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從未見過如此愚笨之人
殷無緒的聲音再次響起：「就是這個，它就是靈力，慢慢地靠近它。」
他的聲音很輕，似乎怕驚擾到了什麼似的。
江雲啟愣了一秒，瞬間眼睛閃閃亮，直勾勾地盯著這奇怪的東西。
話本里，電視里才會出現的修鍊，他！居然也可以了！
當即屏住呼吸，緩緩地靠近那個東西。
小心翼翼地朝著它伸出了一根手指，那東西似乎對他也很好奇，伸出了一個銀白色像是觸角的小光條，緩緩地接近他。
很快，手指和光條觸碰在一起，江雲啟瞬間頭皮都麻了，這種感覺就像是觸電，很舒服。
他直勾勾地盯著那觸角，有些緊張地吞咽了一口唾沫：「接下來怎麼辦？」
「繼續，讓它進入你的身體。」
江雲啟點了點頭。
再次伸出了一根手指，那光條也分離除了另一條小光條，和江雲啟連接在一起。
江雲啟瞬間一喜，他發現了，他就是個天才！
就在這時，殷無緒放開了他的手腕。
那個小光條也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速度之快，讓江雲啟還有點發懵，手停在半空中不知所措。
殷無緒：「……」
江雲啟微微側了側頭：「怎麼回事？」
殷無緒沒有說話，只是再次抓住了江雲啟的手腕，溫熱且強大的力量瞬間湧入了江雲啟的體內。
原本消失不見的小光條也浮現在了他的丹田處。
江雲啟：「……」
他又一次試探性伸出手，果然，那光條分裂出觸手，很自然地和他的手指連接在一起。
他沉默抬起頭看著殷無緒。
就在這時，殷無緒的手又鬆開了，在他鬆開的下一秒，光條又消失了，彷彿它也是殷無緒的靈力之一。
殷無緒的額心跳了跳。
「你自己試試能不能感應到？」
江雲啟看出了他的不耐，大氣都不敢喘一聲，屏息凝神，學著他的模樣，試圖調動起周圍的靈力。
然而，除了風吹動的聲音之外，他感受不到任何東西。
他的睫羽顫了顫，有些忐忑地睜開眼睛。
突然感覺現在的場景，多了幾分當初回答不上老師問題的狼狽。
好在殷無緒沉默了一會兒並沒有說什麼，再次往他的體內運送靈力。
他的聲音很輕：「這一次我慢一些，藉助我的力量，留住它。」
江雲啟瞬間小雞啄米似的點了點頭。
果然，殷無緒的速度慢了不少，好幾次之後，江雲啟終於成功了。
額上早已冒出了一層細密的汗，長長地鬆了一口氣。
睜開眼睛，眸子極為閃亮，他唇角上揚。
「我成功了。」
殷無緒除了沉默還是沉默。
江雲啟湊近他的身側，含著笑盯著他：「你開心嗎？」
有沒有體會到助人為樂的樂趣？
然而，回應他的，是殷無緒看智障般的眼神。
他深深吸了一口氣：「我從未見過如此愚鈍之人。」
江雲啟：「……」
呵呵，打擾了。
「叮咚。」
腦海中傳來了熟悉的機械化聲音。
「19018號系統，讓反派獲得助人為樂的樂趣這一任務失敗，即將獲得懲罰，請之後再接再厲。」
懲罰？
嗯？
嗯嗯嗯？
還有特么的懲罰？
他怎麼不知道……
下一秒，腦子便傳來一陣痛意，他不由得悶哼了一聲，臉色慘白。
雖然這一陣痛意消失的很快，但是對於怕痛的江雲啟來說，也是很難受了。
殷無緒並不知道剛才江雲啟經歷了什麼，只聽到他悶哼了一聲。
「怎麼了？」
江雲啟看著眼前這個導致他受到懲罰的人，沒好氣到道：「因為你說我笨，所以我難受，心受傷了。」
殷無緒：「...…」
他定定地看著江雲啟的方向，或許是那人成功感應到靈力，身上的力量又強大了一些。
他現在已經可以看到一點模糊的輪廓了。
不由得挑了挑眉：「那你還真是一塊脆弱的玉。」
江雲啟輕哼了一聲，十分不要臉：「本玉就是矜貴。」
殷無緒：「……」
不止從未見過如此愚笨之人，還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
成功讓江雲啟感應到靈力之後，玉佩上面的光澤也恢復了。
為了保護他的玉，殷無緒還往江雲啟的體內，再次注入了靈力。
江雲啟微微皺起眉頭：「無緒大哥，你現在已經很虛弱了。」
然而，殷無緒頭也沒有抬，只是平靜地道了兩個字：「裝的。」
嘶……
打擾了。
竟然殷無緒都這麼說了，那麼他也就沒有負罪感了。
用癟腳的修鍊方式，接納殷無緒源源不斷湧入的靈力，粗略地看了一眼自己的丹田。
殷無緒隨便給的一點靈力，就夠他修鍊好幾天了。
這就是抱大佬大腿的感覺嗎……
好爽……
不過，光是接納理順殷無緒的靈力，都夠他忙活好一陣了。
沉浸在了修鍊中，等反應過來時，天已經蒙蒙亮了。
他看了一眼殷無緒。
那人盤腿坐在床榻之上，淺金色的晨曦之光從窗外傾瀉在他的身上，為他踱上了一層金光。
長翹的睫羽輕顫，呼吸平穩綿長，整個人彷彿和天地融為一體，從內而外地散發著聖潔的柔光。
真的很像一尊悲天憫人的神祇，可惜，是個反派……
江雲啟看愣住了。
不知何時，殷無緒睜開了眼睛，亦是直勾勾地盯著他。
待江雲啟反應過來時，就撞入了那人深邃如淵的墨色雙眸。
不知為何，突然有了幾分慌張，有一種偷看試卷被監考老師抓包的感覺。
他輕咳了一聲，大腦飛速轉動：「那啥，無緒大哥，我們今日要不要去仙殿拜見仙主？」
「你想去嗎？」卻不想，殷無緒一個反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