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學武，八極拳
袁永昌帶著李振民走了進去，並沒有刻意提醒要注意什麼，說明對方並不是那麼難以相處的人。
不多時，李振民見到的是一個六十歲左右的老者，看上去就是一個相當矯健有力的人，血氣充盈，目光如炬，渾身上下都散發著精神二字。
不過比想象中的要隨意一些，看起來沒有收徒的打算。
李振民也很快就明白了其中的原因。
關霖淡淡的瞥了眼袁永昌和李振民，沒有不耐煩，也沒有熱情。
「關老，給您問好了。」
袁永昌上前打招呼。
他四十齣頭，看著叫關霖一聲關老很正常，但這只是外人看起來而已，實際上他跟關霖關係是忘年之交，輩分是平等的。
這麼一叫是給李振民打樣。
李振民不懂袁永昌和關霖的關係，但也算是知道了關霖的姓氏。
於是準備上前行禮。
見狀關霖便隨意的擺了擺手，開門見山說道：「小子，我不會收你為徒，你年齡太大了，就算學也不會有什麼效果，你用不著拜我為師。」
袁永昌沒多說什麼，坐在一旁喝茶。
李振民明白了處境。
但還是將帶來的薄禮送上。
「關老說的是，小子也不強求，這是小子身子骨弱，想要學點防身術以及增強體質，所以跟師父提了一嘴，還請關老指點一二，不求正式弟子，只求強身健體和防身。」
「無論結果怎樣，他日關老嘴裡沒味道，小子願意為關老調味一番。」
語氣還算恭敬，也很真誠。
不強求真本事，但也想博取最後的一絲可能。
關霖眼中浮現出一抹異色。
不是因為前面半句，而是因為後面半句，這小子竟然退步想要當做交易？
但是這交易又近乎人情，並沒有功利，可謂恰到好處。
他嘴角終於揚起了些許，似笑非笑的問道：「哦？你對自己的廚藝很自信？據我所知你才學廚兩個多月吧？」
李振民恭敬的回道：「不是小子對自己自信，而是小子相信師父。」
言外之意，那就是袁永昌的收我為徒肯定是眼光獨到，關老你可以不相信我，但你總得相信袁永昌不是嗎？
一句話隨意就將袁永昌給誇了。
同時也堵住了關霖的想要找茬的話。
關霖終於放聲笑了起來：「袁永昌你收了個很有意思的弟子的，難怪你被我拒絕還是帶了過來，這下我倒是有點喜歡他了。」
聞言李振民捕捉到了一些其他的信息。
師父被拒絕了，然後還帶他過來？
看樣子關係不是那種上下輩的關係啊，更傾向於無拘無束的朋友。
這也難怪關霖一開始沒有叫人出去迎接並且一見面就拒絕收徒了，恐怕不僅僅是因為李振民年齡大，還因為在抗議袁永昌的行為。
這時候關霖看向袁永昌，話鋒一轉，打趣道：「袁永昌，我看你這小弟子跟你那寶貝女兒絕配啊，這小子肯定能拿捏你女兒，所以你不僅僅是收徒，還是在收女婿，是不是？」
咳咳咳....
袁永昌被茶水嗆得咳嗽不停，整張臉通紅，沒好氣道：「老不羞！誰跟你一樣渾身上下都是髒心眼！」
關霖一拍桌子：「嘿，這不是雙喜臨門嗎？怎麼到你嘴裡就變成髒心眼了，我看你心裡臟才看別人都臟！」
接著兩人直接無視了李振民的存在，直接在那對罵了起來。
李振民：「？？？」
坐實了！
這兩人就是往年損友！
可是...怎麼會提到小師姐呢？
那不是個清冷的大小姐嗎，怎麼聽起來有點像是很難搞的小魔王？
李振民想了想，最終覺得應該是關霖故意歪曲事實來取笑袁永昌的。
好一陣過去....
