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9章鳳晚番外:鳳池精神狀態很美麗
第239章鳳晚番外:鳳池精神狀態很美麗
「蔣遙山,你最近怎麼……」
蔣遙山的改變落入蘇晚的眼裡,她覺得有點惋惜,之前的蔣遙山雖然也是紈絝子弟,但好歹不會亂來,不知何時開始,忽然轉了性子,隨心所欲起來。
脖頸手腕間的痕迹是瞞不住蘇晚眼睛的,她欲言又止。
蔣遙山心虛道:「我怎麼了,我好的很。」
把袖子放下,蓋住手腕上的紅痕。
蘇晚嗤笑,她沒有立場去指責蔣遙山的放蕩,只是意味深長叮囑他要注意保護身體健康。
蔣遙山心裡更是虛的厲害,辯解道:「蘇晚,我,我心裡其實還是最喜歡你了。」
如果他的喜歡指的是身體親密接觸的那種喜歡,蘇晚覺得自己還是不要這份喜歡了。
自此之後,態度便疏遠起來,她的冷漠,蔣遙山也感知到了,私下裡拉扯她幾回想要解釋,可是蘇晚都不給機會。
「其實如果你能坦然接受我的喜歡,我以後就不去那種地方了。」
「勾欄瓦捨實在膩味的很,仔細想來,還是你最好。」
蔣遙山開了葷,想法多,手速也更快。
二人約在隱秘樹林碰面,他見四下里無人,迫不及待的捉住蘇晚的手腕,粘膩的舌頭,裹住她的一根食指。
蘇晚噁心的當場就要嘔吐出來。
抬腳猛的一踹,卻沒帶來實質性的傷害。
蔣遙山好不容易摟住夢中情人,歡喜的無法控制,臉色酡紅一片,猶如醉酒一般,控制住她,想要將她棲身壓下。
「你的腰肢又細又軟,蘇晚,你我同為男子,你到底是吃什麼長的啊。」
將她牢牢鎖進懷裡后,蔣遙山肆無忌憚的窺視著心上人,「你的皮膚也像最上等的白瓷,蘇晚,我真的好喜歡你,只要你答應和我在一起,我便再去不去什麼秦樓楚館了。」
蘇晚悲憤的想哭:「你的喜歡對我而言,就是一場災難,我不稀罕。」
「你總是這樣拒絕我,會傷我心的。」蔣遙山的手勾住那條水藍色的腰帶,呢喃的哄著她:「你不通人事,不知道人間極樂,待我教會了你,你或許會主動纏著我也說不定。」
蘇晚閉上了眼睛,等待著那落下來的一刀。
腰帶一旦被解開,她女兒身就要暴露了,一切也將結束。
搞笑的是,如果女兒身暴露,也許能夠澆滅蔣遙山的邪火,畢竟他是好男風的。
可是這一刀遲遲落不下,只聽嗯的一聲悶哼,鎖住她腰肢的胳膊鬆開,她得以喘息,纖長的睫毛顫抖的像蝴蝶的翅膀,忽閃忽閃的望著忽然出現的徐鳳池。
徐鳳池一腳把蔣遙山踹倒,抬起一條腿壓在他腦袋上,凶神惡煞:「蔣遙山,這裡是楓林書院,不是容你放肆的秦樓楚館,這件事,必須上報給夫子。」
隨後才抬眸望著蘇晚。
蘇晚衣襟凌亂,淚眼朦朧,楚楚可憐的樣子輕易就能勾起旁人的暴戾之心。
她越是嬌弱,就越想欺負她。
徐鳳池把手背在身後,用指甲嵌進肉里,一絲疼痛蔓延,這才忍住了那份悸動。
不急,這人早晚都是他的,先把蔣遙山徹底踢出局最要緊。
「蘇晚,他凌辱你,我親眼目睹了,你與我一起去找書院的院長。」
蔣遙山大喊:「鳳池,蘇晚,求求你們,別去找院長,這件事是我錯了,我發誓以後絕不再犯。」
徐鳳池的腳狠狠一用力,踩的蔣遙山痛哭哀嚎。
「蘇晚,這人對你有賊心,你確定要留下這個禍害?」
蘇晚咬牙:「自然是留不得他的!鳳池,我和你一起去找院長,把這事說個一清二楚,看院長如何處置。」
徐鳳池深深的看了一眼蘇晚。
她喊他鳳池,呼吸瞬間急促起來,他喜歡蘇晚這樣稱呼他。
蔣遙山的事捅到院長那裡后,不出三天,楓林書院就把他清退了。
聽說蔣父差點把蔣遙山給打死,快速的給他訂下一門親事,已經要督促他為蔣家開枝散葉了。
