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7.五衝破黎明前的黑暗（32）

\"這不啻是完全投降的交換條件，總共才給我們一個全**事委員會委員的名額；但是，這個委員的職位是毫無意義的。馮玉祥將軍和李濟深將軍當年都是顯赫的將領，他們也是軍事委員會的成員，但他們對軍事委員會的決定毫無影響可。實際上，整個軍事委員會已經長期沒有開過會了。

\"赫爾利將軍說，如果我們接受了全**事委員會的這個席位，我們將能看到一切軍事報告，從而可以獲悉政府的各項措施，而且我們亦將處於影響政府決策的地位。我們謹此表示難苟同赫爾利將軍的意見。我們明確告訴他，雖有一位**人參與全**事委員會，但他對該會的工作的了解絕不比局外人多，而且他在該地也不可能有比局外人更多的權，我們深知我們談到那種況。

\"赫爾利將軍還說，接受了全**事委員會的代表席位，將使我們'有一隻腳進了大門'，以此作為起點，將使我們的地位的重要性擴大，從而加強我們的影響，以達到如下之程度：最終我們將控制整個政府。我們認為這是一個根本錯誤的概念。但是，我們未能說服赫爾利將軍相信這是錯誤概念。我們所能說的一切乃是，如果雙手被反捆著，'有一隻腳進了大門'是毫無意義的。

\"赫爾利將軍、魏德邁將軍以及麥克盧爾將軍曾對周恩來將軍說，美國渴望在軍事上同我們合作——這是我們非常樂於提供的——之前，我們必須先接受委員長的條件。然而，美國並沒有向我們提供在這些條件下有關我們安全的絕對保證。我們感到我們不能合乎體統地要求美國給予任何這類保證。實實在在說，在這種條件下，我們也不能相信美國能夠對我們的安全給予保證，不論他可能是何等誠摯地渴望這樣做。我們不可能信任這位委員長具有良好的信義。任何人只要沒有偏見地研究過國民黨和中國**之間的關係的歷史，都會通達理地想到我們不會對他寄予任何信任。

\"我們現美國的態度有點令人迷惑不解。赫爾利將軍來延安時詢問我們同國民黨合作的條件。於是，我們提出了五點建議，其中的基本內容是建立聯合政府。赫爾利將軍也同意那些條件顯然是很公平的。而且，事實上五點建議的大部分內容都是在他的建議下提出的。但那個委員長卻拒絕了這些條件。現在美國又那麼認真地要求我們接受需要我們犧牲我們自由的建議。這是我們難於理解的。

\"我們還被告知說，我們犧牲自己以挽救局勢，那是高尚的事。但我們看不出，我們把自己置於聽任蔣介石擺布的境地時，又何以能有助於挽救當前的危機。赫爾利將軍還說，如果我們讓步了，我們將贏得世界上的讚揚。但是，如果我們聽任這個委員長捆住我們的手腳，世界上的讚揚是幫不了我們什麼的。

\"魏德邁將軍說，如果我們同委員長達成協議，他就能給我們武器，他就能派美軍軍官來幫助我們練兵，並同我們一起工作。我們忠心歡迎這類援助，但不能指望我們付出如下代價，即委員長要求我們接受這種援助時，須經他點頭批准。我們認為，美國應該充分認識下列事實：如果我們放棄了我們唯一的自衛手段——我們的軍隊，我們就不得不屈從那位委員長能夠並將要強加給我們的各種限制；如果到了這個田地，我們簡直就沒有什麼可以同你們合作的手段了。

\"毫無疑義，在目前形勢下，我們願意參加政府。但事實上向我們提出的條件就不給我們參加政府的機會。我們重複說一遍，如果雙手被反捆住，一隻腳進了大門是沒有用處的。

\"要求我們作出如此巨大的犧牲，而在很大程度上應對當前危機負責的那個委員長卻不被要求做點犧牲，這看來對我們是不公平的。承認我黨的合法性沒有任何犧牲可；我們也不能認為在那無濟於事的全**事委員會給我們一個席位是一種犧牲。

\"無論魏德邁將軍可能是何等真誠地渴望給我們援助，但是，如果我們接受了委員長的條件，他就不能夠援助我們了。我們希望在同日本人作戰中和美國合作，我們希望在當前危急的形勢下也伸出我們援助的手，而我們也需要美國所能給予我們的一切援助。但是，全盤工作都被這個委員長所妨礙了。我們已經提出了一項合理的解決方案，根據這個方案，我們接受美國的援助當不會成為問題。但是，我們的條件竟被這個委員長直截了當地拒絕了，而且他還妄圖要把責任推到我們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