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3章被救走(2)
謝天辰淡淡說道:「那你也可以視作為一種挑釁,兩者之間其實應該是互通的,在許多文化中,左側代表了陰性和柔軟,而右側則代表了陽性和剛強,她選擇左側,可能是想表達一種柔性的力量,似乎暗示了她的性別。」
常增民皺了皺眉,他不是來聽這些分析的,自己折了一個弟兄,還有一個在醫院,就因為蕭芸盲目地把科草兒帶出來,才惹了這麼多事情。
常增民冷冷地說道:「謝組長,我現在沒心情聽你在這裡分析兇手的心態,我們是一個團隊,我們需要的是找出兇手,而不是在這裡討論兇手為什麼留下唇印。」
他的目光轉向蕭芸,語氣變得嚴厲:「蕭芸,我一直認為你是個聰明人,但這次你的決定實在太草率了,如果你沒有盲目地將柯草兒帶出來,我們不會損失一名弟兄,也不會把柯草兒弄丟,這次你要付全部責任。」
蕭芸抬起頭,眼中閃過一絲堅定:「常警官,我知道這次的後果很嚴重,但我相信我的決定是正確的,如果柯草兒沒有出來,我們根本不可能找到楊恆生的頭顱,更不會發現那些線索。」
她深吸了一口氣,繼續說道:「我知道風險很大,但我相信只有面對危險,才能找到解決問題的方法,柯草兒是楊恆生案件的關鍵,我不能讓她留在羈押室什麼都不做。」
常增民憤怒地說道:「MD!這都是柯草兒提
前設計好的,難道你看不出來嗎?你們都被她給耍了。」
蕭芸淡淡說道:「常隊,你要是想把所有的責任都推在我的頭上,我無所謂呀,但是無能狂怒又能帶來什麼呢,接受了這份工作,就意味著要承擔相應的風險,這一點你應該比誰都要清楚吧。」
常增民皺著眉頭,他知道蕭芸說的是事實,但他的心情依然無法平靜,花有重開日,人無再少年,死了的弟兄可是永遠都無法醒來了。
他深深地嘆了口氣,知道現在不是爭論的時候。
「這一次我也有責任,是我太大意了,不過我要重申一件事,下次再見到柯草兒,如果她有任何不對勁的地方,我會毫不猶豫地擊斃她。」
眾人都知道他說的只是氣話,他無論如何都不可能衝動行事的,現在整件事依然有很多疑點。
但毫無疑問柯草而不見了,無論真實情況是什麼,警方恐怕很難再次相信她。
常增民沒有再多說什麼,開始給其他警員布置任務,現在大家都很疲憊,但依然要打起精神。
柯草兒被帶入一個實驗室,她感到一陣頭暈目眩,彷彿整個世界都在旋轉,即使兩個人扶著她,腳步蹣跚,身體搖搖欲墜,彷彿隨時都會倒下。
實驗室里充滿了冷漠的氣氛,冰冷的牆壁和儀器散發著陰森的氣息,柯草兒的心跳加速,她感到一陣恐懼,彷彿被困在了一個恐怖的噩夢中。
幾個穿著白大褂的
人走了進來,他們面無表情,目光冷峻。他們抓住柯草兒的手腕,將她按在一張冰冷的實驗床上。
柯草兒的身體無力地躺下,她的意志開始迷離,彷彿與現實世界失去了聯繫。
「你們是誰,要對我做什麼!」
不過並沒有人理會她,而在她的視覺里這些人的動作十分詭異可怖!
