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護短的小傢伙
站在他們身後的是一男一女兩人,看起來也就十幾歲的樣子,穿著統一的門派服。
剛剛開口說話的正是那少女,長的倒是溫婉可人。
但……
「關你毛事啊!」
墨厭微微挑眉,下巴揚起,不屑的看了他們一眼。
他家小師妹好不容易變態了點,多好!
那少女似乎還沒有被人這般對待過,跺了跺腳,伸手指著墨厭。
「你!」
墨厭還想要說什麼,就聽到大師兄說道:「走了。」
嚴辭抱著小傢伙,完全像是忽視了那兩人,準備往回走。
出門在外,還是聽大師兄的,墨厭也只好轉頭離去。
只是他們還沒有走兩步,就見那少女快跑兩步,擋在了他們面前。
「站住!」
「你們怎麼能這般無禮!」
墨厭不耐煩的低嘖了一聲兒,默默平息自己想動手的衝動。
北晚探頭看了少年一眼,知道四師兄應該是煩了。
小傢伙感受著周圍有點凝固的氛圍,有點想不明白,為什麼自己就是說了一句話,就變成了當下這種情況,陷入了思索。
嚴辭不想和以前宗門的人說話,看著就煩。
蒼炎宗師兄妹三人一時間都沒有開口說話。
這不禁讓眼前的少女紅了眼眶,聲音都有了委屈:「你們真的是太欺負人了!」
墨厭:?腦子沒病吧!
嚴辭:……
北晚:啥?
「走了走了。」
墨厭翻了個白眼,大步朝著前面走去,在路過少女身邊的時候,很是無情的用手一揮。
金丹期的實力,自然不是少女一個築基可以承受的。
「師妹!」
「站住!」
也就是這個時候,三五少年也不知從何出。
一人扶住了要倒地的少女,其餘幾人則是將北晚三人齊齊圍住。
見到忽然多起來的人,北晚仰起小腦袋,下意識的看了一眼嚴辭,卻發現男人的眉頭微微皺起。
嚴辭不開心了呀……
是不是因為自己給他們惹麻煩了?
「是你!你居然還敢找我們玄琅宗的麻煩!」
為首的男人見到嚴辭后,如臨大敵般抽出了佩劍,他一動,身後跟著的幾個師弟也動了。
看到那些人都拔了劍,小傢伙多少有點慌了。
她轉頭看了一眼嚴辭,很好。
大師兄目光沉沉,不知道在想什麼。
再轉頭看向了墨厭。
也很好,四師兄此時也不生氣了,反而悠哉悠哉的。
師兄們靠不住了,北晚只好靠自己。
「沒有!我們沒有!」
小傢伙稚嫩的聲音說道:「是這個姐姐自己湊上來的!」
「我們沒有欺負姐姐,是姐姐一直纏著我們,不讓我們走!」
稚嫩軟糯的小奶音響起,似乎攪亂了周圍僵持下來的氛圍。
「不愧是蒼炎宗這樣卑鄙宗門教出來的,小小年紀就會說謊!」
為首的男人冷笑一聲兒:「我師妹是天下頂頂好的師妹,她纏著你們,定是你們做了什麼十惡不赦的事情!」
「沒有,不會說謊的!」
「就是……」
北晚小眉頭都皺了起來,她想要說什麼,可終究不善言辭。
眼見著小傢伙快把自己臉都急紅了,墨厭剛準備開懟。
就聽到一直沉默的大師兄冷笑一聲兒。
墨厭立刻收手,環抱雙臂,準備找個舒服的姿勢開始看戲。
「說完了嗎?」
嚴辭眉眼間的溫柔盡數褪去,是北晚從未見過的狠戾。
簡單四個字,卻讓他懷中的小傢伙感覺到一股冷意。
北晚仰頭,只見到大師兄那冷若冰霜的臉。
她仰頭脖子有點酸,剛低頭就見到大師兄單手抱著她,另一隻手上……正有一根巨大無比的狼牙棒。
北晚:???
大師兄不是用劍嗎?
怎麼就又有一個狼牙棒了。
而且那狼牙棒正隨著正主,從頭到腳都散發著駭人的殺氣。
「說完了就滾。」
隨著嚴辭的話音落地,那狼牙棒就被他投擲出去。
玄琅宗為首的男人實力也不過才金丹大圓滿,面對比他高一大階的狼牙棒,只能狼狽的躲過。
見到大師兄拿狼牙棒揍人的北晚愣住了。
哦,還有旁邊就殺個豬,就目睹了如此殘暴一幕的廚子也愣了。
他就殺個豬,差點見到仙人打架。
豬跑了他都沒敢動。
「嚴辭,你等著!你個背叛師門的人渣!」
男人指著嚴辭,怒氣十足的喊著。
北晚卻拿著四師兄給的果子,氣呼呼的扔出。
「吧唧」果子砸在了男人的身上。
「你、你才是人渣!」
北晚見那人看過來,下意識的就揚了揚小腦袋,試圖讓自己凶一點。
被砸的那人正想要發怒,卻見到嚴辭再次舉起了手中的狼牙棒。
「呵,不和你們鬥毆!走。」
為首的男人轉身帶著師妹們就走。
那群人離開了,世界都安靜了不少。
「嘖,吃飯去嘍!」
墨厭慢悠悠走過來,將北晚抱到自己懷中,揉了揉小傢伙那懵圈的小腦袋。
他極小聲的附在小傢伙耳邊:「好奇是不是?」
北晚下意識的點頭。
然後小傢伙氣鼓鼓的說道:「嚴辭不壞,他們欺負嚴辭!」
他們欺負嚴辭,比欺負她還難受。
墨厭極小聲的吐槽著:「你對大師兄愛的倒是深。」
下一秒,他就見懷中的小傢伙驕傲的揚起小腦袋。
「那當然了!」
那可是嚴辭哎!
墨厭:……他有病吧!非要被再秀一波。
「那你想不想知道你大師兄以前的事情?」
小傢伙此時卻猶豫了起來:「這、這樣好嗎?」
「好的很!」
墨厭把小傢伙扔到木椅上,在等客棧老闆上菜的時候,開始給她講以前嚴辭以前的事情。
全然沒有想到,這是在將小師妹再度推向嚴辭。
……
在這裡能遇到玄琅宗的人,是嚴辭所沒有想到的。
一看到那些人,腦海中就忍不住回憶起還未修行,還在凡間的日子。
嚴厲的父親、溫柔的娘親、還未長大的妹妹……
可現在那些鮮活的生命,全然不見,只能在他的腦海中。
「嚴辭~」
房門被敲響,軟糯的小奶音自門外傳來。
她一聲聲喚著嚴辭,可都連著叫了好幾聲兒了,裡面還是沒有聲音。
軟糯的聲音都染上了幾分沮喪,軟嘰嘰的小身子幾乎要趴在門上了。
這個時候,門開了。
北晚沒有防備,直接就給跪下了。
走廊角落見此一幕的墨厭,果斷抬手捂眼。
真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