兩人終於注意到了李振民的存在，於是便清了清嗓子恢復了之前的模樣。
袁永昌看到李振民的目光，頓時心裡又覺得這小子是不是覺得自己太裝了，於是收回目光默默喝茶，暗示自己眼不見為凈。
關霖倒是很直接的說道：「小子，老夫今天心情不錯，那就收你為記名弟子吧，你能學到多少那就看你自己了。」
學武注重的是心性和品德。
但是關霖不用刻意考察，因為袁永昌已經幫他考察過了。
李振民心裡自然高興，就算不是正是弟子，但好歹也能學點東西，聞言他就要上前行禮。
關霖見狀直接制止了李振民，說道：「記名弟子不必行禮，這是規矩，只是記個名而已，跟學校里的老師和學生差不多，就算萬一以後你犯了事也跟我沒關係，所以不用行禮。」
關霖說得無比認真。
一碼歸一碼，這個要分得清！
現在已經不流行前朝那一套了，記名弟子地位是很低的，也許別人會覺得記名弟子也需要行禮，但關霖不是那種人，他住接受正是弟子的跪拜！
李振民有些不解，看向袁永昌，袁永昌輕輕點頭。
李振民這才直起身子，隨後又問道：「那....以後我叫您師父還是老師？」
按照記名弟子來講，應該也叫師父。
但是顯然關霖的個性跟別人有些不一樣，所以這個得問清楚。
聞言關霖也有些犯難，想了想，便不耐煩的揮了揮手：「你這娃怎麼這麼多名堂，就叫師父吧！」
「那....」
「不用行禮！」
「可是....」
「我忽然有些討厭你了！」
關霖不是真的討厭，而是有些抓狂。
他是喜歡李振民的，回答叫師父也其實也想認真教一下，但是有知道李振民年齡大了，學不出效果，做正是弟子不行，不然就有辱師門了。
所以他現在很矛盾。
另外，他也感覺李振民是在故意看他笑話。
實際上李振民沒有這麼想，只是真的不懂所以多問了幾句而已，見關霖這麼糾結，只好恭敬的說道：「多謝師父指點。」
並沒有拜師禮。
關霖沒好氣道：「來吧，今天教你幾招，夠你用了。」
「多謝師父！」
李振民跟了上去。
隨後算是知道了學武為什麼要看年齡了。
關霖一邊示範一邊耐心的講解。
動作不複雜，李振民並沒有覺得多神器，就跟以前電視上看到的差不多，甚至還不如電視上華麗。
但這只是表象，練武最重要的內在和變通。
變通很好理解，就是靈活換招數，內在則是一些獨到的氣功運行呼吸方法，再加上藥浴和藥酒輔助。
年齡越大，呼吸方法和外葯輔助的效果就更弱，甚至頂多就是強身健體。
而對於普通人來說，這種程度的強身健體不划算，因為太花錢了！
不過李振民沒管那麼多，他聽得非常的認真。
然後一板一眼按照特定呼吸長短配合動作模仿起來。
【叮，八極拳經驗1】
【叮，八極拳經驗1】
【叮，八極拳經驗1】
經驗默默的一點點增加，李振民關掉提示，所以沒有關注，只是不斷的找節奏練著。
不遠處已經停下來的關霖看到李振民的動作越來越熟練越來越標準，暗道這小子當真是悟性高，學得也快，甚至比他見過的任何人都要上手快。
但也僅此而已。
終究還是年齡大了，各方面定型了，上限會被死死卡住，最終也只是花架子以及強身健體而已。
「可惜了，要是再年輕一些就好了，哪怕是小十歲也有點希望。」
關霖忍不住喃喃嘆了口氣。
袁永昌不知何時也走了過來，笑道：「凡事總有特例，緣分就是如此其妙，你怎麼能斷定他學不好呢，依我看你今天沒有正式收徒以後會後悔。」
「呵，你對自己弟子還真是迷之自信啊！」
「有些人註定跟別人不一樣，我們有時間，繼續看下去不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