她看到那些穿著白大褂的人手持鋒利的手術刀,一步步地向她逼近,他們的眼神冷酷無情,彷彿她只是一具沒有生命的實驗品。
她想要掙扎,想要逃離,但是身體卻像被無形的鏈條束縛住,動彈不得,她的心跳加速,恐懼在胸中蔓延,她感覺自己彷彿是一隻待宰的羔羊。
那些人越來越近,他們圍繞著柯草兒,每個人都拿著一把閃亮的手術刀。他們的臉上沒有一絲同情和憐憫,只有冷漠和專註。
其中一個人伸出手指,輕輕地在柯草兒的胸口滑動,彷彿在尋找下刀的位置。
這一刻,柯草兒的心跳幾乎停止,她的呼吸十分急促。
柯草兒發現那些人開始動手了,他們的動作熟練而迅速,手術刀在空中劃過一道道弧線,一寸寸地切開柯草兒的皮膚,疼痛從傷口處蔓延開來,柯草兒感到一陣撕裂般的痛苦。
她的身體不由自主地顫抖著,眼淚從眼角滑落,她大聲呼救,試圖讓他們停下,但那些人繼續他們的工作,他們的臉上沒有一絲動搖。
「不要這樣啊,放開我,
我不想死,你們要幹什麼!」
他們彷彿只是在例行公事,對於柯草兒的痛苦毫不在意。
手術刀越來越深,切開了肌肉和脂肪,鮮血不斷地流淌出來,柯草兒感到自己的生命力在一點點地流失,她的意識開始模糊。
她的眼前一片模糊,看不清那些人的面孔,只能感覺到他們的存在,她猛地昂起頭,用盡全身的力氣,突然咬住了一個人的脖子。
那個人發出了一聲驚叫,疼痛和驚訝讓他無法動彈,柯草兒的牙齒深深地陷入了他的肉里,鮮血頓時流了出來。
「快幫忙!」
幾個白大褂一起按住了柯草兒,將那人從柯草兒的嘴下救了回來。
柯草兒的情況看似危急,然而實際上他們還沒有來得及做什麼,剛才經歷的一切都只是柯草兒的幻覺而已。
這時一個女人走了進來,如果蕭芸在這兒的話,一定能認出這女人,就是在公園蕭芸認為對方是殺手的那個女人。
「鳳凰小姐,你來之前給她下了多少葯啊。」
鳳凰淡淡說道:「不多,一針管全都注射進去了,這女的不分好賴,因為我殺了一個警察,她想找我拚命,我必須這樣做,不過無所謂,只要她沒死就行,她可是我們組織里非常重要的財產。」
那名被咬中脖子的人離開實驗室去處理傷口,其餘人迅速地將各種儀器綁在柯草兒的身上。
她的手腕、腰部和額頭都被緊緊地固定住,無法動彈。
鳳凰冷冷一笑,上前輕輕拍了拍柯草兒的臉,淡淡說道:「喂,別那麼激動,我們這是在幫你。」
柯草兒的眼前依然模糊,只能感受到冰冷的金屬觸感和儀器的嗡嗡聲,不過卻暫時恢復了一些理智。
「你是什麼人?」
「哈哈,我是你的救命恩人吶,如果不是我出手的話,你已經被警方抓走關起來了。」
「我不需要你來救,我沒有殺人,我不是兇手。」
鳳凰不屑地笑了笑:「你以為他們會在乎這些嗎,這些警察只在乎破案,你落在他們的手裡鐵定完蛋。」
忽然,柯草兒的呼吸再次變得急促起來,她感到一陣窒息的恐懼,女人的話在她耳中猶如蒼蠅嗡嗡的叫聲,再也沒辦法聽清楚對方說什麼了。
她的思緒開始混亂,腦海中浮現出各種恐怖的場景,她想象著這些儀器會對她進行怎樣的實驗,她的身體會被怎樣的摧殘。
突然,一陣電流穿過柯草兒的身體,她感到一陣劇烈的疼痛,身體抽搐著,喉嚨發出無聲的尖叫。
她的意志徹底崩潰,無法思考,無法抵抗,只能任由這些陌生人擺布。
柯草兒的心中充滿了絕望和無助。她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被帶到這個地方,不知道這裡是哪裡,這些人到底想要對她做什麼。
她只能默默地忍受著痛苦,等待著一切結束的時刻。
然而,就在她即將徹底失去意識的時候,一道溫暖的光芒突然照亮了她
的心靈。
她想起了自己的家人,想起了曾經經歷過的快樂和溫暖,這些回憶讓她重新找回了意志。
柯草兒用盡最後一絲力氣,拚命地掙扎著,她用力地咬住嘴唇,不讓自己發出聲音,手指緊緊地握住床單,用力地拉扯著。
