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5章 J市的支援
「你們……你們怎麼會在這裡?」被拉扯的那個人有氣無力的詢問著,表情帶著明顯的驚詫,難以置信的提高了聲調:「為什麼,你們在這裡!」
他的眼神甚至還透出了點點怨毒,那樣的恨意,讓本來就一頭霧水的裴晉和阮泠苒眼神更加疑惑。
「我們上去以後就再也沒有跟你們聯繫過,出了點事情,我們想辦法逃出來了,不出現在這裡,那應該在那裡才合適呢?」阮泠苒不明所以的詢問。
「當然是!當然是!」因為情緒過分的激動,他的話都說不出來,還露出了苦澀的笑容:「有人說,你們在上面傳來了消息,說找到了解決麻煩的辦法,但需要我們的幫助。」
「這段時間,有很多人都順著那個通道,一路趕了過去,可你們卻……出現在了這裡。」
他笑的略有些許瘋狂,彷彿也是驟然覺醒,明白了此刻的自己已經是被欺騙了。
「為了保護你們,很多人都過去了,可你們卻出現在了這裡,哈哈哈哈哈!」
這樣的表現,把不少人的目光都吸引了過來。
在看到阮泠苒和裴晉的身影的時候,他們的眼中流露出了如出一轍的瘋癲情緒,像是喪屍一般,一步一步的走了過來。
「你們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你們憑什麼會出現在這裡!」
有氣無力的怨毒的話語,明顯是把所有的怒火都發泄到了他倆的身上。
「我的孩子,我那年紀並不大的孩子,本來還能夠在這裡生活很久,都怪你們!都是你們的錯!」
帶著怒吼的聲音成為了這裡的絕望的哀鳴。
阮泠苒甚至來不及為自己辯解,便已經有人拿著粗苯的木棒直接對著她的腦袋就是重重的一下。
本來就被這些普通百姓毫無防備的阮泠苒被打了個正著,眼底還帶著淡淡的驚詫。
「都是你們的錯,我們不過是想要在這裡活下來的可憐人,我們到底做了什麼對不起你們的事情?」
發泄的話語密密麻麻的從周圍涌了過來。
見到這一幕,阮泠苒也顧不得說點什麼,立刻抽出了隱身符,帶著裴晉先一步離開。
蜿蜒的血跡從腦袋上慢慢的滑落下來,裴晉看著這一幕,有些心疼,找她要來了醫藥箱。
「先包紮吧,這裡的情況古怪,大約不是我們能夠控制的了。」裴晉幫她包紮著,眼中卻帶著些許擔憂。
按照眼下這個情況判斷,他們未必能夠成功的救援J市。
再加上那些發瘋的都是手無縛雞之力的普通百姓,這完全是在被動之中!
「我們,或許去看看就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了。」
阮泠苒乖乖的等著裴晉給自己包紮好,這才低聲開口,目光之中只有冰冷的寒意。
等到完成包紮以後,他們便一起過去看情況,原本付家成的房間里有不少人都在那裡排隊,一個個的都是半死不活的模樣,瘦的可以見到骨頭了。
之前,這些人都是消瘦,或者是恐懼的,但不至於像現在這樣,幾乎看不到活著的生路。
「你們這樣還並不夠。」任思思溫柔的聲音從角落裡傳了過來,眼底還帶著淡淡的憂慮,好像真是在為國為民考慮似的。
「上面是眾多喪屍們匯聚的地方,咱們只有準備足夠多的人,才能夠……」
她的話還沒說完,便有一個瘋瘋癲癲的聲音傳了過來。
「他們回來了,我已經看到他們了!你們都是騙子!還我兒子!還我兒子!」
尖利的話語,猶如刺破黑夜的利劍,原本圍在這裡的眾人臉上只帶著些許憂慮的神情,又很是默契的看向了說話的人。
「我們也看到了,上面的一切都是假的,是從頭到尾的騙局,這個女人是個騙子!」另外一個人只是嚴肅的開口吐出這句話。
而面對這樣的場面,陸成江則是靜默的看著,他的表情已經慢慢的變得麻木。
「難道我也會欺騙你們嗎?」付家成面對這一幕,只是冷然開口。
他坐在輪椅上,整個人的氣場卻帶著幾分冷厲不俗,因為常年居於上位者,此刻說話雖然沒用多少力氣,卻還是輕易的讓人信服。
這樣的話語,讓周圍的人看到這一幕,都頓住了,又擰著眉頭,誰也沒有再開口反駁。
無論別人如何,付家成都是一心為了他們這些人的。
為了能夠抵抗那些力量,他本人都已經在各種摧殘之下變得不人不鬼,如果,他也成為了喪屍的傀儡,那J市留存到現在,就成為了一個巨大的笑話!
「你們看到的,或許是因為出現了幻覺吧,他們在求助,別忘記了,這些人都是為了我們,才會走上去的。」付家成嘆息著開口,三言兩語的,便把所有人的怒火都平息了。
他的眼神淡淡的,只有幾分漠然。
卻讓這些人不得不臣服。
「你能看到嗎?」阮泠苒擰著眉頭,已經感覺到了很明顯的不對勁:「他的身上好像有黑氣繚繞著,我覺得有大問題。」
裴晉看不到,但他還算是了解付家成。
「他的性格,不是會做出這種事情的人,就算是真的需要幫助,那他應該會自己上去,而不是把希望寄托在這些普通人的身上。」
裴晉壓著聲音解釋著。
如果不是有點個人英雄主義,付家成也不會自己承擔著,作為留守在這裡的封印,甚至連腿腳都出了問題。
「那……我試試?」阮泠苒輕巧的捏出一張治癒凈化符,貼在了他的身上。
付家成身上有一種黑色的流光,正在跟符紙對抗著,兩股力量幾乎是針鋒相對,誰也不遜色於誰,在這樣的情況下,付家成本人的精神意志就顯得尤為重要了。
「走……快走!這是騙局!這是赤裸裸的騙局!」
他掙扎了許久,才忽然揚高了聲調,有些肅然的說出了這句話。
只是一句話說出,他便擰著眉頭,額頭冷汗岑岑,本來就虛弱的身體眼下情況好像更大了些,臉色呈現出一種死人的灰白色,彷彿在死亡的邊緣徘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