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換親?(求收藏)
經薛留住一提醒,柳葉兒娘的眼睛就亮起來,「我看行,換親好啊!」
解決了柳葉兒的事,順便還弄個媳婦回來,彩禮錢也省了,這事能幹。
柳根生的眼睛也亮起來,「我覺得也行!」
他二十好幾的人了,還不知道女人啥滋味。
陳四鳳雖然虎,穿的比一般女人都破。
淺藍色粗布上衣,肩膀上打著補丁,還是用不同顏色補的,黑粗布褲子,兩邊膝蓋兩個補丁。
破衣爛衫,但是樣貌沒得說。
鵝蛋臉,齊耳短髮紮成兩個揪,顯得乾脆利落,由於經常下地幹活,膚色呈健康的小麥色,濃眉下一雙明亮的大眼睛,漂亮的很。
能娶到這麼好看的媳婦,做夢都能笑醒!
陳四鳳當即就變了臉色,
「想娶我,你配嗎?」
陳飛四個姐姐中,就屬陳四鳳最潑辣,幹活打架不輸男人!
平時柳根生還真怵她,不過當著這麼多人,他可不會慫。
「陳四鳳,你嫁給我,你弟娶我妹,怎麼就不配了?你真不嫁也行,咱們馬上經公,讓陳飛那小子坐牢!」
陳四鳳咬著嘴唇不吭氣了。
陳飛就是她們一家的軟肋,這一下就把她拿捏住了。
難道真要嫁給仇人?
陳四鳳突然有些慌。
下一刻,一個讓她安心的聲音就響了起來。
「我姐不會嫁給你的,至於原因,我不說你們也知道。」
陳飛爹雖然不是柳樹直接害死的,但卻因他而起,哪怕是重生,陳飛也不可能當沒有發
生過。
「看在柳葉兒的面子上,以往的事我可以既往不咎,其他的就別想了。」
一句話,就好像在滾油鍋里丟下一塊冰,刺喇一下就炸了。
誰都沒想到,他會把這事攤開了說。
屋內,柳葉兒正穿著衣服,突然停了下來,淚珠兒在眼裡打轉。
所以你是要怎樣嘛?
柳樹臉皺的像老柳樹的皮,哆嗦著往煙斗里填著煙絲,又拿出火柴,擦了幾次都沒有擦著火。
柳根生臉憋的通紅,說了一句,
「是俺爹舉報的咋了,恁爹自己身體弱,又不是俺爹弄死的,憑啥全怪俺爹頭上?」
薛留住皺著眉頭說,「事情都過去了,不能一直揪著不放,再說柳葉兒爹當時並沒有做錯!」
陳飛神色平靜,「所以我說這事過去了,我會娶柳葉兒,但柳根生別想惦記我四姐。」
「說的好聽,你拿什麼娶?」
眼看到嘴的肥肉跑了,柳根生心裡彆扭的很。
「別的不說,房子得有吧?你看你們家那兩間破房子,柳葉兒嫁過去住哪?」
陳飛剛想說話,被陳鳳拉住,「我會想辦法把房子翻新一下。」
陳鳳說的毫無底氣。
他們家就兩間破房子,四面跑風漏氣,屋頂很多瓦都爛了,抬頭能看見星星,確實沒法當新房。
那時候主要還是掙公分,干一樣的活,男人十個公分,女人只有七到八個。
一個公分三分錢,一天兩毛四!
哪怕大多數男人都沒有陳鳳能幹,但規矩就是這樣
。
陳家除了陳飛都是女人,陳飛又總是偷懶,各種理由不下地,日子過得緊巴巴的,哪有錢翻新房子!
「那彩禮呢?」
柳根生還想著換親,因此得理不饒人,「彩禮得有吧?新衣服、新被子、日常用品得有吧?總不能把我妹白送過去!」
每說一句,陳鳳的臉就慘白一分。
房子、彩禮這些,她一樣都拿不出來!
可不給又說不過去,只能硬著頭皮說,「彩禮我們給66塊,新衣服新被子,我想辦法做,至於其他的……不如等結婚了再慢慢添置?」
柳根生翻著白眼,「陳鳳,你糊弄誰呢?人進了你家門,還能要出來嗎?」
姐倆加起來一天撐死四毛八,一個月十四塊四!
