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五十七章 關禁閉
羅雲深這話很有道理。
在平均工資幾十塊的年代,幾千塊錢頂好幾年了。
在他看來,與其花幾千塊錢,還不如住幾個月呢!
陳飛笑了。
「錢肯定是要花的,不管怎樣,打傷了人賠償醫藥費是應該的,不能讓你們賠錢不是?至於要不要上報,羅隊說了算。」
陳飛話外有話,暗戳戳的指出,這筆錢是彌補你們勞改隊的損失。
畢竟像這種事情,他們也不可能通知家屬,治好就完事了。
勞改隊無緣無故的花了冤枉錢,加刑就難免了。
但是陳飛把這筆錢出了,勞改隊就沒啥損失了。
這就有可操作的空間了。
所以說,錢不是萬能的,但沒有錢是萬萬不行的。
此時老樊也不得不笑著開口,「羅隊,你看這樣行不行?費用由他出,就不用上報了,你們內部給個處分,也能說得過去對吧?」
「老樊,你給我出了個難題啊!」
羅雲深嘆了口氣,「罷了,話都說到這了,我再說就沒意思了,就按老樊說的辦,費用你們出,至於鍾情,關她兩天緊閉,這樣可以吧?」
「可以,完全可以!」
陳飛大喜過望,握住羅雲深的手使勁搖晃了兩下,表示感謝。
尚夢竹則鬆一口氣,只要能用錢解決的問題都不是問題。
至於鐘意小丫頭,又在心裡暗戳戳的記著賬。
又欠陳飛哥哥一大筆錢,這輩子都還不完了!
可惜陳飛哥哥有媳婦,還有對象,要不然等姐姐出來
,讓姐姐跟他就好了!
隨後陳飛當場拿出三千塊錢交給羅雲深,本來想請吃飯的,但是因為地方有些偏僻,被羅雲深婉言謝絕了。
只能有機會再請。
再次回到市區,已經是下午兩點了。
去飯店吃了飯,陳飛看看時間,還能趕上火車,就和尚夢竹商量著回家。
尚夢竹依依不捨,「今天晚了,明天不行么?」
陳飛不知怎麼,隨口說出一句詩。
「愛情若是長久時又豈在,朝朝暮暮?」
尚夢竹水汪汪的眸子轉了轉,笑道:「既然這樣,你給我作一首詩,我就讓你走!」
陳飛笑道:「我哪會作詩啊,別難為我了!」
「我不管,反正你不做就不許走!」
尚夢竹難得撒一次嬌,自己臉先紅了,但卻拉著陳飛的手,一副誓不罷休的樣子。
陳飛哈哈一笑,「那你說做什麼詩?」
尚夢竹水盈盈的眸子轉了轉,「嗯,就用我名字作一首詩,作的好了有獎哦!」
「你名字……」
陳飛只好搜腸刮肚,好一會兒才湊出來一首詩。
「你聽著。」
「江城煙雨迷濛間,尚夢竹影舞翩躚。
前世今生緣未盡,情深似海永相連。」
尚夢竹瞠目結舌,隨即眼眶就濕潤了,猛的撲進陳飛懷裡,語無倫次的說:
「陳飛,你、你居然真的做出來了!我、你,鐘意,你閉上眼睛!」
鐘意:「???」
你們兩個說話,讓我閉上眼睛幹嘛?
不過,鐘意還是乖巧的閉上眼睛。
下一
刻,尚夢竹就主動摟著陳飛脖子送上香醇。
陳飛做的詩好嗎?
其實很一般。
但這首詩卻寫出了尚夢竹和陳飛的前世今生,直接就擊中了尚夢竹心中的柔軟。
鐘意閉著眼睛,卻能聽見耳邊傳來的吧唧聲,不由臉紅心跳,急忙捂住臉。
但又莫名的想偷看一眼,於是就悄悄地岔開一條縫。
片刻之後,分離,拉絲。
尚夢竹抿了抿嘴唇,扭頭瞥見鐘意,頓時臉就紅了,笑罵了一句。
「小丫頭,讓你閉眼,你居然偷看?」
「啊?」
鐘意被戳穿,頓時面紅耳赤,「我、我沒有!我就是……沒捂嚴實!」
尚夢竹笑顏如花,「行了,反正看都看過了,也沒什麼,對了,你覺得陳飛做的詩好不好?」
鐘意眨巴眨巴眼睛,「我不懂呢!不過,感覺陳飛哥哥好厲害的樣子!」
「那讓他再做一首好不好?」
尚夢竹笑盈盈的問。
鐘意瞅瞅這個,看看那個,最後弱弱的說一句:
「好……吧?」
陳飛無語了。
「說好了做一首詩,怎麼還要做,你這是難為我啊!」
尚夢竹笑得像一朵花兒。
「我看你剛才也沒有多難啊,幾乎張口就來。」
「那我再試試。」
陳飛看出來了,尚夢竹就是不想讓他走,故意找借口拖延時間呢!
不過,走不走都無所謂。
早一天晚一天沒什麼區別。
只是氣氛襯托到這了,不做好像不太合適。
於是陳飛就繼續開動腦筋,瞎編亂造。
這回時
間更長。
陳飛本來就不是文人,也沒有文抄公的條件,只能絞盡腦汁往上湊。
憋了半天,終於又憋出來一首絕句(五絕)。
「江城煙雨迷,尚夢竹依依。
前世今生緣,情深永不離。」
尚夢竹品味了一番,評頭論足道,「還行,不過更像是第一首的刪減版,有些敷衍了,鐘意,你說是不是?」
眨眼。
瘋狂暗示。
「啊?我真的不懂呢!」
鐘意一臉為難。
「我才小學一年級,就認識幾個字,數鴨子還是姐姐教我的……」
她太難了!
「最後一首,再作一首詩,我就親自開車送你們去車站!」
尚夢竹笑得很開心,「怎麼樣?我夠意思吧?」
「你呀!不想讓我走就明說,何必這樣難為我?」
陳飛寵溺的捏住她充滿膠原蛋白的臉,有些無奈的說。
「不對,剛開始我是這樣想的,但是現在,我就想看你作詩!」
尚夢竹像小貓一樣,順勢在他手上蹭了蹭,說道。
「那我坐上車慢慢想行不行?現在真作不出來!」
陳飛假裝求饒道。
「那行吧,我給你留作業,等下次來,你寫兩首詩給我。」
尚夢竹也不想逼的太緊。
她是有分寸的人,知道適可而止。
繼續逼的話,就讓陳飛為難了。
畢竟陳飛是出色的企業家,而不是作家,更不是詩人,能湊出來兩首詩已經很不錯了。
「還要寫啊?」
陳飛下意識的撓著頭,忽然就明白了,為什麼很多作家都掉頭髮
,估計都是撓的。
「嗯哼!」
尚夢竹傲嬌的哼了一聲,一臉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