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人妖懷孕
第4章人妖懷孕
小護士年紀小，剛實習，沒見過啥世面，如實道出：「病人胸口又紅又腫，破損嚴重，還有牙印……這是咋回事啊？」
老大爺眼皮顫抖。
他其實在有人解扣子時就醒了，那會沒敢睜眼，這會更不敢睜，垂在兩側的手哆哆嗦嗦不停抖。
醫生聞言，抬頭，看清病人胸口痕迹，咳嗽了聲：「不是啥無關緊要的事，別在意，你先做你的工作。」
醫生又瞥了一眼。
不僅有牙印，還有兩道夾子印呢！
小老頭玩的挺花啊，他跟老婆都沒這麼玩過。
護士：「哦。」
「老頭子，你咋地了？」老大爺妻子接到電話后，匆匆趕來，看到躺在病床上的人，撲上前，正要哭喊。
見到丈夫敞開的胸口，眼睛一瞪。
怒道：「好啊死老頭子，你跟誰玩的這麼花！？你這叫誰嘬的？肉都紫了！我說你今天怎麼老喊心口疼，心口疼，原因在這啊！」
「說！是不是天天跟你一塊跳廣場舞的那老娘們！」
乘客一激靈。
還有瓜呢！
老大爺還想裝暈呢，妻子揪住他的耳朵使勁擰，「趕緊給我起來說清楚！說不清楚我跟你沒完！」
「哎呦……」老大爺疼醒，從床上坐起來，「疼疼……」
醫生合上病曆本，看來沒啥沒問題。
大媽氣洶洶道：「你還敢喊疼？你個老不死的，一把年紀還有力氣在外面亂搞？你今天要是不給我說明白，就別想進家門！」
有乘客拽大媽衣服，小聲提醒：「要不您往家裡找找？」
林半夏抱胸靠著牆壁：【找啥啊，人在門口呢！】
乘客激動的抬頭。
只見急診室門外，一個子高挑，穿著條紅色緊身裙『女人』走進門，化著誇張眼線的眸子一掃，夾著聲音道：「爸比，你哪裡不舒服啊？」
「我接到電話說你暈倒，可嚇壞了呢，您沒事吧？要不要住院啊？艷艷在醫院照顧你好不好呀？」
嗲的發膩嗓音，叫眾人渾身起雞皮疙瘩。
乘客條件反射讓出位置，眼睜睜看著比自己高出一個頭不止的『女人』走到病床邊，拉起老大爺的手。
滿臉心疼：「爸比的手手都破了呢！」
乘客們一陣惡寒。
老大爺臉色漲紅，那是他剛剛太使勁，自己掐破的。
【絕啊家人們。】
【咱就說，這場面你見過沒？】
乘客搖頭：沒有。
【刺激不刺激？】
乘客：刺激！
【還有更刺激的！】
乘客瞪眼：哪呢哪呢？
「你這騷蹄子跟你爸拉拉扯扯像什麼話！」大媽推了他一把，心裡實在喜歡不起兒媳，在家浪里浪蕩，穿個衣服沒正行，今天齊大腿根小短裙，明天辣妹透視裝。
勾的兒子丈夫成天盯著看！
在家就算了，沒人知道，在外面這樣，她臉往哪擱！
「哎呦……」
『女人』順勢坐到大爺懷裡，捂著小腹：「媽媽你小心點啊，人家肚子里可是有寶寶呢。」『女人』嬌羞靠著大爺肩膀，「還是爸比的哦。」
【就問你們刺不刺激？炸不炸裂？】
乘客瞳孔地震，表情都不會做了。
「啪嗒……」
醫生手中的病例本掉地。
「咚……」
小護士平地摔。
林半夏直起身，打了個哈欠，看戲太久，有點困。
撤。
回去睡覺。
正往外面走，一抬頭，碰見在急診藥房取葯的倪美嫻。
倪美嫻也看見她了，將葯往袋子里藏，有好幾個項目要檢查，同學叫她來這邊拿個檢查要用的東西，沒想到會碰見女兒。
倪美嫻訕訕笑道：「半夏你怎麼也在醫院？」
難道不放心她，偷偷跟著來的？
倪女士感動的稀里嘩啦，還是自己生的好，都知道關心媽媽。
林半夏哦了一聲，指著已經打起來的急診室：「坐公交，有人暈倒，我跟乘客送病人來的。你有事么？沒事我走了。」
倪美嫻有些失望，往急診室瞅去。
都好心送路人來醫院，也不問問她怎麼會在醫院。
什麼病人比她還重要啊。
急診室里撕的正激烈，「好啊，老不死的，你跟你兒媳婦搞？你還要不要臉了！啊？！他是你兒子的女人！你怎麼敢的！」
老大爺漲紅著臉，不敢認，「我沒有，他胡說……」
倪美嫻聽著聲音有些耳熟，往前面走兩步，看清扭打在一起的人，驚訝道：「二伯父？」
林半夏：「認識？」
倪美嫻點頭：「那是你爸二伯，你爺爺的兄弟，按輩分你該叫二大爺的。」
林半夏撇嘴。
不叫。
