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一章 側妃喊你和離
「你……」
宋從安抬起另一隻手,元顥閃身躲過,忙不迭點頭:「嗯嗯!我無恥!」
此刻宋從安臉早已燙得嚇人,她輕嘆一聲,將信遞給元顥:「先別貧嘴了,你的側妃找你和離了。」
元顥接過也沒看就放到一邊,轉身又把宋從安圈在懷裡,頭順勢靠在了女人頸窩,宋從安無奈:「你怎麼不看?」
「從安你想我看?」
男人炙熱的鼻息灑過耳畔,搔得她痒痒的,她抬手推了幾下,元顥卻紋絲未動,索性由他去了,只輕聲道:「不管我想不想,你都該看,這是對人的尊重!」
元顥抿唇一笑鬆開手,兩步走到書桌前拿起信紙瞧了眼,抬手就去拿筆,正俯身寫字時卻突然停住動作看向宋從安。
宋從安愣怔片刻:「你怎麼不寫了?」
元顥眼底閃過一絲狡黠的笑意:「從安你想我簽字和離嗎?」
「你!」宋從安一時語塞,半天才嗔道:「反正生下孩子我便離開,簽與不簽,與我何干?」
元顥朗聲一笑,大手一揮在紙上寫了些什麼,宋從安為了避嫌也沒去瞧,不過還是偷偷瞄了一眼。
「行了!既然字寫完了咱們就去干正事罷!」
他擱下筆笑著朝宋從安走去,張開手臂就要去抱。
宋從安杏眼圓睜,拔腿就跑:「元子明!你這個沒皮沒臉的,這太陽都沒落山呢你想什麼呢?」
元顥憋笑快步上前攔住宋從安,順勢一帶她就坐在了元顥大腿上
,男人把她腮上一擰:「小丫頭騙子想什麼呢?我是說正事。」
見元顥神色漸漸陰鬱了起來,宋從安也不再掙扎:「事關傅氏?」
元顥輕嘆:「那些嬤嬤積年累月呆在宮裡,手段自是不用說的,不過兩下傅氏便招了。」
宋從安垂眸:「傅氏說什麼了?」
「她承認米囊花是她所放,但卻並不知曉米囊花的藥效。」
兩年前她不過剛離開教坊司開了店,待人也是廣結善緣,她始終想不明白到底是誰這樣恨她,竟然不惜犧牲其他女子的清白而達成自己的目的。而那天她不過是為了說服小紅臨時起意,可沒成想那腌臢事竟真是傅婉凝所為!
她冷哼一聲:「哼!傅氏心思深沉,說不定是裝的。」
元顥看向宋從安:「老嬤嬤們用盡了法子,還拿了用米囊花熬煮的湯藥,傅氏沒有任何猶豫便一口何干。」
那米囊花只一丁點便會讓人上癮,傅婉凝若真知曉米囊花的功效一定不會喝下,宋從安挑眉:「你的意思是她幕後還有人指使?到底是誰?」
元顥勉強扯出一抹笑來:「此事尚無斷定,從安還是不知道的好。」
見元顥不肯直說,宋從安也沒再過問,可心中已然有了思量,一心憎恨太子妃的除了元澈還能有誰?可米囊花是番邦之物,想要悄無聲息地送到元澈手裡,絕對要通過夏家的關係,以夏雲冉的性子,若知曉早就說出來了,所以難不成
是長公主?
她看向元顥:「國家大事我不關心,我只想知道害我的人到底如何了!」
宋從安噘著嘴,小臉看起來氣呼呼的。
「你放心有我在一定會替你報仇!」
他握住宋從安的手,不僅是這一次,連帶著兩年前那件事情也要替宋從安找回公道!
「少爺!宮裡來人了。」
元顥回神,兩手抱起宋從安,把她放在圓凳上這才開口:「進來。」
陶禧仔細打量二人的神色,確定沒有打擾二人才鬆了口氣笑道:「少爺!宮中來人了,太子殿下請您進宮。」
「這個時候?」此刻已日落西斜,昏黃的晚霞灑滿天幕,元顥抱歉地看向宋從安:「此刻進宮怕是不能陪你用飯了,你想吃什麼就叫人去做,別因為我不在就隨意打發了。」
「行了!你快去罷!此刻召你進宮定是有要事,別叫殿下等你!」宋從安也向窗外看去,上一世接到元昌盛駕崩的消息也是在這樣一個傍晚,難不成?想到此處不由自主皺起了眉頭。
元顥躬身撫平了她的眉頭,又在她唇上一吻:「在主屋等我回來。」
瞧見宋從安臉又紅了,這才把她腮上一擰起身出了房門。不過剛走出小院,他臉上笑意就消失了,連眼神都帶上了幾分凌厲。
「是蘇公公來傳的話?可說發生了何事?」
陶禧連忙湊上前:「少爺!來人不是蘇公公,奴才瞧著也衍生,不過吳王殿下已經候在馬車內了。」
「父親還宣了二郎進宮?」
元顥眉頭緊鎖,看這天色要不了多久宮中便要下鑰,難不成是皇爺爺出了什麼事情?想到此處他提起衣角快步出府,似乎是早有人通傳,元澈正站在馬車旁邊,瞧見來人拱手一禮:「兄長來了。」
雖是夏末秋初,可傍晚還是帶著些許暑氣的,元澈帶著披風,模樣瞧著也清瘦了些,元顥抬手虛扶:「二郎怎不在車裡候著?再著涼了可怎麼辦?」
元澈垂眸輕咳兩聲:「有勞兄長惦念,不過先前時疫落下的小毛病罷了,無非有些怕風,沒有什麼大礙。」
「那就好!聽聞日前二郎又喜得麟兒,有你為皇家開枝散葉也算了了皇爺爺一樁心事。」
「咳咳……」
元澈從袖口中扯出個半新不舊的青色荷包,湊到鼻前深吸了口,才緩緩吐出一口氣,又帶上了謙恭的笑:「兄長如今已立了王妃,想來用不了多久也會有好消息的。」
元顥抬眸:「那還就借二郎吉言了。」
元澈輕輕笑了,手中把玩著那青色荷包,元顥眸光一沉:「這荷包看起來眼熟得厲害,似乎詩云小時候也有一個。」
「這是澈八歲那年一小友所贈,說起來這位小友兄長也認識。」
「哦?為兄也認識?此人是?」
「當年她來替我看病,也是多虧了她我才熬過了那個寒冷的冬天。怎麼?王妃未曾跟兄長提起嗎?」
元顥一愣,所以元澈才會兩世都在教坊司
牽起了宋從安的手?即便這一世宋從安成了樂工也還是一樣?元顥心頭沒來由一慌,難道無論他做什麼都改變不了結局?即便他活著大曆還是會走向滅亡嗎?
「兄長?」
元顥回神:「二郎怎麼了?」
元澈倏地笑了:「兄長到宮門了,咱們該下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