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9章 城牆失守
第239章城牆失守
半夜。
溫柔嗓子都喊啞了,躺在男人親手換的白色被單上,思緒有些散。
想不明白。
後面怎麼就城牆失守,怎麼答應的。
大概是男人在耳邊磁性沙啞的嗓音,一遍遍哀求她答應和他在一起,或者是他繾綣溫柔地吻,亂了她的心,將她親的七葷八素。
失去了反抗的能力。
眸子漸漸聚焦,目光觸及被倪易寒隨意團成團丟在床腳的深藍色,
好丟臉。
意識喪失的最後,她記得全部景象。
不同於上次幾乎斷片的情況。
這次她清醒著。
那些凌亂,熱烈,她主動的,被他輕而易舉地,按在洗手間大理石牆壁上,深藍色,各種翻來覆去,畫面在腦海中尤為清晰。
且尤其的長。
她覺得自己都快散架了。
溫柔捂臉。
怎麼不暈過去?
睡著了就不用丟臉了。
小說里那些什麼昏睡過去,果然是騙人的,什麼暈,根本不可能,她現在清醒的很!
身上被男人換了條真絲睡裙,綠色弔帶的。
是他從衣帽間一排睡衣里親手挑的。
倪易寒手裡拿著條毛巾出來,走到床邊看她。
溫柔就跟燙到一樣,某些畫面在腦海中浮現,她哆嗦了一下,拒絕道:「夠了,你別想……」
倪易寒笑,眼尾染著紅,桃花眼一切偽裝盡數散去,只餘下它本來的面目,眼尾微翹,四周暈染著粉,多情,看人帶電,一種似醉非醉的朦朧感。
她突然想到溫庭筠也是桃花眼,不知道遺傳誰,老溫和江女士都不是桃花眼。
溫庭筠的桃花眼比較乖張。
倪易寒偏冷,那些含情,意動都沒有,玩樂時的笑意從不達眼底。
他說:「給你擦頭髮,想什麼呢。」
溫柔不太相信。
實在是這人在床上的信用度非常低,明明說好最後一次,抱她去清洗的時候又來。
但頭髮濕淋淋的,睡覺確實不行。
她躊躇了一下,道:「只是擦頭髮?」
「只是擦頭髮。」
得到肯定的答覆,溫柔才挪到床邊躺著,倪易寒蹲坐下來,用毛巾包裹住她的長發,動作輕柔地揉搓著。
目光觸及她白皙鎖骨上斑駁的紅痕,眸色暗了暗,喉結滾動。
不該答應那麼痛快的。
「咕嚕——」
倪易寒動作停頓了一下,掃了眼她的肚子。
溫柔臉一紅:「餓了。」
能不餓嗎。
運動做了一晚上。
倪易寒頷首,頭髮擦的差不多,問:「想吃什麼?」
「面。」
倪易寒撿起手機:「我叫人……」
「不要。」
「嗯?」
「算了,大半夜的打攪人睡覺不太禮貌,我還是不吃了,忍忍吧。」
很丟臉的好嗎。
20幾度的恆溫將那些混亂之氣烘托的十分濃郁,還有隨意堆積在床腳的床單,都在無聲的彰顯所有。
她哪好意思讓人做飯,再送上來。
倪易寒輕笑一聲,似乎看穿了她,放下手機道:「等著。」
他離開了房間。
溫柔從床上爬起來,下床的時候腿有些抖,她嘶了聲,走到落地窗前,打開一扇用來通風的窗戶,冷風吹到臉上,她更清醒了幾分。
屋內被熱浪裹挾著的氣味也散了散。
她鬆了口氣。
十分鐘后。
倪易寒端著碗飄著油花的清湯麵上來,放在房間桌子上,朝她勾勾手指:「過來吃。」
溫柔聞見香氣,走過去坐下,「你做的?」
「嗯。」
「你還會做飯?」她早就想問了。
「只會簡單的。」
倪易寒遞給她一雙筷子,坐在她對面,看著她吃,「在部隊里待過幾年,荒郊野外執行任務餓的時候,就自己想辦法弄吃的。」
「哦。」
他以前是軍人,差點忘了。
「那你怎麼退役了。」溫柔邊吃邊問。
「管的有點嚴。」
非常嚴。
軍隊是個非常嚴肅的地方,且不容出錯。
倪易寒本身就不是能忍受束縛的人,他能壓著本性在那待上幾年,十幾年沒問題,但是讓他一輩子克制自己,不難做到,但不想做。
所以離開。
溫柔想到他離開后的風流名聲,確實不太適合那種地方。
又是一想。
難道從小壓抑慣了,才會浪蕩?
胡思亂想著,一碗面吃了小半碗,飽了。
放下碗筷。
倪易寒眸色暗了,「飽了?」
溫柔點頭,「你不餓?」
「餓。」
他的聲色啞了,「你要餵飽我么。」
溫柔將面碗推過去,「你要不嫌棄,你……」
倪易寒攥著她的手腕將人拽到腿上坐著,一手圈住她的腰,一手順著裙擺伸進去,輕咬了下她的耳垂,「不嫌棄。」
溫柔受驚,坐在他腿上掙扎了一下,反被他放到桌子坐著。
男人捏著她的下顎,傾身吻上來。
「唔——」
溫柔身子一顫,雙手按在桌面,慌亂中不小心碰到湯碗,麵湯撒出來,有些燙,濕了綠色睡裙,她瑟縮了一下。
倪易寒單手托抱起她,把她壓在牆上,含住她的唇舌細密地親。
溫柔被迫攀著他的肩膀,條件反射地勾住他的腰,怕自己掉下去,脖頸被迫後仰,天鵝頸暴露無遺。
倪易寒輕咬著頸間細軟的肉,貼在她耳邊啞聲地說著讓她臉紅心跳的話。
溫柔眼睫溢出兩滴淚,「嗚……」
住嘴。
不要說。
然而事與願違。
男人放浪形骸刷新了她的底線,各種她難以啟齒的字句,舉動,從他口中吐出,做出,將她臉燒的滾燙。
溫柔破碎的不成樣子。
倪易寒悶哼,低低的笑,邊親她邊誇:「對,就這樣,寶貝好棒。」
直到最後——
眼淚不停地流。
她錯了。
確實能昏睡過去。
睡過去前,她得出個結論。
實踐證明,男人的話不能信。
直至醒來,這個念頭都在腦海中盤旋不散。
身下的顏色又換了。
寶石藍色。
溫柔坐起來,她嘶了聲,軀體明顯乾爽,但某一處的感覺讓她懷疑是否腫了,起身下床,腳剛沾地,就腿軟的跌坐地毯上。
她惱的將地毯當成倪易寒捶了兩下。
「坐地上做什麼。」
身後傳來男人神清氣爽的聲音,倪易寒從門外走來,彎腰將人抱起來,「想去哪,洗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