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4章意義明確(2)

第504章意義明確(2)

看完了信,陶淵沉思片刻道:「你覺得這封信是趙天宇寫給自己女兒的嗎?」

蕭芸緩緩開口,聲音中十分平靜:「陶淵,也許你誤解了這封信的本質,首先這並不是一封正式的書信,像是一種對未來的預判。」

「你要注意,他明確指出了自己會走在女兒的前面,說明他預感到了自己可能有危險。」

陶淵小聲說道:「額……或許是他比較悲觀呢。」

「悲觀未必有,而是趙天宇單純的碎碎念比較多,在這些看似隨意的文字中,透露出一個關鍵的信息——豆豆,這個孩子,有嚴重的疾病。」蕭芸緩緩說道。

陶淵聽后,眉頭微微一皺。

他緩緩地點頭,表示理解:「你說的有道理,這些文字確實更像是一個父親在夜深人靜時的內心獨白,充滿了對女兒深沉的關愛和擔憂,不過咱們剛才在外面也看到了,這小女孩挺健康的呀,完全不像是生病的樣子哎。」

蕭芸接著說道:「趙天宇在信中並沒有直接提到豆豆的疾病,但他對女兒成長過程中的每一個細節的描述,都透露出他對女兒健康狀況的關心和憂慮,這種隱晦的表達,其實更能反映出他內心的掙扎和痛苦。」