蘇晚的生活頓時清靜了許多,沒有蔣遙山與她搭話,一天下來,她開口說的話最少的時候都不到三句話。
因為性別原因,她鮮少與其他學子有過多交流,同時為了阻止勾勾搭搭的行為,還故意擺出一副冷漠面孔。
她在書院沒人緣,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她自己作的。
經過蔣遙山的事後,大家越發的疏遠她,甚至還排擠她。
「蔣遙山對他也是一往情深,想不到他心那麼狠,直接告到院長那裡去了,害的蔣遙山被書院清退,仕途前程大打折扣。」
「那個蘇晚天天擺著一張臉,不知道在傲氣什麼,以前也就蔣遙山和他說幾句話,現在你看誰還敢理會他啊。」
「嘖嘖,他長的漂亮啊,保不齊哪天又勾搭了誰,當初蔣遙山不就是被他皮囊蠱惑住了嚒。」
「蛇蠍美人。」
轉角處的蘇晚偷偷捏緊了拳頭,想要辯解,卻也明白解釋無用。
平日里與她沒有交集的,甚至見面只有點頭微笑的那些學子們,在背地裡用盡了下流的話來污衊她。
不止於此,不知道是誰,用她的名字寫了話本子,在話本子里,她簡直就是狐狸精轉世,專門勾搭男人。
一時間她的名聲跌落到了谷底。
她沐浴過後,呆坐在齋舍前的柳樹下,望著不遠處的小河,抹了抹眼淚。
「你不帶熏香,這裡的蚊子會把你的血喝光的。」
一盞橘黃色的燈籠出現在她身後。
徐鳳池提著燈籠悄悄站在一邊,另一隻手還端著一碟洗乾淨的紅果。
紅果的果皮上還沁著乾淨的泉水。
「你不必在意那些謠言,清者自清。」
徐鳳池顯然也是剛沐浴完畢,穿著一件白色裡衣,腰帶鬆鬆垮垮,緩慢蹲下的時候,衣襟大敞。
蘇晚亂瞟了一眼,覺得他腰腹極具力量之感,又慌亂的移開了眼神。
臉頰發燙,低聲說道:「你來看我笑話嚒?」
「在你心裡,我品性就是這般低劣嚒?」
徐徐的夏風吹來,徐鳳池有兩縷散開的髮絲拂到了蘇晚的面頰上。
蘇晚微微側過身子,不敢直視他。
蔣遙山有龍陽之好,為何不去喜歡徐鳳池呢,徐鳳池生的十分俊美,面如冠玉,如君如翡,倘若她是男子,只怕也會傾心於這般男子的。
徐鳳池的聲音緩慢而溫柔:「那些謠言若是給你造成了困擾,你可以去找夫子,去找院長,他們會秉公處理這些事的,何苦要憋悶在心裡,一個人偷偷的掉眼淚。」
蘇晚不肯在他面前丟臉:「我才沒掉眼淚呢,我只是坐在這裡看風景罷了。」
還帶著濕氣的髮絲被一隻大手撫摸了。
蘇晚有些呆愣的看著他。
徐鳳池用手揉了揉她的頭髮,笑道:「蘇晚,我上課的時候,和你坐在一起,下課後,又住你隔壁,你有任何心事,都可以找我傾訴。」
強作堅硬的心忽然被人撫摸了一下,酸酸疼疼的。
她看著徐鳳池,腦子裡一閃而過與他相處兩年的畫面。
那些畫面里,都是她單方面的討厭徐鳳池,其實徐鳳池本人並沒有對她做過任何過分的事。
相反的,徐鳳池還救過她。
可是對於這個拯救自己清白的恩人,蘇晚卻連句謝謝都沒說過。
近在咫尺的這張俊顏極盡溫和之態,讓她不由自主的想要靠近。
他的胸膛看起來是那麼的溫暖,真想考進去,大聲的哭一場,把自己承受的那些委屈壓力全部傾訴出來。
「徐鳳池,你若是我哥哥就好了。」
倘若自己有這樣的大哥,蘇家就不必安排她女扮男裝拋頭露面了。
徐鳳池捏起一枚紅果,送到她嘴邊,眯起眼睛:「只要你想,我可以是你哥哥。」
趁著蘇晚怔愣的功夫,徐鳳池把手裡的紅果塞到了她嘴裡。
舌尖輕輕一卷,蘇晚把紅果嚼的稀爛,吞吃入肚。
有淡淡的一點果子的汁水沿著唇瓣蜿蜒而下,一路滑到她鎖骨處。
徐鳳池覺得喉嚨一緊,聲音也不復從前清潤,帶了一層沙質感:「這裡還有許多,很解渴,你可以把它們都吃掉。」
蘇晚吐吐舌頭:「可是紅果是你家的,我不好意思多吃。」
