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極品木靈根
砍刀帶著劈碎空間的力度砍下,卻並未出現血腥的一幕。
祁佑青身上閃過一道金色的光芒,像是有一個屏障阻擋了這可以劈死金丹期大圓滿的一刀。
墨厭見此磨了磨牙。
三師兄還真的是有錢,玄品法器是真的不少。
「讓我看看,你這法器真的就砍不壞?」
就在墨厭準備再砍一刀的時候。
「咳咳……」
躺在地上的祁佑青緩緩坐起了身。
墨發散落,肌膚白皙,姿態羸弱,墨色綉竹的絲綢遮住雙眸,讓人看不真切他的情緒。
看起來一副美人之景,可墨厭卻明白,這人就是蛇蠍。
「小師妹和你又何仇,你為何對一個不能修鍊的孩童下手!」
「還是如此的酷刑!」
「祁佑青,你幹嘛不跟著祁家都死了!」
面對墨厭憤怒的質問,祁佑青沉默不語。
所以……剛才讓他體內寒毒得控制,減輕的人,是他的小師妹?
不過,師尊何時又收了一個小孩子。
「小師妹死了,你就等大師兄和師尊回來,捶死你吧!」
墨厭也懶得和這蛇蠍說話,抱著北晚就要往外走。
「回來。」冰冷如霜的聲音傳來,攔下了墨厭的腳步:「我能救她。」
寒毒得以壓制,他自然可以將北晚身上的負面效果消除。
祁佑青接過小傢伙,極品冰屬性的靈力緩緩釋放,將北晚身中的寒氣一寸寸收回。
寒氣消失,北晚的身子也恢復了往日的軟彈,小小的一團,被他抱在懷中。
指尖的柔軟,讓他有些疑惑。
這小傢伙……是怎麼將他身子中的寒毒壓制下去的。
明明這般弱,只要他稍稍動一下手指,就能捏死。
在被如此至極的寒氣籠罩如此長時間后,還能等到他出手收回寒氣,心脈依舊無恙。
「弄完了?」墨厭蹲在一旁,出聲兒問著。
「嗯。」祁佑青點頭,還想要叮囑幾句:「寒氣是……」
「拿來吧你!」
墨厭直接打斷,站起身大步走到祁佑青身前,一把將吸氣微弱的小傢伙搶過來。
他看著祁佑青抱著小傢伙都害怕,生怕那人一不開心,就把小傢伙的脖頸掐斷。
一腳踏出門檻的時候,墨厭停了一下,語氣中多少摻雜著點幸災樂禍。
「三師兄,你還是好好想想,怎麼給師尊和大師兄解釋吧!」
尤其是大師兄,他可是最在意這小東西了。
真好,可以準備好果子,到時候看大師兄揍人了。
房間中再次恢復了寂靜,祁佑青坐於地上,頭微微低垂,墨色的大氅襯托的他面色慘白。
「出來。」
他輕輕喚了一聲兒,小火狐顫顫巍巍的從桌案下爬出。
「都給我講清楚了。」
祁佑青那雙被絲綢覆蓋的雙眸,卻像是能夠看得見一般,直視著火狐的方向,聲音如淬寒霜。
「一絲不落,完完整整的講清楚。」
他的契約獸倒是給他了一個大驚喜。
……
「師尊,這小東西還能活嗎?」
墨厭叼著手中的青果,蹲在大殿外,探頭看著裡面,沒有什麼形象可言。
「能活,但經脈徹底碎爛,甚至丹田都受損,修鍊……」
言楓眠惋惜的搖了搖頭,「無望了。」
「沒事兒,活著就行。」
墨厭的要求倒是不高,別死了就行。
少年歡快的蹦躂離開,看起來心情倒是不錯。
只余言楓眠一人站在原地,看著屋中還昏迷的小傢伙,心中無盡擔憂。
這孩子剛因為能修鍊,對生活有了希望,性子也打開了些。
現在,若是知曉再無修鍊的可能,怕是……會比殺了她還難受。
被言楓眠擔憂的小傢伙。
此時在自己識海中,正一手揪著小草,一手戳著小火苗。
「這到底是哪裡呀!」
「北晚怎麼出去呀?」
「師尊會擔心的,萬一生氣了不要北晚了怎麼辦?」
她根本就不知道這是自己的識海,更不知道這小草和小火苗,就是她的靈根。
處於一個未知的領域,北晚早就嚇壞了。
兩個靈根:……
能被自己識海和靈根嚇成這樣的,已經不多見了。
它們不能言語,只能輕柔的蹭著小傢伙,試圖安撫她。
北晚著急啊!
小孩子一個沒輕沒重的。
那小草就被連根薅起。
小草:……
北晚:……
「對不起,對不起……」
小傢伙趕緊道歉,小手扒拉著土地,試圖將小草重新塞回去。
但下一秒,她就覺得有一股力量將她推了出去。
剛才還想要離開的小傢伙,此時卻有點不樂意離開。
「小草還沒有塞回去吶……」
小草:……
北晚醒來的時候,第一時間就去看自己的右手。
那裡並沒有自己記憶中的小草。
「師尊……小草呢?」
小傢伙嗓音還有點沙啞,氣息弱弱的問著守在她身邊的言楓眠。
「什麼小草?」言楓眠餵了小傢伙幾口水后,聲音輕緩的引導著:「慢慢說,別著急。」
在聽了小傢伙所說之後,言楓眠猶豫片刻,還是拿出了測靈根的靈石。
「晚晚,手放上來。」
「哦。」
小傢伙乖乖將手放在了石頭上。
於是,嚴辭和廖謹進來之際。
便見一陣刺目的綠色光芒在殿內乍然爆開,而後驟然消失。
北晚收回手,揉了揉眼,剛才有點刺眼。
言楓眠則是目光複雜的看著眼前的小傢伙。
「極品木靈根。」
可經脈已然碎成齏粉,沒有經脈運轉靈力,即便是極品木靈根,也是廢物一個。
「師尊,這個是不是很厲害!」
偏偏小傢伙還一臉期待的看著他。
她雖是孩童,但也知道靈根是修鍊者天賦的體現。
極品木靈根,那豈不是聽起來就很酷!
「嗯,很厲害,我們晚晚很厲害。」
熟悉溫潤如水的聲音自殿門口傳來。
「嚴辭!」
小傢伙轉頭見到踏著月光走進來的男人,立刻就不管什麼靈根不靈根了。
她只知道,嚴辭回來了。
沒有比這件事情更讓她感到開心的了。
她面上的開心像是要溢出來,可嚴辭看著卻覺得心中難受。
該怎麼告訴小傢伙,她不能修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