氏冷哼一聲:「哼,借什麼借?她是棒梗的小姨,這些錢就當是棒梗結婚,她隨的份子了,再說了,她有錢,不差錢,報答一下咱家拿不是應該的嗎?沒有咱家,她今天能穿金戴銀當老闆。」
秦淮茹苦笑道:「這話您跟我說說就得了,錢說是借的那就是借的,是借的,那就得還,再說了,我是打了借條按了手印的,賴不掉,想白拿三萬塊,沒有這個美事兒。」
賈張氏一聽這話,頓時急了:「你也是個沒出息的,她讓你打借條你就打借條啊?你怎麼當姐姐的,這麼多錢什麼時候還得清啊,你就不還,她秦京茹也不能把你怎麼樣。」
秦淮茹一邊把錢往挎包里裝,一邊說道:「親兄弟還得明算賬呢,我和她只是親戚,就她那麼潑辣的人,咱們可惹不起,好了,還錢的事情以後再說,現在有錢了,趕緊去吧房子買了,也好讓棒梗早點兒把婚結了,這才是咱家的頭等大事。」
賈張氏一聽這話,連忙點頭:「是啊是啊,棒梗結婚才是最要緊的。」
秦淮茹伸手去拿賈張氏手裡的錢,賈張氏卻攥著捨不得撒手,眼巴巴地說道:「再讓我拿會兒,我這手這輩子都沒拿過這麼多錢,讓我過過癮。」
秦淮茹笑道:「過什麼癮啊,這錢不能讓您拿著,丟了怎麼辦啊?那棒梗還結不結婚了?拿來吧,改明兒棒梗掙了大錢,讓您抱著錢睡覺。」
賈張氏依依不捨地鬆開手,嘴裡還念叨著:「哎,那我就盼著那一天了,摟著錢睡覺,那就是睡死過去都值了。」
秦淮茹把錢收好,笑著說道:「不能夠,什麼死不死的,您的好日子還在後邊兒呢。以後棒梗結了婚,他們兩口子一塊兒孝敬您。」
賈張氏撇了撇嘴,滿臉的不屑:「棒梗孝敬我,這個我信,但那個畢曉晴啊,我看懸,你看看她,來過咱們家多少次了,次次空著手,哪兒有一點兒當兒媳婦的覺悟?」
秦淮茹笑著勸慰道:「嗨,年輕人不懂這個人情世故,您就別挑這個理了,以後結了婚,您慢慢教她不就行了。」
賈張氏冷哼一聲,滿臉的不悅:「哼,我是得好好教教她,不教不成器,對了,傻柱呢?怎麼這個點兒還沒回來?」
秦淮茹:「估計店裡忙吧,我走得早,他收拾衛生也得收拾一陣子。」
賈張氏一聽這話,瞪大了三角眼,陰陽怪氣地說道:「對於這個傻柱,你可得留點兒心眼兒。」
「外面都說這男人有錢就變壞,我看傻柱也有這個苗頭。」
「他對你可不像以前了,要是以前,你讓他往東,他就往東,你讓他往西,他就往西,你讓他轉讓飯館兒,他一定屁顛屁顛兒的,絕不會說一個不字。」
「可是現在你瞅瞅,推三阻四,不情不願,這就是變了,他跟你不是一條心了。」
「要我說啊,這半路夫妻就是靠不住。」
秦淮茹的臉色瞬間變得難看起來,胸中湧起一股難以名狀的情緒。
她強忍著心中的不適,自顧自的說道:「媽,您別說了,傻柱是捨不得飯館兒,我理解他,那畢竟是他的心血。」
賈張氏色厲內荏地叫嚷:「什麼心血啊?當初要沒你出主意賣力氣,他能開飯館兒?能當上老闆?這飯館本來就有你一大半兒,這個你可得看住了,不能全讓傻柱說了算,到時候,他把你一腳踹了,你哭都沒地方哭。」
秦淮茹的心中更加煩亂:「我知道了,我也不是十六七歲的小姑娘,不會由著他的性子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