鳳凰淡淡說道:「無論如何都要看好她,一定要把她救回來,另一個實驗體已經逃走了,而她也有將近一個星期沒有注射GT藥劑了,必要時加大注射量。」
「知道了,鳳凰小姐。」一名白大褂回答道。
他們將一管藍色藥劑注射到了柯草兒的體內。
隨著藥劑的推入,柯草兒能感覺到一股冰涼的液體在血管中流淌,她的身體不由自主地顫抖了一下。
周圍的儀器上,數值開始發生變化,心率監測器上的數字跳動著,柯草兒的心跳速率逐漸加快。
血氧飽和度監測器上的數字卻開始下降,柯草兒的指尖逐漸變得冰冷,臉色蒼白,額頭上滲出了細密的汗珠。
與此同時,腦電波監測器上的波形開始變得紊亂,顯示出柯草兒的大腦活動正在發生劇烈的變化,眼球快速地左右移動。
其他的儀器上,顯示柯草兒的血壓、體溫、血糖等各項指標的數據也開始波動,有些數值急劇上升,有些則迅速下降,整個屏幕上的數字閃爍不定。
而柯草兒眼前則再次出現了幻覺,她看到了一個少年出現了她的身邊,伸手將她從束縛中解開。
這個少年個子中等,外貌俊朗,臉上帶著淡淡的微笑,只是臉色看起來格外的蒼白,就好像是電影中那些殭屍一樣。
但是柯草兒卻笑了起來,因為這個少年是他的弟弟。
白光閃過,弟弟的身形化為了無數光影,這些光影組合成了各種各樣的形象以及各種各樣的聲音,這讓她感覺自己彷彿成為了上帝。
她心念一動,弟弟的身影竟然再次出現了。
「小久,你還記得嗎?」
柯草兒的聲音柔和而懷念,彷彿害怕打破那些沉睡在心底的記憶。
「我們曾一同在那狹小的房間里生活,分享食物,同眠共枕,我總是對你訴說著無盡的話語,而你總是以那傻傻的笑容回應我。」
隨著她的話語,柯久的笑臉,那因缺氧而略顯青紫的面龐,那因早產而導致的身體不適,一一浮現在她的腦海中。
他那雙明亮的眼睛,雖然無法完全睜開,卻總是透露出一種純真和快樂。
「他們說是我奪走了你的健康,所以我得以茁壯成長,而你卻飽受身體缺陷的折磨。」
柯草兒的聲音中滲透著深深的自責,「我明白,這一切都是我的錯,如果我不曾來到這個世界,你或許能像其他孩子一樣,擁有健全的身體和快樂的童年。」
柯草兒的記憶中,母親的憤怒與絕望,棍棒的揮舞,以及她對這不公世界深深的怨恨都歷歷在目。
每一次的責打,每一次的怨恨,都像刻在她心
上的一道道傷痕。
「為何我們要承受如此的痛苦?為何我們不能擁有和其他家庭一樣的平凡幸福?」
她的聲音中充滿了困惑和痛苦。
她的心中充滿了對這個不公世界的質問,為什麼她和柯久要承受這麼多的苦難。
然而,在這痛苦的迷霧中,柯草兒的心中始終閃耀著柯久那溫暖笑容的光芒。
無論生活多麼殘酷,柯久總是以他的微笑面對她,那笑容彷彿在向她傳達,即使世界充滿不公,他們至少還有彼此的陪伴。
「我知道,我欠你的太多太多。」柯草兒低語,淚水在她的眼眶中打轉,「我願意用我的全部生命去彌補對你的虧欠,即使這份愛顯得遙不可及,但我相信,只要我不斷追尋,終有一天,我會找到屬於我們兩人的幸福。」
柯草兒緊緊地握住柯久的手,彷彿想將她的決心和愛意傳遞給他。
她的心中充滿了對柯久的愛,也充滿了對未來可能的幸福的渴望,無論前方的路有多麼艱難,她都願意為柯久堅持下去,因為她知道,他們的愛,雖然歷經磨難,卻永遠值得她去追尋。
隨著她的不斷訴說,這些光影忽然再次消失在了她的面前,而這一次她直接回到了現實中來。
「阿久!」
柯草兒猛地睜開了眼睛,大口喘著粗氣,身體本能地做出防禦動作。
過了片刻,她發現自己躺在一個舒適的大床上,周圍的白大褂已經消失了,而自己
身上則完好無損,沒有少任何一個零件。
她苦笑一聲,分不清楚之前經歷的一切,哪些是幻覺,哪些又是真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