「你不是說我是你哥哥嗎。」徐鳳池倒是很會攀關係,立刻就默認了哥哥的稱呼,「哥哥的東西,自然也就是你的。」
蘇晚訝然,她對徐鳳池態度惡劣,她以為徐鳳池會像其他人一樣背地裡對她落井下石。
「那天的事,還要多謝你及時出手搭救我。」
蘇晚遲疑片刻,下定決心,破罐子破摔,喊道:「鳳池哥哥,你的紅果很好吃,我很喜歡。」
說完將頭一低,尷尬的沉默著。
為了緩解這異樣的氣氛,她只能不停的去拿碟子里的紅果吃。
紅果嘗起來不僅是甜,還帶著一股梅子水的清香,越吃越入味。
「鳳池哥哥,這些紅果的味道與我們家的有些天壤之別,都是兩種味道了。」
徐鳳池眼神晦暗,「我先用泉水將紅果洗乾淨,隨後又浸泡到梅子酒里三個時辰,入了梅子的清甜味,所以品嘗起來味道會與尋常的紅果大相徑庭。」
「難怪這麼好吃。」
蘇晚是手不停的拿著果子往嘴裡送,兩腮鼓鼓的像小松鼠,一碟子紅果很快被她幹完,她還有點意猶未盡的舔了舔舌頭。
梅子酒也是酒,她絲毫沒察覺到吃掉這麼多后引發的後遺症,只覺得頭腦有點暈沉沉的,但是不難受,反而很舒服。
徐鳳池見她兩腮鮮艷欲滴,知道酒勁上來了,傾斜著身子無限貼近她。
「蘇晚,你是不是被風吹暈了,我扶你回去休息?」
兩人挨的太近,鼻尖互相抵住,已經醉酒的蘇晚,反應很慢,根本不知道他們兩人如今有多曖昧。
她伸出手圈住徐鳳池的腰,聲音嬌軟的喊他:「我終於有個真正的哥哥了,鳳池哥哥,你長的真好看。」
徐鳳池也伸出胳膊圈住她的腰:「我哪裡好看?」
蘇晚用手指去一一撫摸他的眉梢眼角:「這裡,這裡,還有這裡那裡,都好看。」
「可我沒有你好看,蘇晚,你告訴哥哥,為什麼你的皮膚會比哥哥的白,為什麼你的鼻樑會比哥哥的秀氣,又是為什麼你的嘴唇會比哥哥的紅潤?」
一連串問題,打的本就暈頭轉向的蘇晚更加困惑了。
她哼哼唧唧道:「哥哥不能和我比,我和哥哥不一樣的,沒得比。」
徐鳳池趁機而上:「哪裡不一樣?」
聲音如珠如蘭,很能蠱惑人心,蘇晚依稀間感覺到自己的耳垂被咬了一口,異樣的感覺從腳底板竄起,直衝天靈蓋。
「我,我,」蘇晚怯怯的看了看四周,「周圍沒人吧,你把眼睛靠過來,我給你看一樣東西。」
她竟然忘記了自己還在齋舍外,解了腰帶,扯開衣襟。
徐鳳池一眼便看到了裹胸布。
蘇晚笑笑,她醉的厲害,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鳳池哥哥,你明白了嚒,我不是弟弟,我是妹妹。」
徐鳳池沒忍住,當場把她摁進自己懷裡。
「蘇晚!以後禁止你飲酒!」
想不到她醉酒後,會發這樣的顛,自己的秘密也能到處說,甚至還叫他人親眼去看……
「鳳池哥哥,你什麼時候接我回家,我不想再扮成小郎君了,我想穿粉粉嫩嫩的小裙子,我想做回女兒身,我想嫁人。」
「嫁人?」徐鳳池緊緊攥住她的手腕,逼迫她抬眸,看著眼淚從她眼眶一顆顆滾落,心裡彷彿被火灼燒一樣痛。
「你想嫁誰,嫁給鳳池哥哥好不好?」
蘇晚哭了,乖乖巧巧的趴在他懷裡,聲音哽咽:「不嫁鳳池哥哥,我不嫁他。」
徐鳳池抱起他,一步步走向齋舍,將她放置在榻上后,輕輕褪去她礙事的袍子。
忽然見她后脖頸泛著斑斑點點的紅痕,一時失控:「誰弄的印子?」
「你的每一寸肌膚都屬於我。」
徐鳳池發瘋一樣將唇印在那些紅痕上。
蘇晚從裡到外,都是他的!
其實心裡不是不清楚那些紅痕是蚊子叮咬造成的,可他就是控制不住嫉妒的心。
是,他連蚊子都嫉妒。
沒他允許,蚊子也不許擅自碰他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