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把親奶奶送去吃牢飯
周書瑜抓了幾次,都被陳老太的手隔開。
手臂上還被抓了幾道,她瞬間沒了耐性。
「啪!」
一巴掌重重打在陳老太揮舞的胳膊上。
「你害死我爸,真以為能這麼算了?」
陳老太痛得手都像是要斷了,哪還敢再動手,只能向圍觀的那些鄰居們求救。
可所有人看著她的目光里,都是滿滿的鄙夷、嫌棄。
「陳老太,得了吧!這是你兒媳婦家,要滾也是你滾。」
圍觀的鄰居諷刺的嘲笑。
「不是!我來是因為周書瑜對長輩動手!她大伯、大伯母、小姑、小姑父現在全躺在床上,爬都爬不起來。」陳老太著急忙慌地解釋。
可她這樣,更像是在往周書瑜身上潑髒水。
「媽,你怎麼能胡說!我家書瑜什麼身體,她怎麼可能把一大家子人都揍了?!」許晴雅驚詫地抬起頭。
從她家建設出事的那一刻起,她就知道等待她們母女的日子,肯定不會好過。
但也沒這樣,無中生有潑髒水的道理。
「我還能冤枉她不成?我們這一兩年都沒跟任何人紅過臉,除了她誰能下這麼狠的手?!」老婦人怒目猙獰,惡狠狠地瞪著許晴雅母女。
「你要真覺得是我乾的,就去報公安唄。反正我剛去的是醫院,有人證、有物證,時間也對不上。」
周書瑜歪了歪腦袋,看起來挺無辜的,但語氣里卻是滿滿的譏諷。
從她家到醫院正常走得半個小時。
但要繞到她大伯家把人給揍了,再去醫院,少說得要一個小時。
可她前後不過花了三十來分鐘,現在又連個天眼都沒有。
最後公安會怎麼判?
能怎麼判?
「報公安很光彩是嗎?你還有沒有把我們,當成你的長輩?」
陳老太急得再次跳腳。
「現在你們在我眼裡,比畜生還不如。我相信周文博過去后,肯定把什麼都跟你們說了。
你要是聰明點就趕緊把李家的錢還回去,再把我弟下鄉換來的錢交出來,否則你的寶貝大兒子,可就要被廠子開除了。」
周書瑜勾著嫣紅的唇,笑得一臉惡劣。
「你敢!」陳老太眼睛瞪成了兩顆銅鈴。
這麼多年她只要一擺出這副長輩的威嚴,就能嚇住周家的所有人。
但周書瑜的心,平靜得像是死海。
她都不用說話,就那麼靜靜地看著。
不過是色厲內荏的陳老太就撐不住了。
只能再次往地上一倒,打滾蹬腿得撒起潑來。
「我的天爺呀!讓我死吧!建設啊,你走怎麼也不把我給帶走啊!你女兒現在是要逼死我啊!」
周書瑜被吵得頭痛,轉身進了屋。
周文博看到她臉上的陰翳,嚇得趕忙往邊上躲了躲。
然後看著周書瑜在角落裡找到了根,拇指粗的麻繩。
她重新回到陳老太身邊,嚇得剛以為成功了的陳老太又是一個哆嗦。
「啊啊啊!反了天!救命啊!要死人啦!」她扯著嗓子哭喊。
可邊上還是連個上來幫忙的都沒有。
陳老太只能把求救的目光,看向周文博。
「我的乖孫啊,你快來救奶奶!」
可周文博哪敢跟周書瑜作對,只能強壓下心裡的恐懼道:「奶,你要不還是聽書瑜的話吧。」
陳老太見孫子靠不住,那雙蒼老昏暗的眼睛,頓時目眥欲裂地瞪向周書瑜。
「呸!你這個賠錢貨!你要是敢綁,我就跟你拼了!」
她從地上爬起來,就想往周書瑜身上撞。
結果卻被周書瑜輕輕鬆鬆,一手扣住了腦袋。
「這就是你說的要跟我拼了?」周書瑜冷哼著搖頭,迅速將陳老太捆了個嚴實。
她看向站在一邊的許晴雅。
女人垂著腦袋,雙手死死揪著衣擺。
但還是走了過來。
等了幾秒周書瑜沒開口,許晴雅只能強壓著驚慌,詢問:「我們真要把你奶送去警局?」
「當然,她可是我的殺父仇人,現在還想繼續賣了我。這種人不送進牢里,是要留下來添堵嗎?別忘了你沒了老公,小兒子也有很大的可能,永遠都回不來了。
現在剩下個女兒,他們都不肯放過。」
周書瑜語氣里的冰冷,讓許晴雅瞬間清醒。
「送派出所,我們趕緊的。」
她連忙上手幫忙,拽住綁著的陳老太麻繩就往外拖。
陳老太還在那罵罵咧咧。
周書瑜覺得煩,拿了塊抹布就塞進她嘴裡。
她們住的地方離派出所不遠,一路上連拖帶拽,也才花了十來分鐘。
到了派出所,周書瑜把陳老太往大廳一扔。
「我們要報案。」
她高喊了聲,裡面的公安趕忙走了過來。
「這老太太是幹了什麼?」
「她收了個二婚男人五百塊,不經過我父母同意,想要強行把我拖過去。這不僅違反了大領導說的婚姻自由,還犯了人口買賣的重罪。」
周書瑜把他們家那些破事,竹筒倒豆子似地說了遍。
公安越聽,臉色就越難看。
冷靜了下,他們才重新看向周書瑜和許晴雅,「所以你們現在確定是要告她?」
「確定!而且我還要告她磋磨兒媳!看看她衝到我家,把我媽打成什麼樣了。」
周書瑜指了指許晴雅被打花的臉。
「行,那我們先把她關起來,至於怎麼判,要晚些時候才能知道。」
公安把案件記錄下來,才給周書瑜說了個大致時間。
「謝謝公安同志。」周書瑜沖幾個公安鞠了個躬。
許晴雅也連忙跟著。
早就嚇得瑟瑟發抖,不敢說話的陳老太,聽到自己真要被抓起來,也顧不上害怕了,伸手就去拉公安的制服。
「公安同志,我沒有!我就是想給孫女找個好人家!那人雖然二婚,又帶著兩個閨女,但人家有份好工作,我是想著孫女嫁過去,肯定能過好日子。
我這是給她找好人家,不是拿她賣錢。而且她爸可是我的親兒子,我怎麼可能存心去害他,讓自己白髮人送黑髮人?我冤枉,我真的冤枉呀。」
她哭得鼻涕一把眼淚一把,試圖喚起公安們的同情。
但像她這樣犯錯時膽大包天,事情敗露后理直氣壯。
直到被抓起來要負法律責任時,才會要死要活的人,實在太多了。
公安早就見怪不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