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千秋萬世，忠貫日月

風鈴試著揮了兩下拳頭，這股能量，令他自信心爆棚。

同時把之前和坑裡那貨融合的事情告訴了天鴉。

「為什麼我和她當時可以融合？」

當時風鈴怎麼可能和她心意相通？

天鴉想了想：

「可能，是因為您想殺了她，她想殺了您，你們，都想殺掉彼此，所以，心意相通，目標一致。」

風鈴恍然大悟：

「那我不是無敵了？」

「任何妖怪...越想殺我，就越殺不掉我，不是嗎。」

天鴉卻搖了搖頭：「少主，不可這麼想！」

「融合必須進行肢體接觸，但是，強大的妖怪，若是想殺您，根本不用與您接觸。」

「好吧...」

風鈴體內的笑笑，似乎是能感受到風鈴的情緒。

立刻笑著說道：

「嘿嘿，沒事少主，有我在，嘿嘿！再強大的妖怪，只要我們一起，一定能打敗噠！嘿嘿，我們敲厲害！」

天鴉也笑著說道：

「少主您不必太過擔心，隨著實力增強，您可以融合更多，更強大的妖族。」

「您在二階的時候，便可以同時融合兩隻，三階，便是三隻，最多可同時融合九隻！」

「等到您九階的時候，便可像家主一樣，融合九大妖魁，到時候，您將是這世間，無人能敵的，絕世妖王！」

他說得挺激動的，但風鈴只是平淡地點了點頭。

確實可能會很厲害，但是...

最重要的一點是，他根本不喜歡打打殺殺！

他也不想當他們的妖王。

他覺得自己可能還是沒有跟他們說清楚。

於是決定好好解釋一下：

「笑笑，好了，要不要下去？」

「啊？這就結束啦？好快呀少主，笑笑都還沒有玩夠吶...」

風鈴：？？？

你絕對是在開車吧？

「那行吧，讓你再待一會...」

「嘿嘿！謝謝少主！」

上下檢查了一下自己的身體，想看看還有沒有什麼變化。

忽然，他意識到了什麼！

等一下，坤巴呢？

！！！

我焯？

老子的坤巴呢？

他瞪著眼睛，抬起頭，難以置信地看著天鴉。

天鴉疑惑道：

「怎麼了少主？」

「天鴉...和女妖合體，性別會變成什麼。」

天鴉聞言便知道風鈴在疑惑什麼：

「少主，雖然是妖，但也分陰陽，陰陽融合，自然是中合。」

所以，意思就是，把老子的坤巴合沒了？

「嘿嘿！少主，我們現在是，無X妖！敲膩害！」

她聽起來很開心，風鈴真的崩潰了！

他轉頭看了一眼旁邊那些閹人...

