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8章 上門拜謝
他腦海中,想起七公主冷淡而略帶涼薄的面容。
「濤兒,你父親病情有了好轉,怎不見你開心的樣子?可是朝堂上有什麼煩心事?」文母見兒子失神,便問了句。
文濤搖搖頭,「兒子無事,父親好轉,兒子最是高興不過,母親,勞你好好照顧父親,兒子忙完公務,再來看父親。」
文母點點頭,「你父親有我照顧,無需你操心,朝堂上的事,你多上心。」
「是。」
離開老相爺的院子后,文濤便道,「張墨,你去備些謝禮,隨我去拜謝公主。」
張墨是文濤的貼身侍從。
聽說他要拜謝公主,張墨便下意識道,「相爺說的可是七公主?」
「嗯,公主畢竟幫了我和父親。」文濤道。
「是。」
張墨備了謝禮。
隨文濤一道前往公主府。
公主府很大,但連個守門的都沒有。
裡外都給人一種雖富麗,但蕭條孤寂的感覺。
張墨在文濤的示意下,去敲響了公主府的大門。
不多時,門開了。
開門的,是個侍女,「你們找誰?這裡是公主府,敲錯門了吧?」
公主府的門,很久沒人敲響了。
張墨當即道,「煩請通報一聲,我家相爺來拜見七公主。」
侍女明顯詫異了一下,「相爺?」
她往張墨身後看了眼。
還真是小相爺!
侍女還算恭敬道,「還請小相爺稍後,奴婢去稟報公主。」
說罷,大門又關上了。
張墨退迴文濤身邊。
文濤默默等著。
只是不知為何,心裡莫名有點緊張。
「相爺,這公主府的人也太怠慢您了吧,好歹請您進去等候啊!」張墨嘀咕了一句。
小相爺還沒被誰這麼怠慢過呢。
竟然讓相爺在外面等!
文濤擰眉,語氣嚴肅不少,「公主是君,我是臣,既是我來求見公主,理應等候,下次若再胡言,你便不必跟在我身邊伺候了。」
為人處事,須知謹言慎行。
「是小人錯人,相爺恕罪,我再不敢了。」張墨認罪道。
文濤倒也沒有追究他。
而另一邊,侍女將小相爺拜訪的消息,傳給了蕭落。
蕭落蹙眉,「不見,讓他回去吧。」
「可……小相爺似乎是來答謝公主您的?」侍女瞧見了相爺帶來的謝禮。
蕭落明白過來,「你去告訴相爺,當日在朝堂上,老相爺為我求情,就當我還了當日的恩情,道謝就不必了,公主府不祥,不願與人來往,請相爺自便吧。」
侍女無奈,也只得遵從,「是。」
公主如今性情冷淡。
外面的人,都快將公主給忘了。
好不容易相爺上門,說不定能叫人想起來,還有位公主。
但公主也不願來往。
侍女原話轉達,文濤聽了,心裡卻不是滋味兒,他道,「公主金貴,曾勇敢的以身試藥,救了諸多學子,怎會不祥,還望公主保重自身,臣告退。」
侍女又原話轉達給蕭落。
蕭落沉默半晌,忽而嗤笑一聲。
金貴?
她早已不是金貴的公主了。
自嘲過後,蕭落又面無表情的吩咐,「十五快到了,備好祭品,我要去看望母妃。」
「奴婢知道,公主放心。」
……
「白兄,你我當真有緣。」
夜,白二人,又在酒樓相遇。
白華勾唇,「夜兄,過來坐。」
夜池鶩不客氣的拼桌而坐。
「還沒問過夜兄,夜兄是哪裡人士?看起來不像京城人,夜兄來京城,是做什麼的?」白華一遍給他倒酒,一邊打探道。
夜池鶩看起來是個輕佻散漫,隨性又懶散的性子,他不以為意的笑笑,「說來不怕白兄笑話,夜某閑來無事,來京城找些樂子。」
白華隱隱聽出一股意味深長的意思,「只是來找樂子?」
「自然,夜某乃雲州人士,家中有幾分薄產,所以就想來天子腳下,找樂子。」夜池鶩似笑非笑的說。
「原來如此。」白華笑了笑,「夜兄請。」
二人對飲。
夜池鶩看起來,倒也像個家中有幾分薄產的紈絝。
白華對他的警惕放鬆了幾分。
魔君會在意白華的試探嗎?
魔族太無聊了。
便想來京城找些不愉快的樂子。
他說的句句是實話。
攪亂京城風雲,就是他的樂子。
白華此人,貪慾重,心思陰險,他就喜歡跟這種人打交道。
「白兄可知,老相爺的病,是何人醫好的?」三言兩句后,夜池鶩便挑起話頭。
白華看他一眼,「醫好老相爺的,難道不是我嗎?」
夜池鶩笑笑,「我知白兄醫術了得,我們兄弟之間,就不用打啞謎了,老相爺的病,並非白兄所醫。」
白華笑笑,也不介意夜池鶩知道實情,「夜兄還知道些什麼?」
夜池鶩的意思,是他知道醫好老相爺的是何人?
當日老相爺的脈象,確實有所好轉。
但是服用了他的藥方,病情才好轉的更快,這總沒錯吧?
說是他醫好的,也並無不妥。
白華覺得自己不算冒領功勞。
「我倒還真知道一些。」夜池鶩意味深長的說,「白兄可聞到過,一股奇特的葯香?」
白華眼神閃了閃,夜池鶩也聞到過?
看來他也對那葯香感興趣。
「願聞其詳,就看夜兄願不願意透露了。」白華試探說。
本尊就是來透露你的。
夜池鶩不以為然道,「白兄,難道我們不是朋友嗎,既是朋友,自然要分享,不瞞白兄,那葯香,是出自一個姑娘身上。」
「姑娘?」白華好奇,「什麼姑娘,有此醫術?」
夜池鶩卻高深莫測的微微搖頭,「有此葯香的,未見得是醫術。」
這話,給白華聽糊塗了。
「那日老相爺當街病危,路遇一女子,女子與小相爺同上馬車,葯香便自馬車中溢出,片刻后那女子下了馬車,老相爺的病情隨後便有了好轉,白華不覺得神奇嗎?」
白華想到,當日確實與相府的馬車擦肩而過,聞到的葯香。
原來馬車上,不止文家父子,還有過女子?
白華頓時來了興緻,壓低了聲音問,「那女子是何人?」
夜池鶩故而神秘道,「後來我去打聽過了,那女子便是當朝七公主。」
白華一愣,「夜兄,你這不是耍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