陶淵表示贊同:「確實,這種隱晦的表達方式,更能讓人感受到趙天宇對女兒深沉的愛,他可能在努力保持樂觀,不想讓豆豆感到負擔,但字裡行間還是流露出他對女兒未來生

活的擔憂。」

蕭芸最後嘆息道:「這封信讓我們看到了一個父親在面臨孩子嚴重疾病時的複雜情感,他的愛,他的擔憂,他的矛盾,都是那麼的真實和深刻。」

陶淵重新審視了一遍上面內容,輕聲說道:「可惜呀,這裡面並沒有提到和案件有關的線索。」

蕭芸擺了擺手道:「我看未必,趙天宇為什麼要同意合作,除了被威脅的那方面原因之外,郭旭本身他對這個研究項目也很感興趣,因為他想給自己的女兒治病。」

陶淵哦了一聲:「可是如果他的女兒身體情況真的那麼糟糕,他不應該給女兒找最好的醫院去治嘛,研究那些莫名其妙的東西有什麼用啊。」

蕭芸淡淡說道:「有些疾病現代醫學根本無法治癒,並不是你想當然的那麼簡單,天色馬上就要黑了,咱們速度快一些,把書房的東西都整理一下,回去再慢慢研究吧。」

陶淵點頭說道:「嗯,咱們是得快點了,預報說今天有雨呢,路上也沒辦法開得太快。」

門外,空氣中瀰漫著潮濕的氣息,預示著即將到來的風雨,街道上空無一人,顯得異常冷清。

在不遠處,一輛麵包車靜靜地停著。

車內的氣氛緊張而壓抑,柯草兒坐在後面,旁邊還有一個三十多歲的女人。

她看著車窗外陰沉的天空,輕聲嘆了口氣,說:「今天看來是沒法動手了,那兩個警察一直在裡面,我們動手的話

會暴露自己的。」

她的話音剛落,旁邊的女人臉色一冷,眼神中閃過一絲怒意。

「還不是你一直故意拖延時間,你是真的想讓自己丈夫去死吧。」

柯草兒平靜地說道:「我不想漢南有事,可你也不能硬來呀,要不然你這就把車門打開,我現在就下去把她們幹掉。」

女人沉聲說道:「你想的美,從現在開始,我不允許你離開我的視線之外,否則你的丈夫立刻就死。」

這時她看到蕭芸將母女二人接上車子,知道今天的任務目標是徹底沒戲了,於是惡狠狠地瞪了一眼柯草兒,隨即讓司機開車,自己則打電話向鳳凰報告情況。

小雨綿綿,一個男人的目光猶如兩道銳利的刀鋒,緊鎖在那家小旅館的角落,他的眼神似乎能穿透磚石和木頭,洞察那些隱藏在暗處的秘密。

旅館的門框上,一截白布隨風輕擺,上面「賓至如歸」四個字如同鮮血般鮮艷,在昏黃的燈光下顯得格外刺眼。

小旅館的外牆已經有些老舊了,屋頂的瓦片有些已經脫落,露出了下面腐朽的木樑,旅館的大門是一扇陳舊的木門,上面布滿了風吹雨打的痕迹。

就在這時,男人口袋裡手機響了起來。

【銅獅,告訴你一個糟糕的消息,柯草兒失敗了。】

【哼,這難道不是意料之中的事情嗎?】

【呵呵,我認為她真的可以狠得下心來殺人呢,只不過這一次她的運氣有一些不好。

【鳳凰,你我都是經歷過數次任務的人,從來都只有任務完成或者失敗兩個選項,把自己的無能歸結於運氣,那是愚蠢的代名詞。】

【好吧,完成任務的第一要點是保護好自己,你多注意安全,人家還想和你生孩子呢。】

【無聊的女人。】

銅獅冷哼一聲,直接掛斷了電話。

男子步履蹣跚地走進旅館,每一步似乎都承載著沉重的疲憊與深深的落寞。

他的名字是小悅,同時也是銅獅的任務目標。

在國外,他與趙天宇是同學,實驗室的研究也有他的一份貢獻。

小悅走進旅館,挑選著食物,眼神空洞,彷彿失去了靈魂,他尚且不知道自己還處於危險之中。

選擇的食物簡單樸素,就像他無色的人生一樣,他坐下后開始慢慢地品嘗,彷彿在咀嚼的不僅僅是食物,還有他那無味的人生。

廚房的門帘被掀起,一名服務員走了出來,對方臉上帶著微笑,將花生米和熟肉擺放在小悅的面前,然後轉身離開,留下小悅獨自面對他的晚餐。

小悅打開酒瓶,貪婪地喝了一口,然後開始狼吞虎咽,他的吃相讓周邊的人感到一陣噁心,紛紛移開了目光。

就在這時,一個年輕人走了進來,他的眼神斜視著小悅,嘴角露出微笑,

年輕人注意到,小悅在抽煙、喝酒、吃菜的時候,總是將自己與外界劃得毫無關係,他的眼神也將他的心也劃得毫無關係。

真是

一個奇怪的人呢。

他走到小悅的對面坐下,悠閑地交叉雙腿,顯得自在而從容。

「嘿,朋友看得出你好像有心事呀,要不咱倆聊聊……」

「聊個鬼……命都快沒了。」

「可是你還很年輕啊。」

「你不會懂的。」

「哈哈,你可真有趣,不知道你對星象有沒有研究呢。」年輕人的聲音充滿了戲謔,彷彿對小悅的能力表示懷疑。

小悅抬起頭,眼神中透露出一絲不屑,他吐出一口煙霧,冷冷地回答道:「星象?那只是些無稽之談罷了。」

年輕人並不氣餒,他微微一笑,繼續追問:「那麼,你能否告訴我,為什麼人們總是將星象與命運聯繫在一起呢?」

小悅瞪了他一眼,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絲諷刺的笑意:「因為人們害怕未知,他們需要一種解釋,星象就是他們找到的一種安慰。」

