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6章 懇請陛下准許
第256章懇請陛下准許
陸輕照著他撅起的屁股蛋子就是一巴掌,不過並沒有使力。
「聽話,明日一早,我就要出發,我叫小和子給你送到丞相府。」
陸輕當即下了命令,才不管眼前這小子如何耍賴呢。
翌日。
天剛蒙蒙亮。
一行人就立在太和殿門前的場地上等候著陛下前來。
隊伍之龐大,一眼望不到頭,還有那十幾輛馬車的軍用物資,全是昨晚上蘇相和一眾大臣收拾出來的。
此刻朝中大臣全部身著朝服站在太和殿門口等候陛下的到來。
半晌,陸輕終於姍姍來遲,她身後站著蘇相給她的六人,一個個也穿上了鎧甲,看起來很是能夠唬人。
主要是讓起床困難戶起這麼早確實有些為難人了。
今日她同樣穿了一身鎧甲,看起來英姿颯爽極了,在場眾人皆被吸引了視線,他們還從沒有見到陛下穿過鎧甲呢,今日真是破天荒頭一遭。
「快快快!要趕不及了!」陸元催促著莫風。
莫風無奈,只得使出吃奶的力氣趕路。
陸元昨日晚上睡覺之前就囑咐了莫風,今日一早叫醒自己,他要來送皇姐一程,那曾想就他磨那下子就差點趕不上了。
陸輕掃一眼整整齊齊站立的五萬大軍,其餘的話她一句沒說,神色淡淡,直接宣布啟程。
「出發!」
「臣等恭送陛下!祝陛下凱旋歸來!」
「臣等恭送陛下!祝陛下凱旋歸來!」
「臣等恭送陛下!祝陛下凱旋歸來!」
群臣在身後高呼,許多人眼睛都開始泛紅。
蘇相攥緊的拳頭藏在寬大的袖子里,目光一直追隨著前方肆意張揚的少年天子。
心裡默默說道:陛下,您放心,臣定然會守住後方等您凱旋,您一定會平安歸來的。
陸輕走之前似有所感,回頭望了望後方,恰巧看到了在莫風肩膀上的陸元,眼神略微柔和了一些。
希望這次能夠快些結束。
……
陸輕才和隊伍出去了一會兒,就發現自己身後跟著人。
【有人?】
聞聲,在場的王老將軍等人立刻朝身後看去。
待幾人看清來人是誰后,皆是一臉詫異。
陸輕亦如此。
【溪玉!?】
才說著這話,溪玉騎著馬兒繞過士兵就來到了陸輕的面前。
隊伍不得不暫停一下。
「溪玉不請自來,陛下請恕罪!」
溪玉單膝跪下,心中想著,先認錯終歸是好的。
陸輕:「……」
在場三位大臣面面相覷,這人他們知道是誰,不就是宮裡那個出名的「男狐狸精」嗎?聽說陛下和這人有著那麼一些說不清道不明的關係,不然是為什麼會一直住在皇宮裡?且陛下時不時還要去那裡坐坐,嘶!之前以為是謠言,現在看來,這關係可能真的不一般?不然怎麼會在那麼危險的時候追隨著陛下前來?
此刻的王老將軍,看著溪玉的眼神格外複雜,他可知道眼前這人的真實身份的。
陸輕疑惑「你來幹什麼?」
「我……我也想為大虞儘儘自己的綿薄之力,懇請陛下允許!」溪玉看著眼前眉頭微蹙的人,心下一跳,立馬將之前就找好的說辭拿出來。
「你這樣……行嗎?」陸輕意有所指的看了眼溪玉的下半身。
【鮫人不是每日都必須有大半時間泡在水裡嗎?他不能一直在陸地上行走,甚至幫忙打仗吧?這跟來確定合適嗎?】
聽聞陛下心聲,在場的另外兩位大臣此刻一副目瞪口呆的樣子。
嗯!?
他們幻聽了!?
不然為什麼會聽到鮫人這兩個字!?
兩人一臉恍恍惚惚,四目相對,眼裡全是懵逼。
「懇請陛下准許,我,我想要幫忙,我不會拖你們的後腿。」溪玉見陸輕質疑的詢問,立馬想要證明自己可以。
他只是單純的想要幫忙罷了,溪玉是這樣認為的。
他吃了特製葯,吃一次在陸地上可以多堅持一段時間的,雖然對身體會有所損害,但是現在情況特殊,他不能眼睜睜看著恩人有難卻不幫忙,他本身能力其實還可以,只是之前被人關著,且下了禁藥,實力有所損害罷了,但是這些日子在皇宮中早就養回來了,他也可以幫上忙的。
見溪玉態度堅定,陸輕也不好再說什麼。
只將話說在前頭「你要去也行,全在你自己的意願,不過戰場上刀劍無眼,大傢伙也在殺敵,大概率是顧不了你的,你明白嗎?」且南境形勢複雜,危險重重,真的很有可能會因此而喪命的,他得明白這個道理。
聞聲,溪玉差點喜極而泣,她答應了!
「是,多謝陛下!溪玉會保護好自己的。」
王老將軍看不懂這鮫人的操作了,這是想來送死嗎?
不怪王老將軍會這般想,主要是他每次見到溪玉都是一副弱柳扶風的模樣,也沒見到他出過手,溪玉給他的感覺就是柔弱需要保護的那種白斬雞書生。
其餘兩位大臣此刻還是懵逼狀態,但是目前的情況,他們都不敢問什麼,只得等以後有時間再問,現在只能將的疑惑壓在心裡。
「行,那就走吧!」話落,陸輕打馬就走。
時間耽擱不起,越早到達南境越好。
溪玉樂滋滋的跟在身後。
王老將軍揮揮手,示意後面的眾人跟上。
而此時此刻的西北大營。
受傷的士兵們被一個個抬走送往後方醫療處安置,外面喊殺聲震天響,刀槍劍戟碰撞的聲音此起彼伏。
軍營里軍醫和太醫們亦是忙得腳不沾地,就連杜阿曼一行人這些時日都被抓了壯丁,實在是受傷的將士太多,忙不過來了。
杜阿曼忙得不行,手中一個接一個的病人根本處理不完,就算是腰酸背痛,已經熬了一天一夜了,她也沒有停下來。
畢竟人命關天,他們既然會醫術自然不能冷眼旁觀。
且這種殺聲震天的環境中,再神經大條的人都睡不著。
「剪刀!」
「酒精!「
「金瘡葯!」
「布條!」
「啊!好疼!好疼!大夫輕一點啊!」
「我……我大概……是……是要死了,麻煩……麻煩你,將我放在營帳里的……那封……信和盤纏帶給我娘和……妹妹,多…多謝……」話落,渾身是傷,腹部腸子都出來的年輕士兵,手便軟軟的垂了下去,瞬間了無生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