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8章 它很強！

第488章它很強！

「沈老爺子，久仰大名一直無緣得見，今天您主動到訪也算了了晚輩一樁小小心愿。」

「曹小友恭維老夫了，一把老骨頭，老得沒臉見人，今天冒昧叨擾小友不要見怪才是。」

「怎麼會，就是有些遺憾沒能請您去家裡，否則蓬蓽生輝。」

「哈哈哈哈，小哥如此抬舉老夫，我會當真的。」

「肺腑之言，老爺子明鑒！」

軍屬醫院附近一家茶室的VIP包間里，曹斌沈祿相對而坐，像是失散多年的老友，真真假假間，熱情寒暄。

老頭身穿長袍精神頭看著不錯，沈君卓西裝革履站在一邊。

傾城素手輕拈，親自為曹斌和沈祿泡茶。

「外邊的茶不比家裡，招待不周之處沈老爺子海涵。」

「傾城哪裡話，能吃上你親手泡的茶，這輩子怕是沒有第二回嘍。」

傾城笑笑不接茬，只是客氣的給老頭遞了一杯：「老爺子請~」

老頭微愣，苦笑抿茶。

傾城的意思非常明確：是的，沒有下一回。

「大少，別站著啊。」

曹斌看向目光一直在傾城身上聚焦的沈君卓笑著邀請：「遠來是客，坐下和老爺子一起喝茶。」

「小友不必客氣，今天來是領著君卓來道歉的，這茶不該他喝，該由他給小友敬才對。」

「君卓~」

老頭冷斥一聲，沈君卓臉色難看的彎腰端起紫砂杯雙手便要俸給曹斌但被其一手摁住發送了回去。

「老爺子，何至於此？」

「小友莫怪，當年江南一事老頭本早就該帶著這不孝孫登門道歉，一直拖延至今實在不妥，這杯茶就當是君卓的正式道歉。」

「剛好宋小姐也在，作為當年的見證者今天也做個見證人，咱們一笑泯恩仇可好？」

「老爺子錯了。」

曹斌笑道：「往事隨風早就化作煙塵，少年熱血上頭的事兒算不得仇怨，便也不存在什麼抿恩仇的必要。」

「小友~」

「老爺子聽我把話說完，我們小孩子打打鬧鬧，您作為大家長當年沒有出面為難曹斌我心裡還是非常感激的，這也說明您是個非常明事理的人，即使如此我更加沒有記恨的必要。」

「若老爺子還是不放心，敬茶不必，我和沈少爺干一杯吧？」

說著曹斌端起面前的茶杯和沈君卓碰了碰：「合作愉快~」

「！！！！！」

沈老頭渾濁的眼睛騰就亮了：「小友此話……」

「就是老爺子理解的意思，江南的生意還請老爺子和沈大少多多費心，今後大家精誠合作進退共贏。」

「小友敞亮！老夫以茶代酒也敬小友一杯。」

「不敢，我敬您~」

沈祿有些不敢相信事情會這麼順利。

他甚至做好了被孫子被對方羞辱也忍氣吞聲的準備。

直到這一刻他才清楚的意識到，當年孫子遇到了一個怎樣的對手。

那是他不想管么？

那是他被大佬摁的死死的，根本管不了。

但曹斌三言兩語既給他保住了裡子也兜住了面子，老頭還是很感恩的。

叮鈴鈴~

傾城手機響：「喂？嗯知道了，我馬上來！」

「樂樂餓了，我去一眼。」

「抱歉老爺子，我女兒那邊我得去照顧一下，您跟曹斌聊，我先失陪了。」

「你女兒？宋丫頭，你——你們？」

老頭驚訝，旁邊沈君卓瞳孔猛縮，本就不太好看的臉色又白了好幾個度。

「我跟曹斌的女兒，前幾天剛滿月。」

傾城笑笑轉身離去，老頭再看滿面春風的曹斌哪還能不明白。

他半真半假的開心拍大腿的：「哎呀，你看看你們這些年輕人，結婚生孩子這麼大的事兒也不知道發個請柬，讓我老頭子也討杯酒喝呀。」

「老爺子客氣了，雖然沒喝到酒今天以茶代酒也是一樣的，不過您是不是把紅包補一下？」

「額……」

老頭愣了下，隨即哈哈哈大笑：「好好好，君卓，待會給小孫女準備個大紅包。」

「知道了爺爺~」

沈君卓臉上不動聲色，但藏在褲縫線的后握拳手能看到暴起的青筋。

他心在滴血。

事成，人離。

等爺孫倆回到車上，沈君卓情緒低落魂不舍守。

老頭瞥了眼孫子，他和在曹斌面前笑呵呵的樣子比此刻彷彿換了副面孔。

「看人之短，天下無一可交之人，學人之長，世間過往皆是吾師。」