年輕人的眼神中閃過一絲興緻,他向前靠了靠,煙熏的氣息撲面而來:「那你是怎麼看待星象與命運的關係呢?」

小悅深深地吸了一口煙,煙霧瀰漫在他的臉上,讓他的眼神變得更加迷離:「在我看來,星象只是宇宙中的一抹痕迹,它並不能決定什麼,命運掌握在自己手中。」

年輕人的眼神中閃過一絲思考,他輕輕地點了點頭,似乎對小悅的觀點有些認同。

他微微一笑,改變了話題:「那麼朋友,你對自己的未來有什麼打算嗎?」

小悅嘴角勾起一抹苦

笑,他喝酒的速度加快,彷彿在逃避這個問題:「未來?未來的事情誰知道呢?」

年輕人的眼神中閃過一絲理解和同情,他輕輕地拍了拍小悅的肩膀,低聲說道:「無論如何,都要堅持下去,未來是未知的,但我們可以選擇如何面對它。」

小悅的眼神中閃過一絲迷茫,他默默地喝酒,不再言語。

年輕人在旅館中酒足飯飽,匆匆離去,如同幽靈般消失在朦朧的雨簾之後。

小悅感覺自己像是一個在這座城市中迷失的靈魂,他回頭望向街道,那昏黃的燈光似乎在訴說著什麼,讓他的心情愈發沉重。

目光轉回桌面,只見食物殘渣和即將見底的酒瓶,這是他孤獨晚餐的見證。

他站起身,手中的酒瓶舉至唇邊,猛灌一口,酒精的刺激讓他劇烈咳嗽。他的動作,既有對生活的無力,也有對現實的抗議。

銅獅的視線從未離開過小悅,注意對方手中拿了許多白色紙巾,濕漉漉的,卻是不能再用了。

在雨中,小悅的身影搖擺不定,既顯得笨拙又透著一種莫名的滑稽,像是在嘲笑自己,也像是在嘲笑這個世界。

小悅的大腦此刻一片空白,他的身體彷彿在雨中燃燒,那是一種無法言說的痛苦和掙扎。

他的步伐變得沉重,每一步都在泥水中掙扎,褲腿在腳踝處打轉,彷彿在述說著他無法擺脫的困境。

銅獅悄悄跟在小悅身後,走到無人的角落,準備

拿出細鐵絲將小悅勒死,就在銅獅還沒完全轉過身來的時候,一個結好的繩套突然從天而降,套在了他的脖子上。

他本能反應是下一秒就動手了,而這一瞬間,他則從獵人轉換成了別人的獵物。

銅獅的驚恐只持續了短暫的一瞬,他的本能讓他立刻開始掙扎,試圖擺脫那突如其來的束縛,但那繩套緊緊地勒住他的喉嚨。

小悅聽到身後響聲,腳步在泥濘中停頓,轉過身他的身體頓時僵住,眼神中充滿了震驚和困惑。

銅獅的臉色已經變得青紫,眼睛凸出,充滿了痛苦,他的手緊緊地抓著脖子上的繩索,卻無法解開那死死勒住他的結。

小悅本能地向前邁出一步,他的手伸向銅獅,想要幫他解開那致命的束縛。

然而就在這時,銅獅突然瞪大了眼睛,他的手從繩索上滑落,緊緊地抓住了小悅的脖子。

小悅的呼吸在一瞬間停止,他的眼睛瞪得大大的,不明白自己好心來救人,這傢伙卻想著掐死自己,這不就是典型的農夫與蛇嘛。

他的手本能地抓住銅獅的手,試圖掙脫開來,但銅獅的力量卻出乎意料地大。

銅獅實在是太瘋狂了,完全不考慮自己的處境,他即使死了,也要先殺掉眼前的目標人物,完成任務,就是他的使命,已經完全刻印在了他的骨頭裡。

小悅的思緒在混亂中迅速轉動,他的目光在銅獅的身體上快速掃過,尋找任何可能的

逃生方法。

他注意到銅獅的腳依然穩穩地站在地面上,那是一個被利用的支點,也是對方有機會掐住自己的原因。

一個瘋狂的念頭在他的腦海中閃過——如果他能設法將銅獅的身體拖離地面,那麼懸挂在上方的繩索必然會拉得更緊,這樣一來,銅獅的雙手就無暇他顧了。

他用盡全力向後拖拽,銅獅的身體在泥水中滑行,發出一聲沉悶的響聲,而效果也是顯著的,對方的一隻手臂離開了自己的脖子。

就在這時,銅獅的另一隻手也鬆開,小悅以為他終於得到了自由,然而他的喜悅只持續了一瞬間,銅獅的雙腿突然盤起,然後迅速伸出,緊緊地夾住了小悅的脖子。

他整個人則變成了銅獅第二個支點。

狂獅感覺自己還能再撐一會兒,小悅卻感覺自己快要死了,兩個人相互望著對方,眼神中都帶著深深的仇恨,不同的是一個目標明確,就是要帶走小悅的命,而另一個則還處於完全懵懂的狀態。

小悅即使到死都沒明白,自己究竟哪裡做錯了,為什麼非要將自己置於死地呢。

感覺小悅沒了動靜,銅獅的手突然在口袋中摸索,他的動作艱難而緩慢,像是用盡了全身的力氣。

他的手指終於握住了冰冷的手機,兩個手指將手機夾住,緩緩放在自己手中。

他艱難地按下了一串熟悉的號碼,那是鳳凰的號碼。

他的手指在屏幕上顫抖,每一次觸碰

都像是在挑戰他的極限,眼神中充滿了決絕。

想要將這個消息告訴鳳凰,自己的任務完成了。

就在這時,一道寒光從銅獅的身後閃過,那是一把利刃,它在夜色中劃出一道弧線,然後狠狠地刺入了銅獅的背部。

銅獅的身體劇烈地顫抖,他的手指在手機屏幕上停頓下來。

那把利刃從銅獅的背部貫穿,穿透了他的前胸,銅獅的呼吸在一瞬間停滯,他的眼睛瞪得大大的,充滿了不甘。

他的手指無力地垂下,手機從他的手中滑落,掉入泥水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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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間貪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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