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6章 生死一線

砰～

這一掌速度太快，牛大壯根本來不及躲閃，被一掌拍到胸前。

噗～

牛大壯又吐出一大口鮮血。

「你說不說？」

司馬仁面色陰狠，牛大壯要是再不說，他就要痛下殺手了。

「咳咳咳……」

牛大壯咳嗽幾聲，露出微笑：「你就算殺了我，我也不會告訴你的！」

「好好好！那我就成全你！」

司馬仁抬起手又是一掌。

嗡——

牛大壯的胸前突然亮起一道白色光芒，一股洶湧澎湃的寒氣突然從他身體中湧出。

「這是什麼？」

司馬仁驚訝得瞪大了眼睛。

他的手掌就在接觸牛大壯的那一瞬間，直接就失去了知覺，洶湧的寒氣直接把他的右手整個凍住，無數的寒氣順著他的胳膊還在快速向上蔓延。

司馬仁被嚇得連連後退，遠離牛大壯后，不斷向上蔓延的寒氣這才停止蔓延。

看著自己被凍成冰棍的右手，司馬仁第一次感受到恐懼。

他也算是見過世面的人，但是卻從來沒聽說過還有這種功夫，能瞬間把人凍成冰棍的功夫。

牛大壯努力撐起身體，晃晃悠悠地站了起來。

「來啊！來殺我啊！哈哈哈……」

牛大壯滿嘴鮮血，笑得有些癲狂。

司馬仁何嘗不想殺了牛大壯，但是眼前比殺牛大壯更重要的是自己的右手，凍傷的肢體要是不及時處理，很有可能就要截肢。

再說了，繼續打下去死的是誰還不一定呢！

想到這裡，司馬仁冷笑一聲：「你給我等著，我早晚會殺了你！」

說完，司馬仁便頭也不回地跑了。

直到司馬仁跑遠，牛大壯才像泄了氣的皮球，忽然癱軟下來。

剛受的傷加上體內的毒素，劇烈的疼痛如潮水一般將他淹沒，他呼吸困難，意識逐漸模糊……

牛大壯昏迷后，十轉回春訣開始自動運轉，他的身體，在夜色中發出瑩瑩綠光。

清晨的第一縷微光，落到牛大壯身上。

牛大壯也從昏迷中悠悠醒來，他小心地活動了一下身體，原來的劇痛已經完全消失。

司馬仁對他造成的傷害已經完全康復，體內的毒素也被寒靈珠重新冰封。只不過他的身體卻比之前虛弱了許多，傷勢的修復消耗了他丹田裡的所有靈氣。

他掙扎著起身，拖著疲憊的身體，先找地方吃了頓飽飯。

然後，他坐上了去往川南的客車。

他沒敢去找張康，他不知道張康到底有沒有加入司馬仁的計劃，目前最穩妥的辦法就是直接去川南尋找趙龍，並把這裡發生的一切告訴他。

好在牛大壯悄悄用手機記錄了證據，要不然這麼大的事，單靠他一張嘴，趙龍都未必會相信。

一路顛簸，幾經周轉，牛大壯終於來到川南黑龍會總部。

正在外面忙活的趙龍，得知牛大壯回來的消息，立馬從外面趕了回來。

「牛兄弟，你這是怎麼了？你們在平丘到底發生了什麼？我為什麼聯繫不上軍師和大長老二長老？」

在與黑龍會的幾人失去聯繫后，趙龍心中便隱隱感到不安。現在又看見衣衫襤褸的牛大壯，更印證了他的不安，但是他心中仍然抱有一絲僥倖。

牛大壯什麼都沒說，他默默地掏出手機，播放出一段錄音。

「我師父是不是你殺的？」

「是我殺的又怎麼樣？我就站在這裡，你有本事就來替你師父報仇啊！」

……

「這麼說，你是想做黑龍會的會長了？」

「會長的位置本來就應該能者居之，還有那三個長老，都是些無腦之輩，由他們帶領黑龍會，黑龍會又怎麼能走向全國呢？」

……

前一段錄音是刀子跟司馬仁的對話，后一段錄音是牛大壯跟司馬仁的對話。

為了收集證據，在去倉庫的路上，牛大壯就讓刀子把手機打開了錄音功能，他自己也是全程錄音。

刀子死後，他把刀子的手機也帶了回來，這才能讓趙龍聽到這兩段完整的錄音。

不用牛大壯解釋，趙龍就能聽出錄音里的聲音是誰的，這個人的聲音他太熟悉了。

趙龍鋼牙緊咬，怒目圓睜，緊緊握起的雙拳在忍不住的顫抖。

憤怒、傷心、悔恨幾種複雜的情緒，瞬間沖向他的心口，他突然覺得心口一陣劇烈的疼痛，然後，噗～噴出一大口鮮血。

他們怎麼也沒想到，跟自己相處多年的把兄弟會突然之間全部離開，更不敢相信自己朝夕相處了數年，並且極為信任的軍師會做出背叛自己的事。

這一刻，他突然覺得自己活得好失敗，自己這些年的努力和驕傲似乎就是一個笑話。

「啊～」

趙龍仰頭長嘯。

他雖然控制了全省大部分工商業，但是他至今單身更是無兒無女。對他來說唯一的親人就是大長老二長老和三長老，他們三個把兄弟，如今短短內時間他們相繼離去。

他活在這個世界上，忽然就成了孤家寡人，過去追逐的一切似乎都成了毫無意義的事。

「會長！節哀！」

牛大壯又拿出大長老和二長老死亡后的照片。

看著手機里的照片，趙龍雙眼猩紅目眥欲裂。

「兄弟們！我對不起你們啊！」

「老天爺！你為什麼要這麼對我？」

趙龍怒指蒼天，覺得這是蒼天不公。

「天道輪迴，善惡因果，老天是最公平的！今天所發生的這一切，在你們第一次犯下錯誤時就已經註定了！你們還享受了這麼多年好生活，也算是蒼天憐憫了！」

牛大壯並不同情他，也不同情他們。他們既然選擇走這條路，就要承受這條路上所有的因果，這便是天道！

「哈哈哈……」

趙龍哭笑著，顫巍巍地後退幾步，「難道我真的錯了？」

「你錯了！你就不該組建黑惡勢力，更不該壟斷商業，惡性競爭。」

「他在哪？」

趙龍目光散發出冰冷而又濃郁的殺意。

牛大壯知道他指的是誰，他現在唯一的執念恐怕就是殺了司馬仁為自己的兄弟報仇吧！

「他跟我對戰時受了傷，他應該還在平丘。」

聽到這話，趙龍轉身就要向外走。

「你知道他是什麼實力嗎？」

牛大壯連忙叫住他。

「不管他是什麼實力，我都一定要親手宰了他！不只是為了我那三個兄弟報仇，也是為黑龍會清理門戶！」

趙龍堅定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