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 何聿好奇怪

番外 何聿好奇怪

番外何聿好奇怪

說起來也很奇怪。

元宵節那天何聿不知道中了什麼邪,臨到中午的時候突然匆匆忙忙地獨自駕車離開了別墅,外面的雪正大,前所未見的冷氣席捲著人像浸泡在零下的冰水裡,呼出的熱氣瞬間就能結成冰。

庄知意還勸他沒有重要事情不要出門,出行危險是一回事,萬一感冒了又是一回事。

但是何聿還是堅持出去,一直到夜裡里才回來。

一個人在樓連拖帶拽扛回來一車的禮品箱,堆了一個高高的小山丘似的,說是順路給大家準備的元宵以及新年禮物。

但是那一大堆東西里有二分之一是送給沈淮禮的,價格高昂奢侈品的亦或者是提升幸福感的普通的小擺件,一應俱全。

最意外的是,何聿送了沈淮禮一對遊戲機。

沈淮禮從畢業以後就沒有玩遊戲的機會了,所以當何聿拿出這個東西的時候,沈淮禮也格外意外。

何聿像個剛幼兒園畢業的准小學生一樣,撒潑耍賴纏著沈淮禮要陪他玩,還要玩雙人的起情侶id。

查寢不思地一直玩到半夜才肯罷休。

結果次日…不出意料地中招了。

早餐時候何聿沒有下樓,問就是說太累了要休息,大家沒有多想畢竟他出去了一整天。

午餐時候何聿依舊沒有下樓,這時候沈淮禮覺得不對,委託陳含推著他上樓去探視一下。

不看還好,一看發現何聿人已經快噶過去了。

房間里熱氣開得異常充足,即便如此,他人卻縮在被子里瑟瑟發抖,臉色上透著不正常狀態的紅,渾身燙得散發熱氣。

何聿燒得迷迷糊糊叫著沈淮禮的名字,叫沈淮禮不要再理陸斯明那個大傻叉。

沈淮禮滿頭黑線。

拜託陳含趕緊去藥箱里找出來退燒藥,胡亂給他塞到喉嚨里。

何聿生理性地想吐。

沈淮禮趕緊用手掌堵住男人嘴巴,另一隻手噹噹地朝著他胃部砸了兩拳,痛得何聿不由自主地倒吸冷氣,順利地將糊了滿嗓子的藥片都吞到肚子里。

一旁的陳含嘆為觀止。

心裡默默慶幸自己家知意溫柔得跟春風似的,只會柔柔軟軟地哄勸著他吃苦藥。

不過他還是去倒了杯熱乎乎的白水,讓何聿喝下去。

然後兩個人就放任不管了。

沈淮禮傍晚的時候又去了一次,何聿還是睡著,不過好在身體的熱度已經降了不少,有幸逃過一劫吃藥暴擊。

次日,何聿清醒了很多。

但是生過病後整個人渾身酸痛無力,肉眼可見地憔悴了很多,那股弔兒郎當的氣質也全盤消失不見,在睏倦枯槁里甚至還透出了幾分可憐的意味。

委委屈屈又小心翼翼地讓沈淮禮不要進門,會傳染給他。

沈淮禮吃軟不吃硬的典範,果不其然被這副狗模樣騙到了。

不僅給何聿扣了藥片還屈尊紆貴地倒了水,雖然是98c的熱開水。

即便如此,何聿也很開心。

可惜開心過後病也沒好,身體一直病殃殃得沒有力氣,連下床的次數都很少。

這種狀態一直持續到沈矜年出院回家。

聽完陳含的回憶,沈矜年敏銳地察覺到哪裡不對勁,他緊接著確認了一句:「我哥在上面照顧何聿嗎?」

陳含忙不迭地點頭:「應該是在玩遊戲,何聿說不方便讓我上樓,怕我會傳染給知意,叔叔阿姨的話更不好意思打擾。」

沈矜年:「……」

放屁。

他毫不猶豫地把撇下顧硯直奔何聿的卧室,幸好是在一樓不需要上樓梯,僅僅三步兩步的距離就到了卧室的門口。

沈矜年假裝禮貌地敲了兩聲。

然後毫不猶豫地推開房門。

只見何聿戴著口罩正盤腿坐在床邊地毯上,而沈淮禮則泰然地坐在床尾,兩個人相隔兩米之遠,如陳含所說,沈淮禮和何聿手裡各自攥著一個遊戲手柄,電視機屏幕上還響著闖關失敗的遺憾音樂。

沈矜年:「哥?」

沈淮禮慌了一瞬,立刻放下手裡的東西,對著沈矜年招了下手:「有點累了,扶我回房間吧。」

沈矜年早有此意,就算沈淮禮沒開這個口他也會找借口把哥哥帶走的。

否則怎麼輕而易舉地扒開男狐狸精的真面目。

沈矜年很快返回何聿的房間里,連裝模作樣的禮貌也懶得維持,腳下生風蹭蹭蹭地到何聿床邊。

後者已經坐在了沈淮禮坐過的位置,一臉坦然,模樣似乎早就做好了被興師問罪的準備。

沈矜年:「……」

就知道何聿變態。

沈矜年:「你到底怎麼想的?」

何聿突然撲通一聲向後仰躺在床上,慵懶散漫地看向沈矜年:「我想什麼了?」

沈矜年剛要說話,身後突然摟過來一隻手,攬著他的腰輕輕攙扶著他坐在椅子上。

顧硯在沈矜年的注視下,出聲問:「你那天匆匆出門,就是為了給淮禮哥買禮物嗎?」

何聿突然沉默下來。

臉上的一點戲謔也全然消失不見,異常地正經起來。

片刻后他又猛地坐直了身體,義憤填膺:「我就是看不慣陸斯明那個傻叉,把人害成這樣還好意思滲透進沈淮禮的生活里!他不過是輕輕點了幾下屏幕留下了一份訂單,但是沈淮禮卻要被迫陷入回憶的漩渦里?」

去年的元宵節陸斯明預定的湯圓,就像埋下了一顆微型炸彈,火煤燃燒了整整一年後在一個平淡無奇的早晨引爆。

何聿氣得要命。

他去買了沈淮禮極少碰過的遊戲機,帶他填補青春期的空缺,又送了與沈淮禮風格相悖的個人飾品,還有一套色彩鮮亮風格明艷的厚實外套。

他要用更加令沈淮禮印象深刻的方式,覆蓋陸斯明帶給他的痛苦記憶。

「我坦白完了。」何聿特意看了沈矜年一眼,「你要嘲笑我幼稚就笑吧。」

沈矜年撿起床邊的抱枕砸到何聿腦袋上:「神金,我什麼時候說過會笑話你。」

片刻后,沈矜年又開口問:「……所以,你現在是認識到自己喜歡我哥了嗎?」

何聿下意識地又想否認。

但是他心裡又切切實實地對沈淮禮起了佔有慾,甚至格外仇視陸斯明。

現在連他自己也開始覺得莫名其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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撿到死對頭的崽后,我們被迫同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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