二大爺顯然見到熟人，被老婆撓的受不了，奔到門口，「是游奇媳婦啊，游奇媳婦你快救救二伯父，二伯父快被你二伯母打死咯！」
倪美嫻疑惑：「二伯父，二伯母，你們這是幹什麼呢？」
【還能幹啥，跟兒媳婦偷情，被老婆抓住了唄。】
倪美嫻震驚。
二伯父兒子結婚，當時她是參加婚禮的，記得他家找的兒媳婦，別的不說，個子特別高，穿無袖婚紗，有鬧新郎的，二頭肌壯的一拳一個成年人，不待喘氣的。
就這樣的跟公公偷情？
倪美嫻上下打量頭髮發白，牙齒掉一半的二伯父。
倒抽涼氣。
理解不了，理解不了。
二大爺臉上被撓出好幾道血口子，鼻涕眼淚齊流，「你二伯母血口噴人，我這把年紀咋可能跟兒媳婦有啥事？說句不要臉的話，我就是有心也無力啊。」
「咋可能嗎！」
「誰到這個年紀還能摁起來……」
【哎喲喂，所以你天天牛鞭羊腰子輪流著吃？今天牛鞭，明天羊腰，後天六味地黃丸，跟皇帝寵妃似得，天天不重樣。】
倪美嫻：「……」
聚集到門口的乘客恍恍惚惚。
這樣能行嗎？
不然回家自己（給老公）試試？
二大爺急了，原地蹦三尺高，「你這丫頭怎麼還在這？你誰家的孩子，把你爸媽找來，我倒要問問他們怎麼教的孩子！」
倪美嫻：「二伯父，她是我的女兒。」
二大爺：「你女兒不是歆月那丫頭？我見過，她根本不長這樣！」
倪美嫻：「她叫半夏，是我親女兒，林歆月是養女。」
艷艷才不管那麼多，追至門口，挽住二大爺胳膊，捂著小腹，往大爺肩膀一靠，「這不大嫂嗎？大嫂告訴你件喜事，我懷孕了，你開不開心？咱們林家馬上就添丁啦！」
你懷孕要我開心幹什麼。
倪美嫻無語。
「哦，對了，是爸比的種。」艷艷補了一句。
倪美嫻嘴角抽搐。
給整不會了。
林半夏噗嗤笑出聲來。
艷艷：「大侄女笑啥呢？」
林半夏抿唇：「沒啥。」
夭壽了，世道變了，人妖都能懷孕生孩子了！
二奶奶追出來，扯著二大爺兒媳婦使勁撓，「一對不要臉的姦夫蕩婦！我要殺了你們！手機呢，我手機呢？我要給兒子打電話……」
醫生過來勸架：「這裡是醫院，請你們不要在此聚眾，妨礙他人看病！有什麼糾紛請你們出去解決！」
「再不離開，我們就要叫保安了。」
無人搭理。
醫生頭痛的沖同事點頭，同事飛快的跑去叫人，不多時幾名保安進來，強制將鬧笑話的三人帶走，丟出醫院。
聚集的乘客被請出醫院，走時滿臉意猶未盡，從未想過有朝一日自己在現場吃到如此勁爆的瓜。
倪美嫻手機響了。
是同學催促的電話。
她看了看林半夏，有點怕女兒提出要陪她一起就醫。
林半夏：「我先走。」
倪美嫻鬆口氣，又有些失望，半夏竟然一句話都沒關心她。
醫院旁邊有一個廣場。
林半夏走著走著來到廣場，沒發現身後跟著人。
廣場可就熱鬧了。
跳廣場舞的大爺大媽們，跳到情深之處，抱在一起激情擁吻。
辣眼睛。
難怪二奶奶懷疑二大爺跟廣場舞大媽有染。
前方傳來爭執聲，「不要，我就要那個芒果手機，你不給我買我就掐死你！」
抬眼一看。
人高馬大的男子攥著親娘的脖子，他媽被掐的雙腳離地，臉色青白，眼球凸起，嘴裡發出嗬嗬嗬的聲音。
周圍人嚇壞了，連忙阻止兒子。
「你快放開她！她是你媽！你這當兒子的哪能這麼狠心？」
「白眼狼，真是個白眼狼，你媽辛辛苦苦把你拉扯這麼大，你就是這麼對她的？她都快叫你掐死了！」
「殺人啦，兒子殺親娘啦……」
群眾罵罵咧咧的，可也沒辦法，實在是男子力氣太大，他們好幾個人都沒能撼動，眼看著那個親娘被掐窒息。
林半夏身後躥出一中年男人，一腳踹到兒子腹部，將男子踹飛。
又反手將兒子按在地上。
大傢伙鬆口氣。
兒子兇狠的掙扎，「你誰啊，放開我！」
「老實點。」中年男人怒喝道：「你媽你都下得去手，還是不是個男人？」
親媽趴在地上咳嗽幾聲，聞言撲上去捶打中年男人，嘴裡罵罵咧咧：「你壓他幹什麼啊？他還是個孩子啊，他能懂什麼，你一個大人怎麼能跟孩子計較？趕緊快放開我的乖寶！」
【啊，對對對，三十歲的孩子，還趴在媽懷裡吃奶的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