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嘲諷
電話那頭的王姐聽后不由得有些愣神,好端端的,蘇寒突然要銀針幹什麼?不過出於對蘇寒的信任,王姐還是趕忙帶上了銀針,朝著病房的方向而去。
幾個手忙腳亂的護士已經給蘇淺輸上了血,一旁的生命檢測儀示數也逐漸穩定了下來,不過因為本身的心臟問題,蘇淺的氣息非常的微弱,全靠蘇寒注入的真氣保全性命,一旦真氣消散,蘇淺的心脈將會直接破裂,危在旦夕。
「蘇寒,這是怎麼回事?」
看著病房中的一切,王姐有些搞不清楚狀況。
「謝謝王姐。」
蘇寒接過愣神的王姐手中的銀針,彈指一動,一枚銀針閃過一道銀光,直接落在了蘇淺的胸口位置。
第二針,膻中!
第三針,關元!
九枚銀針落下,將蘇淺心臟周圍的九大穴位全部封鎖,天行九針,生死人,肉白骨!
蘇寒伸出手指,指尖縈繞著一道無形的真氣,指頭彈動勞宮穴上的銀針,那一瞬,真氣好似化形一般,如同游龍在九枚銀針之間不斷縈繞遊走。
其餘的八枚銀針,也開始以一種肉眼難以看清的頻率極快的顫抖著,漸漸的,蘇淺原本緊皺的眉頭逐漸舒緩開來,臉上也多了幾分的血色。
回過神來的王姐有些難以置信地問道。
「蘇寒,你什麼時候會中醫的針灸之法了?」
作為一名醫護人員,王姐一眼便看出蘇寒的針法不簡單,無比老成熟練的出手動作,近乎和那些年近古稀的中醫聖手有得一比,之前怎麼不知道蘇寒還有這樣的實力?
直到半個小時后,蘇寒才將銀針取下,蘇淺的身體,基本上已經沒有什麼問題了,只要輔以中藥,喝上一段時間便能痊癒。
看著蘇淺熟睡的舒顏,蘇寒也忍不住長舒一口氣,得虧是覺醒了這神農的傳承,不然他真的不敢想象後果……
說來這一切,還得好好「感謝」一下自己的好兄弟,要不是他,自己怎麼能獲得這傳承呢?
「王姐,謝謝你,這副銀針的錢我等一下轉給你。」?蘇寒朝著王姐鞠躬道謝,妹妹住院的這段時間,王姐可少照顧他們兄妹倆。
「小事,這銀針又沒多少錢,我幫你們給了得了,不過你什麼時候學會針灸的?我怎麼都不知道?」
剛才蘇寒的表現,實在是讓她有點難以置信。
「我小時候跟著一個老中醫學過一段時間的中醫,不過這畢竟是我的親妹妹,我也不敢隨隨便便,剛才實在是十萬火急沒有辦法了。」
蘇寒總不可能把玉佩傳承的事情給說出來,要是真的說了,王姐沒準到時候得把自己給送到精神病院去。
「好,好,能把你妹妹給救回來就好。」
「王姐,我有點事得出去一趟,我妹妹這邊可能得麻煩你……」
「這有什麼麻不麻煩的,你放心去就行,這邊王姐給你看著。」
在得到王姐的同意后,蘇寒剛準備出門,先前被扇的頭暈眼花的張文華,已經做了一下簡單的止血,此刻正咬著棉花,指著蘇寒含糊不清地說道。
「你小子別跑!我告訴你,你得罪人了,你要是敢跑我就弄死你妹妹!」
以張文華的身份,什麼時候受到過這樣的待遇?而且他的背後,可是有柴少相助,對付這麼一個沒錢沒勢的小子還不是十拿九穩?
聽到對方居然用妹妹來威脅自己,蘇寒的眸中驟然閃過一道殺意。
「不得不說,你真的不太聰明,你應該從背後耍陰招,而不是現在當面威脅我,因為你打不過我。」
一字一句,如同三月堅冰,周圍的溫度,在這一刻似乎都下降了幾分。
這句提醒,頓時也讓原本被怒火沖昏頭腦的張文華反應了過來,他很想跑!但內心的恐懼,讓他的雙腿開始發軟,整個人直接跌坐在地,只能用手不斷的扒拉,讓自己一點一點朝後退。
「你……你別過來!殺人是犯法的!」
張文華本就說的不太清楚的話,此刻更是開始有些結結巴巴的,旁人完全聽不清楚。
「殺你?我當然不會殺你啊。」
蘇寒笑了笑,笑容如同陽光開朗大男孩一般陽光和煦,彈指一動,一枚銀針爆射而出,精準的落在張文華的小腹位置,動作之快,即便連張文華自己也沒有注意到。
「以後記得老老實實做人,我不會殺你,不過把你打成十級殘廢還是做得到的,到時候我也不過是坐牢而已,等我坐牢出來之後,我還會找你還有你的家人的。」
看著面前如同惡魔一般的蘇寒,張文華直接朝著蘇寒跪了下來。
「我錯了!我錯了!你就放過我吧!」
腦袋撞擊地板發出咚咚咚的聲響,周圍圍觀的護士都看傻眼了,平時囂張跋扈的主任,也有今天啊!蘇寒來到醫院大門口,打了一輛車朝著一家高檔餐廳而去。
昨晚他在臨失去意識之前,記得柴樹榮說他今天要去這裡吃飯,餐廳之中,張文華此刻已經吃的差不多了,為了不引起什麼太大的混亂打擾別人的生意,蘇寒直接來到了地下車庫,找到了柴樹榮的車。
柴樹榮的座駕是一輛法拉利488,之前他買車的時候,蘇寒家還沒有遭遇變故,當時他還找蘇寒借了不少錢,每到還錢的時候就是各種推脫,在蘇家失勢之後,更是直接不還了。
不多時,柴樹榮便擁著兩個美女走了下來,身後跟著五六個保鏢,看著無比諂媚的溫妮。
「還真是一對狗男女啊。」
蘇寒搖了搖頭,如此一來也正好給自己節省時間。
「達令,你看,那不是那個窮鬼嗎?」
溫妮眼尖,注意到了不遠處的蘇寒,經得這麼一提醒,柴樹榮也有些驚訝,昨天的下手可是一點都不輕,這蘇寒還真不是一般的抗打啊,居然這麼快就能夠下地走路了。
「正好這裡監控少,直接卸一條胳膊卸一條腿吧。」
柴樹榮眼中滿是嘲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