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0章 巫疆國王子想『碰瓷』?我第一個不答應!
此話一出,烏泊蘇想不答應都難。
「九王妃嚴重了,既如此,不如九王妃請我喝杯茶,這件事就此翻過?」烏泊蘇笑著說:「我聽說這家茶樓的茶味道不錯。」
秦若時這才瞧著他過來的方向,不是從茶館出來的。
讓自己請他喝茶?是有心還是無心?
秦若時從他臉上看不出什麼端倪來,但越是這樣,她越覺得他像是蹲點來自己這『碰瓷』的,可自己就是一個『名滿京城』不入流的又丑又蠢的官家小姐,他費盡周折接近自己作甚?
當然,這些思考也只是一瞬間。
正當她想怎麼回答時,餘光瞥到夏華……
好在今日秦若時帶了夏華冬月一塊出來,冬月去鋪子送做好的口脂,夏華帶著給五弟準備的東西,一塊來到了茶樓。
她是個機靈的,在她們兩人說話間,她蹲下身子撿拾著掉落的棋子。
這會夏華已經將最後一枚棋子撿起裝進棋盒中,她雙手奉上,「方才奴婢撿拾的過程中,已經拿了新帕子將髒了的棋子擦拭乾凈,還望王子過目。」
「王妃身邊的丫頭還真是個心細的。」烏泊蘇笑著接過棋盒,看都沒看,交到一旁的屬下手中,「說起來我若是拿穩了,棋盒也不可能掉落,這裡面也有我一半的責任,王妃既然幫我將棋盒恢復完整,不如我請王妃喝杯茶?聊表謝意。」
他話音剛落,一聲脆朗的男音傳了過來,「姐姐,我來了。」
來的不是別人,正是秦若塵。
秦若時宛若看到了救星,忙笑著對烏泊蘇說:「不好意思啊王子,我今天跟我五弟約了在茶館會面。」
她說完,對秦若塵嗔怪道:「你不是說要九王爺藏書閣裡面的那本《論者道》,我給你尋來了全冊,你瞧瞧時不是這些。」
夏華跟在秦若時身邊這麼久,又加上徐嬤嬤最近的教誨,雖算不上人精,但也通曉這些人情世故,忙從馬車中將帶給秦若塵的東西拿上,跟在秦若時身後。
秦若時對烏泊蘇欠了欠身,「我先行一步,改日我隨王爺一起宴請王子您。」
話音落,她進了茶館。
秦若塵和夏華也一起跟著進去。
烏泊蘇望著她離去的身影,眸光深沉。
廂房內。
秦若塵問:「姐姐,方才那人就是巫疆國來的王子?」
「對。」秦若時點點頭,「但不知他為何要找上我。」
「如今姐姐貴為九王妃,那王子許是想從您身邊撬出九王爺的事情呢?」秦若塵猜想。
撬宗政朝暮何事?她想不明白。
如果真有什麼事情的話,宗政朝暮也不會告訴自己。
但她很清楚的是,和烏泊蘇的相遇絕對不是巧合,而且昨日一見她們並無任何交集,她又怎會將自己記得如此清楚?
眼下她沒去細想這些事,而是將夏華放在桌子上的包袱打開,把給五弟帶的點心和一些筆墨紙硯拿了出來。
至於什麼書之類的,她剛才不過是胡編亂造的,她自己都沒看過她說的那本書。
「眼下考試在即,你什麼都不用想也什麼都不用去做,只安心的考試,一切有我。」秦若時像大姐姐一般在旁邊認真囑咐著。
「可是我也不能什麼都讓姐姐去操心……」
「什麼叫不能讓我操心?你還將我當作你大姐姐嗎?」沒等他將話說完,秦若時便打斷了他說的話,佯裝生氣地望向他。
見自家姐姐生氣了,秦若塵忙道:「姐姐,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如今已經長大,很多事情我也能夠好好處理的,如果母親真的讓我娶妻,那女子若是個好的,我也不是不能……」
「不能!」秦若時看著他一字一句道:「婚姻是大事,姐姐希望你能找個你喜歡的,至於你娶妻之事,那柳如煙不會再來找你麻煩了,往後你若是發生什麼事情,你一定要第一時間告訴我,不能一個人扛,知道么?」
「我知道了。」
「別嘴上說知道,若是再有下一次,咱們就別再做姐弟了。」
秦若時深知不對秦若塵說狠話,他斷然不會將自己說的話放在心上。
今天找他過來,也是為了當面告訴他,他現在不是一個人,也是讓他切身感受到。
「如今我貴為九王妃,那區區柳如煙我還不放在眼中。」
…
送走秦若塵后,夏華不解道:「主子,您完全可以讓五少爺從秦府搬出來……」
「秦家是我們的,為何要讓我們走?」秦若時淡淡道:「要走也是他們走。」
夏華聽了這話,瞬間明白秦若時是什麼意思。
回去后,秦若時原本想要同宗政朝暮說今日見到烏泊蘇的事,哪知烏泊蘇跟著他一起回來了。
她眼中閃過一絲錯愕,隨即便聽到宗政朝暮說:「快,去準備燙鍋,讓王子嘗嘗鮮。」
「妾身這就去。」在外人面前,秦若時是願意給宗政朝暮面子的。
烏泊蘇忙道:「哪能讓王妃去做這種事……」
「烏兄不知,王妃做的燙鍋最是地道,而且這是她研究出來的,興許你還不一定吃過。」
「那我可要好好嘗嘗。」
「等太子過來,咱們三個賞月觀景,痛快地喝一場!」
宗政朝暮滿臉笑意,讓人尋不出他的錯。
倒是離開的秦若時聽著他爽朗的笑意,心中忍不住肺腑:這宗政朝暮每次都是裝的跟哥倆好一樣,什麼時候真的入戲了可就好玩了。
她只做鍋底,剩下的都是讓廚房來準備,等所有的都做好端去涼亭時,太子云彥剛好也趕了過來。
秦若時將這些準備好要離開時,烏泊蘇道:「王妃辛苦忙活了這麼久,也坐下一起用膳?」
「妾身不過是大字不識幾個的婦人,怕掃了太子和王子的興緻,就不留下了。」秦若時微笑著說。
雲彥追捧著說:「聽聞九王妃又開鋪子又行醫的,九王爺的眼光那麼好,九王妃怎能是普通婦人?」
秦若時心說:我是不是普通婦人關你什麼事?沒看到我不想留下嗎?
可面上卻不動聲色地給宗政朝暮使眼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