不說衣服被子,日常用品,單是彩禮,不吃不喝都得攢半年!
陳四鳳頓時就惱了。
「婚禮怎麼辦有你爹和我姐做主,哪輪到你說話?再嘰嘰歪歪信不信我削你?」
柳根生被她的氣勢唬住了,往後退了一步,又感覺沒面子,急赤白臉道:「我說錯了嗎?你們就是想空手套白狼!」
這時柳葉兒穿好衣服走出來,「你們都別吵了,彩禮我可以不要,只要買床新被子就行了。」
柳根生鬧了個沒趣,氣呼呼的說,「妹子,你可不能這樣作踐自己,結婚是一輩子的大事,錯過可就沒有了!」
柳葉兒勉強笑了笑,「哥,你說的我都知道,不過不能指望彩禮過日子,只要陳飛好好
干,以後有錢了可以再買。」
柳根生嗤之以鼻,「說這話你自己信嗎?」
陳飛是什麼人?
大懶蟲一個!
從小爹娘寵,大一點姐姐寵!
沒事打個架,斗個蛐蛐,偷看女知青洗澡,咳咳……這些光輝歷史能寫一本書!
就這樣的人,能指望他好好乾活?
除非太陽從西邊出來!
一句話說的柳葉兒黯然傷神。
這些她以前都沒有想過,可仔細想想,陳飛是會玩,但他是真懶!
跟他能過日子嗎?
看到柳葉兒黯然傷神的模樣,陳飛知道自己必須主動表態了。
「柳葉兒,你放心,新衣服會有,新被子會有,日常用品會有!彩禮至少99,喻示我們天長地久!」
「還有三轉一響,我都會買給你,新房也會蓋!」
他擲地有聲,駭人聽聞。
「別人有的你會有,別人沒有的,你也會有!我要讓你成為整個西嶺村最漂亮的新媳婦,讓所有人都羨慕你!」
三轉一響,自行車、縫紉機、手錶、收音機。
整個西嶺村,除了支書和隊長,還沒有第三家能買全的。
所有人都驚呆了。
齊刷刷扭頭看著陳飛,就像在看一個二百五。
「不會吧?」
「不會吧!」
「娶支書家閨女也不過就這樣吧!」
「嘖嘖,幹活不咋地,吹牛數第一!」
「陳飛,不愧是你!」
陳四鳳走過去摸摸陳飛頭,「陳飛,你是不是酒勁還沒過去?要不就是發燒了?咱家啥情況你不知道啊!」
陳飛把
她手拿下去,「四姐,我好好的,也知道自己在說什麼。」
陳四鳳一下揪住他耳朵,「好好的你還敢胡說?還是覺得翅膀硬了,我打不動你了?」
要說陳飛打架也是個好手,村裡沒幾個能幹過他的。
但對於這位四姐,自從他小的時候跟別人打架,四姐掄著一把鐵鍬追著十幾個男娃滿地跑,他就服了。
性子爆的很。
不過是真護犢子,誰敢欺負陳飛就往死里干!
陳飛捂著耳朵假裝喊疼,「四姐,耳朵扯掉了,快鬆開!」
陳四鳳揪住不鬆手,「那你還胡說不?」
「沒、沒胡說,我說的都是真心話,四姐,你要信我!」
看陳飛說的真切,陳四鳳狐疑的鬆開了手。
「你最好別騙我,你要知道咱家的情況,就是把我賣了也不值那麼多!」
「我哪捨得把你賣了……咳咳,你放心吧,我心裡有數。」
陳飛揉了揉耳朵,正兒八經的對柳葉兒說:「柳葉兒,我剛才說的都是認真的,你等著,等我攢夠錢就娶你。」
柳葉兒嗯了一聲,就算是大話她也認了,不然就那些大嬸的嘴,背底里還不知怎麼說她呢!
薛留住見狀陰陽怪氣的說:「別光說不練假把式,具體什麼時間,你給個準話。」
陳飛應道:「一個月左右吧,我得提前準備,再看個好日子。」
薛留住冷笑,「又搞封建迷信那一套!」
聽到這話,陳飛和四鳳一起指著薛留住,
「你廢話咋那麼
多?」
「結婚看個好日子怎麼了?是吃你家面了,還是燒你家柴了?!」
陳柳兩家的仇就是這麼來的,薛留住明顯就是挑撥離間,沒安好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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