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0 大結局(2)
公寓內。
言歡正趴在陽台,用手機偷看公寓門口的狀況,可她觀望了許久,卻未能看到言濃的身影出現。
「奇怪,姐姐都出去快十分鐘了,怎麼還沒到樓下?」言歡疑惑不已,連忙撥通了言濃的手機詢問什麼情況。
可電話撥通過去,那頭卻已經顯示關機。
言歡這才意識到不對勁兒,隨手抓了件外套便直奔樓下。
到了華庭門口,言歡徑自朝顧西宴的方向走去,顧西宴很快便注意到了她,在她走近之前,隨手掐滅了手中的香煙。
「我姐呢?」言歡逼近顧西宴跟前便是質問。她沒頭沒腦的質問,讓顧西宴十分不解,但天生的敏銳性,還是讓他察覺到了不對,「發生什麼了?」
言歡急紅了眼,緊攥著拳頭,眼神恨恨的盯著顧西宴,明顯遷怒到了他身上,可她知道這事兒怎麼都怪不到顧西宴頭上,而眼下也不是發脾氣的時候。
「我姐下樓見你,出了門就不見人影了,她的電話現在打著也是關機!」言濃簡短的說了事情經過。
顧西宴聞言,臉色微微一變,意識到言濃或許是出事了,立即和言歡進了小區,找物業調取了監控。
監控裡面,言濃上了電梯之後,是從地下車庫離開的,與她同行的還有一個男人,那個男人看不清面容,一路攙扶著言濃上了一輛銀灰色的麵包車。
視頻中,言濃明顯已經沒有了行動能力,完全被男人架著走的。
言歡沒想到,言濃會在安保十分完善的公寓樓,堂而皇之的被人就這樣帶了出去。
「公寓不是不讓外人出入嗎?為什麼陌生人會進入電梯?」言歡咬著牙對著物業經理髮脾氣。
讓外人進入公寓內,的確是物業經理的失職,物業經理看完監控也意識到失態的嚴重性,如今已是驚出了一身冷汗,一邊給言歡道歉,一邊撥通了報警電話。
有視頻作為證據,警方很快立案偵查。
與此同時,顧西宴和言歡在前往警局配合調查的時候,顧西宴的手機接到了一通陌生電話。
「顧西宴,你現在是不是正到處找你的小情人?」電話那頭的聲音嘶啞難聽,嗓子彷彿被燙傷了一般,分辨不出原來的聲音。
但對方明顯刻意壓低的聲線,還是讓顧西宴立即警覺,「你是顧霆?」
顧霆現在是s級通緝犯,全國各地都下發了他的通緝告示。
聽見這個名字,車內的警官瞬間警覺,示意顧西宴打開了免提,全都聚精會神的聽著。
言歡也在一旁咬著牙,拳頭緊緊攥著,神情扭曲得似要吃人一般。
顧霆這個名字,在顧氏內鬥之時,經常上頭條,言歡怎麼可能不認識!
「呵呵呵……」手機那頭,傳來諷刺的低笑聲,「難為你還記得我!顧西宴,你明明贏了,為什麼還要為了個女人放棄唾手可得的一切?你知不知道,你這是在羞辱我?」
顧霆的聲音,越到後面越是
尖利,彷彿裹挾著滔天的怒意。
作為顧西宴手下的輸家,顧霆不是最狼狽的,卻是最為偏執陰冷的。
顯然,顧西宴隱退的舉動,徹底激怒了窮途末路的他,才讓他冒險綁走了言濃。
「我沒有羞辱你的意思。你不要傷害她,你有什麼要求,我們都可以談!」顧西宴手背青筋浮現,面色無比鐵青,卻知道此刻不能再去激怒顧霆,所以只能耐著性子與他商量。
已經被逼到絕路的顧霆,卻完全不領情,反倒顧西宴為了個女人對他好言好語的行為,讓他情緒瞬間激動了起來。
「顧西宴,一個女人而已,你就這麼在意?看來,我綁了她還真沒錯!哈哈哈,我暫時不會傷害她,我的目標可是你!」最後一句話,顧霆的聲音格外咬牙切齒,陰森得宛如地獄爬出來的惡鬼般,讓人不寒而慄。
「你想要……」顧西宴正欲追問顧霆的目的,那頭卻迅速掛斷了電話。
車內的警官對視了一眼,立即聯繫了局裡的技術人員。
那邊早就在追蹤言濃的位置,現在城市監控幾乎全面覆蓋,顧霆並非本地人,對路況不熟悉,所以全部走的都是大路,完全暴露在了監控之下。
或許,他從來沒有想要隱藏自己的行蹤,這意味著他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打算,這對於被綁架的言濃而言並非什麼好事。
警員分工合作,一邊給顧西宴和言濃分析利弊,一邊聯繫技術人員,追
蹤剛剛那通電話的定位。
顧霆是真的沒有想要隱藏,警方很快鎖定了他的位置。
顧氏酒店頂樓。
這棟樓已經快三十年了,雖然時常在維護修繕,但在高樓林立的海城市中心,還是顯得有些滄桑老舊。
顧霆不知用了什麼方法,將言濃一起帶到了頂樓。
言濃是在夜風的呼嘯聲中醒過來的,她腦子仍舊有些迷糊,睜開眼緩了好一會兒,才意識到自己被綁在半空中,身後是百米高空,掉下下去就絕無生還的可能。
更讓她沒有想到的是,她旁邊的鐵架上竟然還綁著一個人。
那人瘦的只剩一把骨頭了,哪怕是隔著幾米遠的距離,仍然能夠聞到對方身上散發出來的惡臭味。
「顧霆,你不得好死,你不得好死!」那人也已經蘇醒,正不斷的咒罵著站在鐵架下面,正一臉陰冷盯著她們的顧霆。
雖然對方的外貌已經辨別不出來了,但言濃還是憑藉對方的聲音辨認出了她是誰。
言濃十分驚訝,「你是陳星南?」
聽見聲音,陳星南猛地轉過頭來,雜亂的頭髮下,是一雙渾濁陰暗的眼睛。
見言濃醒了,陳星南哈哈大笑了起來,「是我,真好啊,臨死前還有你給我作伴!」
言濃被她可怖的面容還有陰森扭曲的笑聲驚得說不出話來。
眼前的陳星南哪裡還是那個囂張跋扈的千金大小姐?
她臉上布滿了可怖的疤痕,頭髮凌亂乾枯如同乾草一般,整個身體異
常消瘦,彷彿只剩一把骨頭架子了,這副樣子加上她森森的笑意,如同剛從地下爬出來的惡鬼一般。
陳星南似乎看出了她眼中的震驚,不知是想到了什麼,瞬間暴跳如雷,「你為什麼不怕?你為什麼不害怕?我這個樣子你不害怕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