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神秘男子求幫忙
有些難以描述,不過就在他要轉身走開的時候,忽然有個尖銳的叫喊聲穿過耳膜,他循聲走過去看見一個女人躺倒在地上,身下已經蔓延出大片的鮮血,而四下里並沒有其他人,他只好站在遠處撥打了報警的電話。
就在他打完了電話之後,他一側目竟然看到了小樹苗,而就在那個方向,現在正有一個男人過來,那個男人戴著一頂鴨舌帽,他將帽檐壓的很低,走過陳雲身邊的時候,細聲的問,問的當然是陳雲的名字,而他點頭之後。
兩人就一前一後從山坡上離開,走到下游的一片河灘上,那個男人將帽子摘掉了,臉上有一條很明顯的傷疤,不過看著一點也不駭人,淺淺的蜿蜒著,從左眼到右邊的鼻翼,猜想的沒錯,應當是被鐮刀割傷的。
「老爺子這幾天有些著急上火的,要不然我也不會在這麼危險的時候出來,我和你說一個情況,你只需要記住這個情況就成,其餘的我自己會處理的,還有就是剛才的案子你不要去插手,那是和毒梟相關的,老爺子的意思是現在你需要鍛煉,有些事情,你還不適合參與其中。」
男子一點也不啰嗦,將自己的來意闡明之後,就遞給陳雲一張糖果紙,這男人在糖果紙上寫著幾行字,就像是螞蟻一樣的微小,不過仍舊可以看出他的功底不錯,寫的一手好行楷。
陳雲將糖果紙收下,隨後看了一眼男子,男子對他這樣的眼神好似比較敏感,將自己的帽子重新戴上之後,叮囑陳雲要在三十分鐘之內離開這個區域,警察來了之後搜查的範圍應該是以這個區域為圓心的。
陳雲並沒有聽男子的話,他反而是從下遊走到上游去,然後他就順利的按照自己設想的那樣,從上游過去,走過了一片算不上林子的林子,然後他還真的就看見躺在地面上的女人,她那死不瞑目的雙眼側目而視,看的正是他站立的方向。
在女人的周圍有一些細細的粉末,他勘察了一遍之後,也就迅速離開了現場,當然在離開之前他抹去了自己的腳印和痕迹,只是到家還沒有好久,就接到一個電話,這是個陌生的號碼,可對方一張口就是要請他幫忙的。
「請問是陳雲偵探嗎?」
陳雲有些懵,他已經很久沒觸碰這一切了,難不成是過去的老顧客,可是他之前都存著號碼的,這不太對勁。
他也只好先應聲,看看對方找自己是因為什麼。
「我是,請問你有什麼事情找我?」
本來他是想直接聲明自己現在已經不再是偵探了,但是因為好奇對方的意圖,他最終也沒有將話語給說死了。
「是這樣的,我需要你的幫忙,我的妹妹被人殺害了,我剛剛接到電話,我想我可以找你面談,錢真的不是問題,希望你能幫助我。」
男子很焦灼,語氣中還夾帶了一絲無奈,他現在情緒上有些難以控制,可是陳雲有些想不通了,要是在山上的那個案子,第一的目擊者是自己,他剛剛回到家,男子怎麼會那麼快就知曉消息呢,到底是不是在賊喊捉賊?
「那行吧,下午五點的時候,我們在新世紀百貨那邊見面,我現在還有點事情要處理,所以要是遲到了幾分鐘請你見諒。」
陳雲應承這件事,完全是出於很多想不明白的地方,他好奇,也可能是因為太久沒接觸到自己的專業領域了,因此有些著急,就答應下來。
對方表示了感謝並且掛斷了電話,和之前他請求自己的時候那種焦灼感相比較,他掛電話的時候真的有些輕飄飄的意思,這完全不符合他剛才所表達出來的情緒,難道說這個男人真是在賊喊捉賊,這樣就有趣了,他正好看看這案子和毒梟到底牽連有多少。
當然他不是基於想要管閑事的心理,他只是想證明自己的推測,現在他會有大把的時間消遣,他忽然決定將偵探事務所重新開辦起來,那幾個人都不在自己身邊了,自己也沒什麼可以做的,難道不掙點錢外快嗎?
儘管現在看起來是個有錢人,可誰也說不準以後要發生點什麼事情吧,因此現在不管怎樣都要給自己留點後路。
他現在想事情比之前要周全一些了,可難免還是有些心浮氣躁的,本來都和對方說了五點見面的,他現在卻分明想要去,最後還是稍稍按捺了自己的心情,在商場中逛了一圈。
漫無目的的也想不到什麼能買的東西,後來在珠寶櫃檯,隨便的買了一個首飾,老爺子言下之意是要他和閆綸去聯合。
可之前的偏見還在,他真的很難做到不計前嫌,這買東西哄女孩子,還真是有些自欺欺人了,他害怕自己的臉色要暴露一切,然後什麼都要直接變成廉價的。
約莫要到五點了,他出現在新世紀百貨的門口,那個地方正好是扶梯下行的方向,人員密集,他站了一會兒,也就從右側走出了超市的入口處,隨後他便聽到電話響,然後抬眼看到一個男人,頂著一個雞窩頭,正焦急的東張西望,這個男人就是給自己打電話的人?
和聲音猜想出來的相貌簡直相去甚遠,不過他又不是來選美的,快步朝著男人走過去,男人很客套的伸手要握手,陳雲也只好伸出手和男人意思了一下,他朝著背後的茶座看,意思可以上那邊去聊聊。
男人這一身打扮說不上來的邋遢,儘管是西裝革履皮鞋錚亮的。
陳雲起身和男人一起到了垃圾桶邊上,點燃了煙之後,男人就打開了話匣子,好像沒抽煙腦子就無法轉悠一樣,他笑起來的時候,總是給人一種很卑賤的感覺。
陳雲感覺自己並不是一個以貌取人的人,可見到了這個男子之後,就難以避免的要想東想西,似乎是男人身上再帶著一種招黑的體質吧,他不免有些恥笑自己的張狂,其實和男人相比自己高尚到哪兒去呢,還不是一樣的卑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