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三十九章 刻字
第639章刻字
「他畢竟也是吳王...」
「他算個屁三爺的人。」藍玉啐了一口,「頂多是一個攀炎附勢的小人罷了。老子讓他進來喝酒,那是抬舉他。」
掏出藏在腰間的短刀,藍玉一咬牙,在桌子上刻上一個字。
常森好奇,把臉湊過來,「舅舅,你這寫的是啥。這字,我咋看不明白呢。您又自創了一個?」
藍玉並不回答,把短刀重新別回腰裡。
「行了,出去看看,各營都收拾好了沒。收拾好了,就讓他們都到山下去。這兩天,交趾那邊,安分的不正常。老子懷疑他們,是不是在憋什麼壞水。」
待常森出去了,藍玉才又回頭,看他刻的那個「字」。
蹇瑢走過來,盯著這個字若有所思。
「梁國公,您何不與常大人說明呢。」
藍玉笑道,「就他那張嘴,什麼事都藏不住。都與他說了,反倒是害了他。」
帳外的人聲鼎沸,好像與藍玉完全無關。他一手托腮,另一隻手的兩根手指頭,在桌子上輕輕的叩動。
「先生,您說這個李澤,他是不是就是個兩面派。」
蹇瑢沒有直接挑明。
「它畢竟是錦衣衛。」
藍玉瞭然,嘆一口氣,「罷了,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藏著,也是藏不住的。任他去查吧。天曉得,他能查出什麼來。再說,老子又不能讓他死在這兒。」
出了帳外,藍玉深吸一口氣,看一眼忙碌的眾將士。
天氣濕熱,眾將士揮汗如雨下。
「梁國公,您酒醒了?」
藍玉淡淡的看一眼李澤,面不改色,「藍某沒醉,醉的是您。」
「好,好,好。」李澤大笑。
不再理會李澤,藍玉提高音量,幾乎是用吼出來的,「各營加快速度,天黑之前,咱們必須要動。誰他娘的,拖了後腿,軍法從事。」
常森把藍玉的馬牽來,藍玉一躍而上,抓緊韁繩,「走,咱們到前面看看。」
這是一處丘陵,本就不適合騎馬。
藍玉卻固執的很,丘陵不適合步戰。而除去步戰,藍玉所擅長的也就是馬戰了。
越過這道坡,前方又是另一道坡。
坡長綿陽幾十里,一眼根本看不到頭。眼睛里,只有鬱鬱蔥蔥的綠色。
「舅舅,站在這兒,就能看到賊人的大營了。看他們這架勢,是認準了咱們會移營啊。」
藍玉沒有否認,「所以,不能讓那些無關的人,知道咱們軍中的事。」
「您是說...」常森捂嘴。
藍玉掄起一巴掌,甩在常森的腦袋上,「放你娘的狗屁,那人是三爺弄來的?就算他真的是姦細,也不能從咱們的嘴裡說出來。」
「更何況,這種沒根的事,別胡說。」
「對了,他人呢。」
常森捂著腦袋,疼的直呲牙,「在下頭呢,我就這麼一說,哪能真是他呢。就算他是,我也就是在您面前說一說。」
突然的,常森又來了興趣,湊近藍玉。
「舅舅,您在桌子上,刻的那到底是啥啊。您瞞著別人也就算了,如何還信不過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