他們的眼神彷彿是在說：

現在我們是一樣的了，少主！

「笑笑...你...先下去一下...」

「誒？」

她明顯感覺到風鈴情緒的異常，於是十分聽話。

唰——

體內一道黑氣爆出，便站在了風鈴的面前，呲著牙，叉著腰：

「嘿嘿！我粗出啦！怎麼樣天鴉長老！我膩不膩害？」

風鈴第一時間先是檢查自己的坤巴，心裡長長鬆了一口氣。

焯，差點無了！

然後摸了摸自己的腦闊，嗯，頭髮也有。

看來融合這件事情，對雙方確實是沒有任何的影響。

隨後與天鴉的長聊中，風鈴也得知了關於妖這個種族存在的原因。

這個世界的人類，所有的消極情緒，全都是一種負能量。

憎恨，恐懼，憤怒，怨念，悲傷，痛苦，絕望，邪念。

甚至連不想上學，不想寫作業，不想起床，便秘這種痛苦，都會轉化成一種能量。

可以被妖族所吸收，成為自身的力量。

而死去生靈的靈體，可能本身就帶有，也可能是接觸到了這種能量。

都有幾率會被這些能量侵染成為妖族。

幾率還很大。

而妖族，是一個可繁衍的靈體種族，造物者的奇迹！

普通人看不見，想摸也摸不到，但若是妖族想，就可以觸摸到人類，甚至殺死他們。

他們可以輕鬆掰斷人類的脖子，把他們撕成碎片！

有的妖族生來與人類勢不兩立，他們以人肉為食，肆虐一方。

有的妖族則是保持中立，以妖族的身份，在黑暗中和靈師的陰影下安靜地活著。

靈師則是負責捉妖。

為了不讓普通人因為對妖恐懼，從而生成更多的消極能量壯大妖族。

所以妖這件事情，是靈師一直在極力的隱瞞著。

華夏靈師，天下靈師。

華夏靈師乃天下靈師鼻祖，是公認的實力最為強大。

他們擁有更系統的組織，管理，默默守護了華夏數千年時間。

可即便是這樣的靈師，也無法完全消滅妖族，除非他們消滅人類。

只要有人，就會有消極的能量。

就會不斷地，無限地，誕生新的妖族。

如果不是那些靈師猛的一批，華夏早就是妖族的天下了。

「那我們呢？」

風鈴問道，「我們風家，是什麼目的？吃人？殺靈師？」

天鴉搖了搖頭，又拿起了一根煙，一口吸完，咳嗽幾聲。

抬頭望向頭頂，頭頂是凹凸不平的牆面，什麼也沒有。

他卻盯著那牆面沉默了良久，緩緩開口：

「我至今永遠忘不了家主那句話，他說：天鴉，隨我走，隨我，在這神州大地之上，重生！」

「他是我存在這麼多年以來，見過最偉大的妖，最讓我欽佩的妖王大人。」

風鈴聞言有些詫異道：

「重生？妖還能重生成人嗎。」

天鴉笑了笑：

「不能。」

稍微思索了一下，就有些明白：

「像笑笑那樣，重生？」

天鴉依舊笑著，搖了搖頭：

「是也不是，以後您便能明白了，少主。」

風鈴聞言沉默了很久，他其實大概能明白一點...

可他完成不了，他對這些打打殺殺不感興趣。

雖然笑笑很可憐，雖然天鴉很忠誠，但是他覺得自己不配成為他們的主人。

最後還是嘆了口氣：

「對不起，天鴉，我，沒辦法完成你的夙願，我，只想當個普通人...」

說罷有些不好意思地看著天鴉，他還有一個厚臉皮的想法。

那就是讓天鴉幫自己度過今晚的難關。

本來是可以先騙他幫自己再說這種話的。

但是看著天鴉那真誠的眼神，風鈴做不到。

天鴉聞言並沒有表現的很失望，而是斬釘截鐵道：

「不，少主，您的夙願就是臣的夙願。」

說著，天鴉已經跪了下去，目光堅定地看著風鈴：

「若您想當一個普通人，那臣靈魂尚在之日的唯一任務，就是保護您，幫您粉碎一切阻礙，消滅一切敵人」

「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吾雖非風家之靈，但得風家之魂！守護風家之主！」

「千兵萬馬，絕不退縮！」

「千秋萬世，忠貫日月！」

聲音回蕩於這黑暗的空間之內，震得那些閹人一個個大眼瞪小眼，有些不知所措...

同樣，風鈴也久久不能從那聲音中回過神來。

千秋萬世，忠貫日月...

這份忠誠，對於風鈴現在來說，有點太過沉重了。

這時笑笑也笑嘻嘻地跑了過來，學著天鴉的模樣，大喊道：

「哈哈，那個，em，吾雖...額，忘啦！反正吾也願意跟隨少主！那個，我，不，吾敲厲害！嘿嘿！」

「我會洗衣服！還會拖地！還會蒸白米飯！家主以前就愛吃我做的白米飯！」

本來還挺嚴肅的，但是笑笑這麼一搞，風鈴又忍不住笑場。

「你們兩先起來吧。」

笑笑嘿嘿一笑便站了起來，天鴉卻不肯，繼續說道：

「家主已故，少主若是不認臣，那是臣不配，臣便只能隨著家主的亡魂一同去了。」

聽他這麼說，風鈴只好無奈道：

「行行行，我認！」

天鴉這才緩緩站了起來，臉上再次露出了慈祥欣慰的笑容。

為了不讓他對自己抱有什麼幻想，還是說道：

「但是我事先說好，我這人沒什麼大志向，不會什麼帶你們重生什麼的亂七八糟的，我就想踏踏實實做我自己的事情，你們要是有什麼願望，比如重振風家，或者消滅靈師啥的，自己去完成，我一概不會管！」

天鴉笑著說道：

「少主，您剛才就已經讓臣重生一次了。」

「行行行，別說這肉麻的話，真受不了。」

掃了掃胳膊上的雞皮疙瘩，把自己遇到的困境告訴了天鴉。

笑笑聽完又來勁了：

「啊哈！少主，交給笑笑，笑笑敲厲害！」

「你想幹嘛？」

笑笑揮了揮自己的拳頭，瞪著眼睛兇狠道：

「我一拳打屎他們！嘿嘿嘿～」

風鈴欲言又止，想了想算了，還是不打擊她了。

那兩個靈師，一槍就能送笑笑saygoodbye。

道：

「笑笑，那樣不行，少主是想今晚過後，繼續以普通人的身份活在這個世界上，你那樣會出大麻煩的。」

風鈴趕緊點了點頭，天鴉果然是個明白妖啊！

「哈～那好叭～我再想想～」

說完便認真思考了起來。

「不用想了。」

風鈴打斷了她，然後對道：

「你不是可以把我變成人嗎，只要你能保證我不會中途變成妖，幫助我扛過測試，沒有那個什麼妖力波動，過了今晚，我就是自由人了！」

天鴉搖了搖頭：

「少主我沒法保證...若是用我的妖力去壓制您，他們若是認真的探測的話，還是可以探測出來的。」

「而且，您確定您就算不覺醒，白家會讓您活過今晚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