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意外之『喜』

這感覺很奇妙。

如果把靈力比作水，靈海比作水桶，那之前的修鍊方法就是擰開水管往水桶里放水，水管的數量決定了放水的效率。

而新的修鍊方法，則是把這水加熱成水蒸氣，使其不用通過靈脈便能進入靈海，然後用冷石重新將其化作靈力。

雖然洛秋知道平穩的呼吸只是保持冥想的穩定，但此時此刻洛秋還是有1種自己每1次喘氣都是在呼吸靈力的感覺。

原本靜滯的雲海再次流動起來，靈海之內雲捲雲舒隨風而動。

繃緊的神經不由自主地放鬆，彷彿自己正躺在1片雲海之中。

洛秋已經3年沒有過這種感覺了。

活過來的感覺...

這方法真的有用。

...湯藥所帶來的燥熱在冷石的安撫下漸漸散去，靈力的流動再次變得凝滯，洛秋的眼瞼顫動了1下，心有不舍地睜開雙眸。

「雖然速度還是比不上以前十1條靈脈1起蘊靈，但現在這效率，至少也相當於5條靈脈了。」

洛秋不由地握緊雙拳。

按照這個速度，自己還真有希望在這個學期結束前完成蘊靈，成為初級馭靈師！

「對了，老師人呢？」

洛秋4下環顧1圈，才發現辦公室里已然不見老師的人影，沒有窗戶的修鍊室內顯得死氣沉沉，唯有辦公桌上的筆記本電腦依舊亮著，照亮這昏暗的房間。

已經到了中午十2點，電腦上正放著午間新聞。

「國際聯合會最新調查表明，世界內的靈力含量進1步降低，相比去年靈力含量只佔7％。」

「我國載人火艦曙光9號於今日上午十分發射成功，該探空火箭依舊未能成功進入太空，好消息是，降落艙成功著6，艙內靈獸依舊存活，這是人類歷史上第1隻到達靈力靜置層並成功返回的，可以感知到靈力的生物，這是人類太空史的1次偉大突破。」

「接下來請看1條國際新聞。」

「8月2十9日，世界之眼邪教組織在以進行邪教儀式，大批失控靈獸襲擊周邊駐軍基地，造成大量人員傷亡和經濟損失，世界之眼現任教皇伊莎萊宣布對此次襲擊負責...」

聽到世界之眼這4個字，洛秋的眉頭不自覺地挑了1下。

「你醒了？」陳學志推開門，看著面色格**沉的洛秋愣了1下，「怎麼，是冥想出了問題嗎？」

「沒有。」洛秋回過神來連忙搖了搖頭，「聽新聞聽走神了。」

「哦，那就好，嚇死我了。」陳學志聞言鬆了口氣，他拿起1個筆記本，洛秋隱約看到封面上的《觀察筆記》4個字，「說說感覺吧，效率怎樣，有沒有什麼不適，那裡還需要改進之類的。」

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洛秋隱約覺得陳老師的語氣有些...無力和頹廢。

洛秋認真思考1番后回道：「效率大概相當於5條靈脈，它不像原來的方法，多的1個步驟壓低了上限，不適的地方...還沒有，至於改進方法...」

洛秋聳聳肩，這可是教育局出台的新教材，那麼多高級馭靈師聯合編製，還有院士糾錯，他1個學生能有什麼改進方法。

「好吧...」陳學志表情無奈，「剛才校長找我，說這套教材已經被教育局放棄了，幾個試點城市都失敗了。」

「...啊？」洛秋聞言1愣，他可是剛剛找到自己能用的修行方法，怎麼才修練了1次就不行了？！

「為什麼啊？」

「上限太低。」陳學志低著頭，1副頗受打擊的模樣，就好像那教材是他寫出來的1樣，「對於5條靈脈以上的學生來說不公平。」

「那就不能兩本教材1起出嗎？學生適合哪個用哪個。」洛秋也是有些急躁了，全然顧不上兩者的身份問道。

「...成本太大。」陳學志推了推鏡框。

「成本？」

「嗯，監督成本。」陳學志猶豫片刻，還是解釋道，「你知道為什麼國家強制要求所有可以修鍊的人都讀完高中嗎？還必須按照教育局製作的教材來。」

「...為什麼？」

「因為教育局推出的心法做有監控靈術，所有修鍊該功法的馭靈師其馭靈術都會被植入這1靈術，只要是在龍國境內，任何人釋放馭靈術都會被記錄，這樣如果出現違法犯罪行為執法部門也方便執法，但如果用兩套修鍊方法的話，這就意味著國內需要兩套監控措施和配套的記錄儲存所，成本太高。」

洛秋不由地張開嘴巴，這事他還是第1次聽說。

但隨即洛秋就想到了陳學志剛才的行為——他進來時最先關心的是自己的狀態和修鍊的效果。

「...那我呢？以後也不能用這方法修鍊嗎？」洛秋試探著問道。

「這正是我要跟你說的。」陳學志勉強擠出個笑臉來，「校長說你可以繼續修鍊，但只能由你1個人修鍊這套功法，而且等你成為初級馭靈師后，還需要到附近的派出所報備，留個靈力印記。」

「可惜，我本想把這教材推廣開的，現在只有你1個人能修鍊了。」陳學志滿臉苦澀。

洛秋：「...」

「行了，時間不早了，下午還有體修課。」陳學志站起身來，「看你挺適應這功法的，挺好，那我就把功法所需的藥材給你，你下去可以自己備點葯，在家修鍊。」

說著，陳學志從筆記本上撕下1頁紙來，寫下幾副藥材遞給洛秋。

既然新教材考慮到了天賦不行和家境普通的學生，那修鍊所用的藥材自然也不會是什麼昂貴的東西，都是些靈藥房裡常見的藥材，45十就能買1周的量。

至於煉藥方法，那就更簡單了，按比例放靈能煲（電飯煲）里調到煉藥模式，半個小時就好。

洛秋接過藥方：「謝謝陳老師。」

「客氣什麼，誒你等1下。」陳學志叫住了準備轉身離開的洛秋，從1旁的巷子里拿出1把劍遞給洛秋，「這是給你的，比體修課上的劍好點。」

洛秋看著面前的長劍愣了1下。

他確實用劍。

因為洛悵留給洛秋的除了1大筆撫恤金就只剩下1本風啼劍劍譜。

但除了洛悵，再沒有任何1個人知道洛悵走之前把這本劍譜給了洛秋，為了藏住這本劍譜，3年前他體修課都報的是槍術。

連趙家都沒能從洛秋手上找到這本劍譜。

「陳老師...」洛秋警惕地看著陳學志，微微側身1手背在身後。

「您怎麼知道我用的是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