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第五章紅唇說天下(4)
但話又說回來,如果一個人的錢多到想買什麼就有什麼的地步,那條「才幾百元的裙子」在她眼裡一定不那麼可愛了。***她什麼都無所謂,什麼都不在話下,沒有企盼,沒有希冀,同時也就慢慢喪失了做人的樂趣。這倒真是「金錢如糞土」了。想想看人活著還有什麼意思呢?
聽說好多夫妻吵架的原因是因為「為錢愁」,錢少了也愁,錢多了也愁,弄得家無寧日。錢少了,妻子怪丈夫沒本事;錢多了,妻子又怪丈夫成天在外面忙,「我寧可什麼都不要,只要你能呆在家裡陪我。」男人橫豎都很難做,難怪男人們一聽到「其實男人更需要關杯」這句廣告詞就感動得直流鼻涕呢。「男兒膝下有黃金」,「男兒有淚不輕彈」,社會對男人的要求一向是很嚴格的,男人們都被逼成「硬漢」,打著腫臉充胖子,其實真沒有必要。
就家庭來說,一般女人的開銷往往比男人要大。但一個家裡如果女人比男人掙得多,那麼女人花起錢來反而縮手縮腳了。因為她怕丈夫誤會自己是在逞能或者顯示自己,不如趁早學乖,少花多掙總不會有人生氣吧?
倒是那些把丈夫當成「錢包」的女人,花起錢來一定出手很大,對丈夫卻是錙銖必較的,丈夫買包煙都得伸手問妻子要錢。我就親眼見過單位里有位女士對她先生說:「xxx,你別美,這是你一個月的飯錢,多一個子兒也不給!」那語氣神態活象在打一個要小錢的乞丐。
有不少女人以在家中「掌權」為榮,所謂「掌權」就是管錢理財。一般人家中並沒有多少錢,但女人還是要牢牢攥住金鑰匙,以便對男人吆五喝六,甩甩威風。在家庭中女人若想用「掌握經濟大權」來控制男人,男人在家庭中的地位就成了「被管制對象」。「專政者」和「被專政者」之間還有什麼詩意可呢,丈夫變相乞討般地接受了妻子給的零用錢,再高的漢子膝下也難有黃金。這樣,「私房錢」就出現了。單位里的零碎銀兩老婆是不知道的,不如把它藏在辦公室的抽屜里。積少成多,偶爾請朋友吃一頓的錢也就有著落了。
我討厭這種縮手縮腳的遊戲。既是夫妻,何不大大方方共有一個抽屜,抽屜里放著兩人的共同積蓄。錢多多花,餞少少花,過一份舒心,過一份明朗。錢是死的,人是活的,為錢這東西斤斤計較、煞白了頭,那才叫不值呢。我認識不少事業上卓有成就的女人,她們在家裡往往都是「懶得管錢」的主。女人其實可以活得很大氣,女人心裡若是不裝雞毛蒜皮,女人的心便成了片浩瀚的海。那種女人:既是溫柔如水的妻,又是笑傲江湖的俠。女人的天空和男人一樣寬廣而遼遠。我抬頭看見天的顏色,也許比男人眼裡的更美、更藍。
第六節美麗是一種心境
朋友菁曼實在是一個五官平凡的女孩,她眼晴不大,鼻子還有點塌,只是皮膚白一些,臉型橢中帶圓。但菁曼又實在是一個外表出眾的女孩,她快人快語,行為灑脫,她身邊的男孩女孩全都喜歡她。
菁曼永遠不管街上流行什麼,她總是按照自己心裡勾勒出來的樣子精心打扮。她有時是暗紅色寬條絨大肥長褲,有時又是緊窄得讓人揪心的黑色短褲,款款出人意料卻又恰到好處。「我從來不管別人穿什麼,」菁曼說:「我穿衣服要看當時的心境。」
有一陣子菁曼迷上慢跑,天天一身短打扮在我眼前晃。「隔壁二妞跑了半個月,聽說輕了五斤呢。」我同:「菁曼你打算輕幾斤呢?」菁曼想了想說:「嗯——大概十斤左右吧。」
後來才聽說菁曼交了個男朋友,特別欣賞瘦女孩,老拿瓊瑤筆下的玻璃美人來要求菁曼,可菁曼長得人高馬大,一天到晩樂樂哈哈死活樵悴不起來。
菁曼開始慢跑,每天慢跑回來都捨不得離開鏡子,一邊照一邊扭過頭來問我:「趙凝你說我瘦了嗎?」
「你這樣就挺好,幹嘛要減肥呢?」
「為愛嘛。」
菁曼最近穿得特淑女,青灰色的毛衣黑長裙,外頭的風衣也一律是灰不拉嘰的,真想不通以前那個風風火火的艷妝少女跑到哪兒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