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 番外6 阮知聿*宋聞溪
第140章番外6阮知聿*宋聞溪
經過這段時間的相處,阮知聿已經確定宋聞溪是真的將蘇鶴眠放下了,所以對於蘇鶴眠所流露出的敵意,他絲毫不放在心上。是你的誰也搶不走,不是你的搶也沒有用。
宴會上,宋家被安排在了離主桌最近的桌位,而宋聞溪則刻意被安排在了阮知聿的身旁,算是當眾表明了二人之間的關係。
之前那些因為蘇宋兩家解除婚約而笑話宋聞溪的人,此刻臉上已經笑不出來了。這國公府可一點也不比蘇府差呀,而且國公府對待宋聞溪的態度擺在這兒呢,明顯就是有了更好的選擇了,有些人不免用同情的眼神看向蘇鶴眠,好似他才是被拋棄的那個。
蘇鶴眠的臉色鐵青,這無異於被當眾打臉了。
宋聞溪心中甚是感動,她有些感激地看著阮知聿,鼻頭髮酸,表哥一家對她如此用心,此刻她萬分慶幸自己做了正確的選擇。
宋懷青滿面春風地喝著別人敬的酒,一杯又一杯,宋初弦在一旁攔也攔不住。
「父親,您少喝點,再喝就要醉了。」宋初弦無奈地拽著他的胳膊,想讓他把酒杯放下。
可是宋懷青心裡暢快,黝黑的臉頰上都浮現出了一抹淡紅,舉著酒杯,嘴裡嘟囔:「初弦,你就別攔著為父了,為父是高興呀。」說完,又一口悶了一小杯酒,還不忘感慨一番:「好酒,好酒。」
就連最小的宋檸歌也沾了不少光,與她同桌的那些小姐都投來了艷羨的目光,不少想要攀附的小姐也主動與之攀談。
有人艷羨也自然會有人嫉妒。
可是宋聞溪才不會管那些不善的眼神,這一回她會緊緊抓牢這份幸福,遠離前世的不幸。
季知微坐在座位上,面上淡定從容,絲毫不受周圍的影響。
宋聞溪與阮知聿確定關係,對於她來說,是再好不過的事情了。
只是女子的敏感卻讓她察覺到了蘇鶴眠的一絲不對勁,他似乎對此並不開心,甚至可以說此刻他正壓抑著眼中的妒火。
修長的手指掐在掌心,季知微看向宋聞溪的眼中多了幾分狠戾,她甚至有些懷疑,宋聞溪這招是否是以退為進,想要用別的男人來刺激蘇鶴眠,畢竟她從前是那麼愛著蘇鶴眠,愛到眾人皆知的地步,又怎麼會突然就說不愛就不愛了呢。
蘇鶴眠端起手中的酒杯,飲下一口,火辣辣的就從喉嚨流至胃裡,黑眸微眯,再次睜開時眼底的苦澀已經被掩去,唯留下一抹瘮人的寒意。
坐在他身側的季逸州不禁顫了顫身子,怎麼突然有一股寒意。他無意間瞥向蘇鶴眠,他的臉色似乎不太好,難道......不過他有些不能理解,當初鶴眠似乎並不喜歡這位宋小姐,可現在看來,鶴眠的反應很不對勁呀。
他不免有些為妹妹擔憂了,恐怕她的希望要落空了。
蘇鶴眠並沒有讓自己喝醉,他只是喝了幾杯想要衝淡心中那淡淡的苦澀,他也意識到了自己對宋聞溪不一樣的感覺。嘴角噙著一抹笑,眼底是精明的算計,定親了還能退,只要他們一日沒有成親,那一切都還有變數。
區區國公府,對他根本構不成威脅。
只要將人送遠點,他就不相信這兩人不會分開。
蘇鶴眠捏著酒杯的手指尖泛白,舌尖頂了頂上鄂,呵,我想要的東西就沒有得不到的。
而宋聞溪和阮知聿還沉浸在彼此心意互通的幸福里,絲毫沒有意識到有一條毒蛇已經盯上了他們。
宴席結束后,宋聞溪沒有隨宋家的馬車離開。
趁著賓客離開后,她將自己親手繡的香囊交給了阮知聿。
「阿聿,這是我給你準備的生辰禮物,繡的不太好,你不要嫌棄。我在裡面放了蒼朮,山奈,白芷,菖蒲還有艾葉,可以提神醒腦,還有驅蟲的功效。你若是不嫌棄,可以隨身攜帶。」
宋聞溪的臉上染上了一層淡淡的紅暈,小手緊緊攥著衣角,嘴唇微微抿緊,彷彿在掩飾著內心的羞澀之情。
阮知聿嘴角淡笑,眉眼間是寵溺的溫柔,他沒有說話,直接將香囊掛在了腰間,「很漂亮,溪兒的心意我十分喜愛。」
粉白色的櫻花明媚地張揚在枝頭,一陣風吹過,花瓣紛紛掉落,似飛舞的蝶,又似紛飛的雪,美麗纏綿。
花瓣落在宋聞溪的鬢髮間,阮知聿伸手替她摘去那粉嫩的花瓣,卻不及面前女子的半分嬌美。
阮知聿一時間看得出神,心頭盈動,抑制不住心中的衝動,高大的身影向女子嬌小的身軀靠近。
宋聞溪自然是知道他的意圖,男子獨有的冷白梅香鑽入女子的鼻翼間,她並不討厭這種氣味。星眸緩緩閉上,只是輕顫的眼皮昭示著她此刻內心的不平靜。
感受到自己的身體被寬硬的身軀整個包裹住,唇上一抹溫熱。
阮知聿極力控制著自己內心的衝動,輕輕吮吸著她的唇,手指擁著她的薄背,好想將人揉入骨血,卻又極力剋制,生怕驚嚇到了懷中之人。
那盈潤櫻紅的唇柔軟清甜,鼻尖飄過她身上甜而不膩的香氣,一向沉穩自製的男人,彷彿隨時可能失控的猛獸,淺嘗輒止已經無法滿足內心深處的迫切渴望,慢慢加深了這個吻的力道。
宋聞溪的大腦一片空白,身體完全依靠著阮知聿的臂膀才沒有癱軟下去。
兩人唇齒相交,阮知聿的喉結滾動,手背上青筋緊繃,若隱若現,眼裡翻滾著情愫,白玉般的臉頰上布滿了紅潮。
女子一聲聲嚶嚀聲落入耳中,男子在自己即將失控的邊緣鬆開了禁錮的懷抱,只是虛扶著女孩。
宋聞溪這才睜開了迷茫的眼眸,意識到方才兩人間逾越的行為,她瞬間垂首,不敢看向面前之人。
「溪兒,對不起,方才是我太唐突了。」阮知聿的語氣里夾雜著些許惱意,自己不該這般輕浮,唐突了溪兒的。
這樣的話落入宋聞溪的耳中,卻有些變了味。低垂的眼眸里,一股溫熱的液體在不斷堆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