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二十七章 入宮拜年
「你什麼意思?」
陳如意皺起眉頭,眼眶中積蓄的飽滿淚水,已經模糊了他的視線。
這句話,更是讓他如遭雷擊。
明明是他欺騙在先,怎麼就成了自己的錯。
陳芊芊嘆息道:「事到如今,你還不明白嗎?
母后早就說過,你的性格太過傲嬌。
沒錯,你是大炎的嫡長公主,這樣的身份足以讓你抬起高傲的頭,人人都對你尊敬有加。
可是夏成安不一樣,他的靈魂是自由而放蕩不羈的。
他嚮往的是山水間,嚮往的是尋常之樂,喜好平常,討厭約束。
而你那個總是以身份壓制他,令他喘不過氣。
他要的是一個能與他相濡以沫的妻子,而不是一個以權壓人的公主。
你就算再怎麼對他有情,可你永遠都放不下自己的身段,便是他出事,連兩滴眼淚也不願輕易落下。
而我,卻可以為他豁出性命!」
他堅定的聲音鏗鏘有力,「為了他,我可以放棄大公主的頭銜,也可以陪著他過尋常農家日子。
我可以陪他去實現自己所追求的東西,永遠都支持他,為他著想。
可你不是這樣的,你放不下自己作為嫡長公主的驕傲,也不願去真正的了解夏成安。
或許他的理想在你看來就是不求上進,沒有追求。
那些人覬覦他手裡面掌握的寶貝,他心知肚明,他是憨卻不傻。
他好壞之人,他從來都心知肚明。有恩報恩,有仇報仇,絕不是那種一竿子打死的人。
你
既然沒有堅定的選擇過他,又憑什麼要求他去盡你愛你?」
吸了吸鼻子,他抹去眼角的淚水,「當初你們有婚約在的時候,其實我始終都是抱著祝福,我也曾勸告過你,放下身段好好與他相處。
告訴過你,他是一個值得託付終身的好男人。在他需要你的時候,勸你去幫助他。
可你從來都沒放下自己的傲嬌,就算是幫忙,也是站在高處打壓他。
我的意思是你們兩個的性格本就不合。」
「我確實隱瞞了你這些事情,可我也是在你們兩個解除婚約,是在你不要他的時候才與他在一起。
你可以放棄他,但是我不會。他從來都不是一件隨手可丟棄的物件,他是一個活生生的人,值得被人愛,被人疼!
如果你不要,我要,我會用餘生去呵護他一輩子!
哪怕是他死了,我也會義無反顧的陪同而去!」
這一系列的話比雷聲還要堅定響亮,陳如意發獃了好半天,腦子一片空白。
他實在不敢相信,這還是自己那個做什麼都唯唯諾諾的大姐嗎?
為了一個男人,他居然連這些話都說得出來!
「陳芊芊,你無恥!」
「只是為了一個男人,你便可以放棄你我多年的姐妹情誼!」
他心裡難受啊。
或許他說的是對的,可是他無法接受。
任何公主都可以,為什麼偏偏是自己最信任關係,最親的陳芊芊?
就像是被自己最親的人刺了一刀。
陳芊芊則苦笑:「對
,我是無恥!
為了他我連命都可以捨棄,臉皮又有什麼用?」
「還有,如果我真的不在乎你我姐妹之情,我今日也不會前來找你,跟你坦白這些!」
這一次他不再眼神躲閃,而是直勾勾地盯著陳如意:「之所以下定決心告訴你這些,因為我知道這件事總會塵埃落定。
我不希望等明日你知道真相,會怨我和夏成安。
原本你擁有一個優秀的男人,是你親手放棄他,而我懂得珍惜。
反正父皇到時候還會給你選擇成龍快婿的機會。
事已至此,你可以想辦法和公孫勝在一起了,他也不會再成為你們之間的阻礙。
若你對他情意未散,我會想盡一切辦法幫你!」
丟下這些話,陳芊芊直接離開。
多說無益,這件事他固然有錯,可也不是全錯。
就如陳如意說的,就算不是他,只要是公主或皇族女子,都有嫁給夏成安的機會。
沒有什麼對不對得起,解除婚約不是受人逼迫,只是他一手作沒了的。
,陳如意頹廢的坐在地上,整個人面如死灰,模糊的眼睛,看著那逐漸遠去的背影,心碎的不成樣子。
「陳芊芊,從今日起你我之間再也沒有什麼姐妹情,我恨你一輩子!」
她趴在床邊,你眼淚浸濕了被褥,房間的抽液聲一直持續到大半夜。
知道睡著了,連做的夢都是苦的,因淚水還在不自覺的涌動。
天亮,今日是大年初一。
清早八晨,夏元淳提著鞭
子就來次和他起床。
「趕緊的,今天要去選媳婦了!」
「哎喲,我的親老爹,媳婦還能長腿跑了嗎?」
夏成安捂著屁股,以前真希望夏玉蘭趕緊進門,管管這個老傢伙吧!
在夏元淳的暴力起床服務之下,他還是乖乖的被迫妥協。
外面已經準備好大包小包,這都是入宮拜年送的禮物。
昨日和姐妹花玩的太嗨,以至於後半夜才睡下。
睡眠都不到三個時辰,那黑眼圈重的跟被吸了氧氣室的,簡直不要太恐怖。
「嘿嘿,大家都在啊,新年好,新年好。」
打成安笑呵呵的打招呼,抽那些人拱手拜年。
大到朝廷百官,小到九品芝麻,這一天都可以入宮為皇帝拜年。
這禮物啊,一件接著一件的,都是十分珍貴之物。
別以為拿了就沒事,還得回禮的。
而且要彰顯誠意,禮物的檔次只能高,不能低。
也就慶幸著陳坤通過夏成安有了一筆私房錢,否則這些禮物他哪回得起啊?
「杜伯父,程伯父,你們也在呀!」
「臭小子,咋就你一個人呢?你老爹在哪?」
他倆左看右看的,小的都玩到一塊,好的自然也能玩到一塊。
夏成安甩甩手:「唉,別提了,大概是沒臉來吧!」
聽到這話,旁邊還在忙著寒暄的人,也好奇的湊了過來。
錢衛國好奇的問道:「你爹咋就沒臉來了?」
「這位老婆,你哪位看著挺面生啊,咱倆很熟嗎?」
夏成安對這些朝廷官員
上下可警惕的很,凡是不認識的,那必須得確定是敵是友。
畢竟這滿朝文武,憋著一肚子壞水的多的是,誰知道是不是笑面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