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戀愛期間不能犁地

第8章 戀愛期間不能犁地

張一舟話說的鏗鏘有力,一副視死如歸的樣子,說完他轉身邁步,房門被「哐」的關上,腳步聲逐漸消失。何小禾被他的話說愣了,怎麼感覺他好像很有理一樣?錯的就跟自己一樣,不對呀,自己才是受害方,為什麼他沒有一絲悔意?狠狠的將枕頭扔出去,試著趴在床上哭起來,卻怎麼也哭不出來……,心裡,居然有那麼一絲回味,不對不對不對,不應該是這樣的劇本,一時間讓她心煩意亂。

迷迷瞪瞪的回到家裡,崔蘭花已經睡了,就睡在沙發上,甚至發出輕微的鼾聲,這幾天在醫院,她肯定累得不輕,卻毫無怨言。張一舟心裡感動,悄悄走過去給她掩上毯子,崔蘭花卻發出「嗯」的一聲,睡夢中轉了個身,露出了兩條白花花的大長腿。

剛剛經歷過風雨的張一舟此刻倒是心無雜念,再次掩上毯子后離開了客廳。

他腦子裡還是懵的,總懷疑是在做夢,直到洗澡時冷水澆到身上,才一個激靈清醒過來,意識到自己犯了一個不可饒恕的錯誤。

何小禾是什麼人?一個眼高於頂不把任何男人放在眼裡的女人,一個有著神秘背景的人,她能甘心吃這啞巴虧,讓自己白撿這個便宜?輕輕搖了搖頭嘆口氣。

但是回味起當時的感受,他一下子振奮起來,那種體驗真是死都值了。當初他與女朋友每次都是草草了事,像完成任務一樣,但與何小禾不同,真是一次神仙般的體驗,想到此處張一舟重重的的咽了口唾沫。

回到床上,患得患失的難以入睡,枕頭下的手機突然響了,對他的驚嚇不亞於午夜凶鈴。

「請問你是牛圈峪村的第一書記嗎?」電話里的聲音挺威嚴,張一舟重新看了下屏幕上的號碼:×××××110,眉心皺成一團回道:「你好,我是,請問有什麼事嗎?」

「那麻煩你來一趟鎮派出所吧,村裡有人打110,我們出警帶回來兩個錄筆錄,需要你配合一下!」電話那頭冷冰冰的聲音任誰聽到都很不爽,但任誰都不得不聽著。

「噢……,那我現在過去!」折騰了一天,身上的傷還處於恢復期,今晚卻又是飲酒又是大戰何小禾,搞得他很是疲倦。

他對村裡的事不熟悉,不得不叫醒崔蓮花一起趕到派出所,值班民警向他們吐槽:「昨晚十一點接到報警電話,我們必須得出警呀,這段山路愣是走了一個半小時,原來是一個叫牛飛的人半夜鑽到了一個寡婦的被窩裡強行行事,這不就是強姦嗎?我們費勁半拉的把人帶到所里錄筆錄,兩人的口徑出奇的一致,說是在處朋友談戀愛,打報警電話竟然是因為……因為……!」說著民警看了崔蓮花一眼,繼續道:「竟然因為那方面不和諧拌了幾句嘴,吵吵起來動手了……!」

張一舟像是聽故事一樣傻眼了,天下之大無奇不有,這樣的事兒還真是讓人開眼界。

「那個寡婦是蘇大嫚吧?」崔蓮花問道,值班民警點點頭,一臉苦笑道:「兩人互相埋怨,賴在侯問室不走了!」說著話三人來到侯問室,隔著玻璃見到了裡面的兩人。

「崔蓮花,你是村裡的婦聯主任,這事歸你管吧?都說只有耕壞的犁沒有犁壞的地,她蘇大嫚憑什麼虐待我不讓我碰?」叫牛飛的男的先吵起來,女的也不示弱道:「再好的地也不能天天犁,不得休息嘛!」

張一舟一頭黑線,用同情的目光看了看值班民警,攤上這樣的人估計他們必定後悔把人帶到所里來。

「你倆結婚了嗎?這點事吵吵到派出所里來,還要不要臉?」崔蓮花劈頭蓋臉的說道。

「哪條法律規定談戀愛期間不能犁地呀?」牛飛忿忿不平的回應。

「對呀,哪條法律規定的?」蘇大嫚倒是和他保持一致了。

「他們既然不想走,通知家屬送生活用品,直接關到拘留所吧?」崔蓮花徵詢民警的意見,民警還沒說話,牛飛再次開口:「我們又沒犯法,憑啥拘留我們?」

「對呀,憑啥!」蘇大嫚一臉崇拜的看著牛飛。

一番對話搞得三人哭笑不得,還說歹說兩人終於同意回家了,外面天也亮了。

找了輛計程車回到村頭的老柏樹下時,已經是早飯後了,來來往往下地秋收的村民看到牛飛蘇大嫚兩人,早已見怪不怪了;倒是見到張一舟和崔蓮花在一起,都會多瞅幾眼,都說寡婦門前是非多,蘇大嫚是寡婦,崔蓮花也是。

「張書記,你這是和我們的婦聯主任搞什麼呀?」治保主任牛根生剔著牙走過來坐在樹下的石椅上繼續道:「搞破鞋?」

「你嘴吃屎了,給我放乾淨點!」崔蓮花不像張一舟有那麼多顧慮,不吃他這一套。

「就知道你們會嘴硬不承認,我這裡有證據!」牛根生大聲一嚷,路過的村民都停下來看熱鬧道:「有什麼證據你拿出來呀?別不是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吧?」一語說罷,眾人都起鬨道:「根生這是光棍的日子熬不住啦,想找婆娘了!」

牛根生被激了,從外套兜里掏出一沓照片扔在石椅上,不屑的看著這些人道:「你們懂個屁呀,就知道幹活,別以為我這個治保主任是白當的,我得對咱們全村的治安負責!」

崔蓮花一把抄起照片,周圍的人圍上來搶著看,只見第一張是崔蓮花攙著張一舟走出醫院大門的正面照,第二張是兩人一同鑽進計程車,第三張是兩人先後進了張一舟家的房門。她眉頭緊蹙,想到了在醫院門口停著的那輛印著「正陽集團」的車,這事肯定是正陽集團搞的鬼了!

張一舟也仔細看了三張照片,雖然看不出什麼實質性的內容,但卻給人留下了足夠的想象空間。

無從辯解、無需辯解,這種事往往越描越黑,他現在什麼也顧不上,只想回宿舍躺床上睡一覺,睡前崔蓮花過來敲門,端來一碗熱氣騰騰的肉絲麵,望著她俊俏的臉龐,張一舟不明白她為什麼不避諱,難道就不在意村裡的閑話嗎?崔蓮花放下麵條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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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慾升遷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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