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3章 小王爺？不，神帝！
有了曦姮的默認偏幫，曦成梁對於賀玄寂而言，只要不到直接弄死的程度，自然可以隨意揉捏。
可……
賀玄寂看著曦成梁那張在自己磨挫下開始唯唯諾諾起來的面容，不知道怎麼的，突然覺得很沒意思。
他可是四皇子啊。
他是本該在朝堂上和一眾皇子爭鋒，廝殺之下搶奪那至高之位的皇子啊！
他的目光該看著的是天下，是眾生！
可現在呢？
現在他在做什麼？
他居然在一個王爺的後院之中當正妃，還真的如同一個后宅婦人，和一個小侍爭鋒相對，手段盡出的磨挫人……
他怎麼就……變成這樣了呢？
眼底閃過一線茫然，賀玄寂看著面前的曦成梁，首次興緻缺缺的草草結尾，回到了自己的偏院。
他坐在院中，感受著微風吹拂，靜靜的看著天際夕陽西下。
一張張臉不斷地從他的腦海之中飄過，賀玄寂覺得自己好像想了很多，又好像什麼都沒想到。
他的思緒，最終停在了那一晚。
「你到底是本王的正妃。」
淡薄的聲音是那般的理所當然，就好像本該如此，瞬間便抓住了賀玄寂的思緒。
很是突兀的，他心裡驟然對曦姮升起了一種難以言喻的探索欲。
他想知道曦姮究竟是一個怎樣的人，他想知道曦姮對他的看法，他想知道曦姮心裡究竟是在想些什麼，他想知道……
他想知道的很多很多。
所以執行力很強的賀玄寂並沒有猶豫很久，便開
始著手打探起了曦姮的事情。
原本，賀玄寂以為這件事情很簡單——畢竟在賀玄寂看來，整個王府後院他都能調動，沒道理想知道點曦姮的事情還不行了。
然而——
一次兩次，面對下人小廝的搪塞時，賀玄寂還能對自己說，可能真的是他們無能。
三次四次，面對依舊零碎而誰都知道的曦姮信息，賀玄寂勉強還能騙騙自己，畢竟曦姮身份地位高，這些人打探消息也是有點難度的。
五次六次……
次數一上去，在一次又一次后——賀玄寂看著下方面色恭敬的下人，臉色沉默。
「行了，我知道了，下去吧。」
良久——
他伸手將人揮退。
還有什麼不明白的呢？
這些人恐怕從來都不是他的人，而是曦姮的人。
他之前以為的王府後院盡在手中，也僅僅是他以為的。
他所得到的所有信息，也都是曦姮想讓他知道的。
曦姮從始至終，都在防著他，又要讓他待在後院和曦成梁互相折磨，以此作為對他和曦成梁的報復。
可——賀玄寂不明白，曦姮究竟是在防他什麼？
還口風這般嚴實……
他幽幽一笑，指尖因為用力而隱隱泛白。
……
曦姮越是不想讓他知道什麼，賀玄寂就偏偏越是想知道。
任何事情，只要存在，就一定會留下痕迹。
即便是在這座曦姮一手掌控的王府，也註定做不到天衣無縫。
所以……
賀玄寂沉下了心。
既然曦姮讓府中的人這般嚴
密的閉嘴，那就說明曦姮不想讓他知道的事情，一定是府中的事情，還是府中和後院，即曦姮吃穿住行有所關聯的事情。
這樣一來，曦姮想要隱瞞的，要麼是人，要麼就是曦姮她自己私人的私密之事。
想要知道究竟是哪種情況……也很容易。
賀玄寂將視線投注到了王府採購的食材上。
並不需要關心採購的總量，只需要留神一下那些名貴的食材——結果這不就出來了么？
這採購的食材份量，按照
「側妃……」
沒有思考多久，賀玄寂就想起了這個被曦姮藏得嚴嚴實實的人究竟是誰。
不就是那個異族和親，從小就被天恆帝賜給曦姮的童養媳公主么？
「哈哈哈哈——」
倒是他燈下黑了，哪怕是之前就聽聞曦姮盛寵這位公主，也只以為是曦姮放出去的煙霧彈……
如今看來……
曦姮對這位公主，怕是有幾分真心在的。
他捻著指下的花卉，神情冷淡的盯著殷紅的汁水從自己指間滴下。
罷了，成王敗寇，自己還不至於陰損到和一個女子計較……個屁！
還是沒贏過自己不知道怎麼，突然就升起來的，不可阻擋的好奇心，所以特意避開眾人，第一次摸到了側院，混進了院門，本想見識一下究竟是什麼女子能夠令曦姮這種冷漠無情的人這般呵護的賀玄寂堪稱是沉默的從窗口看著房中的情景。
無他——如果自己還沒有眼瞎，或者是失心瘋，亦或
者是出現了癔症的話，那麼……
哪有什麼公主！
那明明是個男子！
而且——目光精準的看著梳妝台前，那一對頗有些眼熟的獸耳……
賀玄寂捏緊了拳頭。
他簡直快被氣笑了。
好，好好好，當真是好極了！
如果是個女子的話，賀玄寂沒什麼好說的，但要是個男子的話……
掃視著屋內堪稱奢華的擺件，看著桌上明顯是任由取用的新鮮貢果……再想想自己所住的偏院，以及曦姮對這個人的嚴密保護……
尤其是那雙獸耳！
曦姮面對他的引誘，居然寧願將獸耳帶走和另一個男子玩樂，也不願意真的和他發生點什麼！
憑什麼！
都是男的，他賀玄寂究竟是差這個異國男人在哪裡！
賀玄寂想不通。
他是真的一點都想不通！
好在此時氣歸氣，賀玄寂腦中最後一線理智還是繃住了，並沒有選擇此時冒頭，而是努力壓著滿腔心緒悶不做聲的回了自己的院子。
他靜靜的坐在院中，看著院子里垂落的藤蔓，腦海里卻又閃過了阿布曼別院的布置。
「還真是讓人不悅啊……」
長舒一口氣，賀玄寂微微仰頭。
細碎的陽光從藤蔓的間隙中探出，又落在賀玄寂那張妖孽的面容上，大小不一的光斑隨著微風的吹拂輕輕飄動，又給那張妖孽的面容隱隱增添了幾分鬼魅。
「我才是王妃，不是么？」
這可是曦姮親口承認過的啊？
讓他好好想想，他接下來都應該做點什
么……
王妃就該有王妃的尊榮才是，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