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去黑市撈波快錢
先是用膚蠟給自己做了個扁平的大蒜鼻,又加高了些顴骨和兩頰。
她還用黑了兩個色號的粉底,給露在外面的肌膚上了色。
連耳後根都沒放過。
最後在鼻子和眼睛邊,加了兩顆黑色的肉痣和一些雀斑,這才出了廁所。
這個時候離開放還有好幾年,黑市抓得嚴,很不好找。
她只能先去醫院門口蹲著。
進進出出的人很多,但她蹲到腿都麻了,才看到個老太太手挎著明顯沒什麼重量的籃子,神色匆匆地走了出來。
周書瑜趕忙跟了上去。
一路上也沒敢跟近,遠遠的能看到個背影就行。
那人走了快一個小時,才到了個巷子口。
一個流里流氣的青年,叼著煙,沖她揚了揚下巴。
她立刻把手放到那人手上,然後就進了巷子。
周書瑜沒有立刻跟上,而是等了足足有十分鐘。
看到有人進有人出,手裡還都拿著東西后,才疾步走了過去。
她走到那青年邊停下,看了他眼就趕忙低下頭。
「進還是出?」青年問。
「進。」
「兩分。」
周書瑜趕忙從口袋裡掏出兩個一分錢,遞給對方后,匆匆走進巷子。
巷子不算很長,但十字交錯,可以賣東西的地方很多。
別看裡面人多,但都特別的安靜。
連帶著周書瑜都放輕了呼吸。
她在巷子里轉了圈,問了問物價,又看了看其他人的東西。
最後才在一個賣竹筐子的老頭面前,蹲了下來。
「大爺,你這最大的筐怎麼賣?」
「一毛五。」老大爺小聲道。
「這麼貴?」周書瑜肉疼地摸了摸口袋。
「不貴的,這一個筐子至少得編五六個小時。」老大爺連忙解釋。
「成。」周書瑜從口袋裡掏出一毛五,付給那老大爺。
拿上竹簍,道了聲謝,便起身離開。
又花了八毛錢買了把秤,兩毛買了四個不同尺寸的麻袋。
分別能裝兩百斤、一百斤、五十斤,還有十斤的米。
等這些準備工作都做完,周書瑜的口袋裡,也就只剩下兩毛三分錢了。
出了黑市,她七拐八拐了好一會。
找到個沒人的巷子,才把空間里的東西都拿出來。
她來這裡五天,但空間里的物資是每天零點更新,所以現在只有四份。
而且想要空間里的物資更新,必須在每晚的11點59分,把東西都放到外面。
等過了零點,才會多出份新的。
一共是雞鴨各四隻,魚八條,外加上瘦肉、五花、排骨、羊肉、牛肉各八斤。
大米她只裝了個五十斤,一個十斤。
剩下的二十斤,等賣完了,在偷偷補進去。
之所以這麼麻煩地跑出來趟,就是怕黑市有人注意。
她進去的時候什麼都沒拿,結果卻突然就有東西賣了,怕是能被當成個怪物。
周書瑜重新回到黑市的巷口,抽煙的青年看到她,愣了下。
「你怎麼又來了?」
「我這次是來出的。」周書瑜低聲道。
那人也沒再問,收了五分錢,便放她進去了。
周書瑜找了個還算是人多的地方。
把簍子放到地上后,把五花肉放在簍蓋子上。
這肉一放出來,立刻就引得不少人圍了上來。
「丫頭,你這肉怎麼賣的?」
「這麼大個簍子,肯定不只這麼塊五花肉吧,你還有什麼好東西?」
儘管他們都在很努力地壓低著音量,但你一言我一語的,還是讓周書瑜這攤子,顯得格外熱鬧。
「五花肉八毛五一斤,我還有排骨、瘦肉、雞、鴨、魚、羊肉、牛肉、特供的精米。」周書瑜抬頭掃了圍著的那些人,才道。
聽到羊肉、牛肉這兩個東西,那些人明顯是興奮了起來。
這兩種肉平時根本不可能買到,想要吃上一回,那都得看命。
不過在聽到周書瑜說特供精米時,他們又都能理解了。
眼前這丫頭看起來平平無奇,但肯定有她自己的好門路。
「丫頭,你給我們看看唄。」
「人太多,拿出來看要亂,你們要買什麼說聲,我給你們拿。」周書瑜拒絕。
「我要兩斤五花肉。」
「我要一條魚,十斤米。」
「魚是四毛一斤,米是二毛二一斤。」
要買米的人聞言,立刻就不幹了。
「二毛二,這也太貴了,你便宜點,一毛八唄。」
周書瑜皺了皺眉,「這普通的精米就要二毛二,我這還是特供的,你們有錢都弄不到。我是不想跟你們扯來扯去的,才把價壓得這麼低。
算了,我給你們看看,你們就知道值不值了。」
她把手伸進簍子里,抓了把大米出來。
先是攤開手心,給每人都看了眼。
然後又給幾個要買的人,分了些。
她這大米不僅顆顆飽滿,而且還比現在市面上,流通著的精米要白很多。
二毛二,他們買到絕對是賺到了。
要不是為了釣魚,這大米和牛羊肉,她是絕對不會拿出來賣的。
太扎眼了。
「我要二十斤!」
「給我稱十斤!」
那些人爭先恐後地,把自己要買的東西報了出來。
大米和豬肉是賣得最快的,幾乎不到兩分鐘,就全被買光了。
剩下的雞鴨,那些人雖然也想買,但卻多少有些嫌棄。
「閨女啊,你這雞和鴨的毛呢?我們還指望著這些到年末,給孩子換幾顆糖呢。」
「是啊,你這小閨女也太會過日子了,就幾顆糖都要跟我們摳。」
雞毛還能換糖?
周書瑜有些驚訝。
但看大家都這麼說,也就沒有懷疑。
可這些東西都是,她在末世里收拾的。
那時候吃個飯,都隨時要戰鬥逃跑,食物當然都要處理好。
現在跟她要雞毛、鴨毛,她也變不出來。
「對不住啊,嬸子,這毛上都沾了血,我怕弄髒其他東西,就自己處理了。
但我這雞鴨雖然沒有毛,價格卻很公道,人家五毛錢一斤,還要收票。你看我就是純賣五毛,什麼都沒再要你們的,對吧。」
周書瑜笑得格外熱情,還帶著些憨厚的樸實。
那些人雖然有些不甘心,但想想她說得也對,便沒有再堅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