「君卓，遇到能力比你強的，學三分，遇到旗鼓相當的，讓三分，遇到不如你可教的，幫三分；年長者，敬三分。做到所有，你的人生階層今後必定提三分！」

字字不提曹斌，句句皆是隱射。

爺爺似乎非常看好他這讓本就醋海翻騰的沈君卓很不爽。

「我沒覺得他有太多可取之處，見您讓傾城過來無非是想警告我跟我炫耀，典型的小人得志的嘴臉！」

「警告是有，炫耀未必！」

沈祿沉聲道：「如果只是炫耀，那說明他根本沒把姓宋的丫頭當人，而只把她當成男人間爭風吃醋的玩物。」

「若真是那樣，他便也不足為慮，因為這種人格局小，私心狹隘違人和傷天和，人不取，天殺之！」

「本來就是如此。」

在爺爺面前沈君卓也不再隱忍，直言不諱的說出心裡話。

「我跟他的差距，無非門第血脈，我不是在怪爺爺您給我的起點低，我只是想說，若我和他有相同的背景，傾城今天便是給我生孩子。」

「朽木，無知，愚蠢。」

老頭橫眼怒瞪對孫子連道三個近乎羞辱的貶詞斥責。

這還是沈君卓頭回得到老爺子如此嚴厲貶損的評價。

他臉色慘白，內心的失落與委屈無以復加。

「您的批評我虛心接受，但我不服。」

「覺得我在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

「……」

沈君卓不說話，他心裡確實這麼想。

看著自己孫子，沈祿失望又惋惜：「你確實配不上傾城那丫頭。」

「在你覺得曹斌把她當成炫耀玩物的時候你否定的不是曹斌，而是她。」

「從你當年第一次跟我拜訪宋家到今天，你認識她有十年了吧？」

「人說近水樓台先得月，明明曹斌是個後來者，你卻從不去想自己這個先驅為什麼會輸。」

「你從未真正了解過那丫頭，或者你從未想過要去了解女人，把她看成玩物的不是曹斌，而是你。」

「爺爺，我沒有！」沈君卓抬頭，梗著脖子紅眼像個執拗的孩子。

「我是真心喜歡她，否則當初在江南不會那麼幫她！」

「那你有沒有想過，你自以為是的幫忙在別人眼裡只是厭惡的負擔？」

「……」

「不管是當初你鼓噪那些身邊人給她冠上一個『江南王后』的所謂美名，還是剛剛你自以為是覺得直比差了門第，你都是在羞辱她。」

「做的越多錯的越多，怪我，從小教你逢人話說三份心不可全拋，做生意該如此，對撈女惡女也該如此，若是良人，便錯了。」

「傾城的姑娘，唯有以心換心。」

「……」

「真誠是王炸，但不能單出，加上金錢權利和門第便會無往不利，所以看你現在，除了荷爾蒙交換解決身體需求仍舊孤家寡人，而人家身邊早就圍攏了真心實意的鶯鶯燕燕。」

「誰說的！我身邊也有的是女人，不比他曹斌差！」

「呵~」

老頭被孫子的氣話給逗樂了，嘲諷道：「卓君，你信不信，若將來有朝一日我們沈家被從頭擼到腳分文不剩一貧如洗，你身邊那些所謂的紅顏知己只會是你如仇寇！」

「而他，姓曹的那小子，即便他今天丁曹兩家家破人亡大廈傾塌，仍有女人對他不離不棄，而這其中，絕對包括宋傾城！」

「……」

「千萬不要以為秦鵬幫你就有了和曹斌叫板的勇氣，別忘了，秦鵬頂天了也就是到他爺爺的那個位置，而曹家的曹仁早晚劍指青雲之巔！」

「說來說去，咱們沈家不過秦家的狗，而曹斌和曹仁可是一母同胞生死與共的親兄弟！」

「你原本有機會你自己沒把握好，現在，繼續執著只會讓你讓我們整個家族萬劫不復。」

老頭遺憾的拍了拍孫子肩膀：「後宮佳麗三千，不及良人青絲一縷。心不在你，勢不及他，就得認命。」

另一邊。

曹斌接到了一個熟悉的境外電話。

竹葉青！

妖嬈嫵媚的聲線這次凝重嚴肅：「查到了，你的推斷非常合理，二鬼子葉凡和南高麗的朴士勛確實和當初死在你的手裡的博士都有交集。此外，我還查到一條至關重要的線索，博士背後還有人！」

「而且那個人就在香島！」

就在這時，久未出聲的系統曹尚尚甜美聲音突然異常凝重的在曹斌識海內響起：【霸霸，你小心點，它——很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