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六十八章 辦案
杭州城中,方寒整宿不眠。
此番抵達杭州城的錦衣衛數目不少,其中半數都在休息當中,只有一部分在調查死者身份。
五毒教的人身份並不簡單,想要解決掉他們,只有動用手段。
可一連數日,他都沒有任何新的消息。
大量錦衣衛聚集,也無法探查到五毒教的更多信息。
甚至那座在明面上的青樓,跟魔教有一點聯繫,但不大。
「最近杭州的捕快在做什麼?為什麼他們沒有幫忙探查?」
「在追捕一個案子。」
「案子?」
方寒也不好動怒,他畢竟是錦衣衛千戶,不能隨便開口下令讓地方官員配合。
他分不清楚地方官員誰是自己人,也分不清楚敵人是誰。
大明官員在錦衣衛眼中,沒一個是無辜的,他們都可疑的很。
「一個連環殺人案,被害者都是女孩子,年紀不大。」
那錦衣衛連忙稟告:「案子的起因是預告,有一天餘杭知縣的閨女在桌子上面發現了一枚小小的彩色方石。」
「方石?」
方寒久在京師,自然知道大明並非是什麼安全之地,戰爭之外,還有許多惡人存在。
這些人為非作歹,讓大明一地治安不斷惡化,即便是朝廷不斷下令嚴懲,也不是所有人都被抓捕歸案。
反而地方官員為了政績,會讓其他犯人認罪。
如此舉動下,即便是刑部不斷下令,此事還是屢禁不止。
「既然是連環殺人案,牽扯的人自然不少,現在還沒有人定罪,應該是有人施壓吧?」
那錦衣衛自然是點頭,都是自己人,這裡面的套路誰不知道?
大明上下,最不缺的就是聰明人。
「對,這起案件發生的時候大人還未抵達杭州。第二起發生的時候,是我們抵達的前一天。」
方寒默默聽著,他已經明白了一件事情。
這不是一件簡單的案子。
「受害人現在怎麼樣了?」
「都死了,自殺。」
那錦衣衛神色暗淡,這並非是什麼好事,而是天大的壞事。
這個年代的女人一旦受到任何侵犯,名譽都會盡毀。
名譽沒了,跟死也沒什麼兩樣。
「第三件案子是哪一天?」
「前天位於寧波的寧波幫會會長之女也死了,不過這一次不是自殺,而是被人所殺。此女在江湖上面有些名氣,因為父親是做海商生意的,家資不菲,為了繼承家業,她也學了不少武功。」
那錦衣衛娓娓道來,這些描述讓方寒臉上的從容消失不見。
「有沒有大概嫌疑人?」
「有,可能是江湖上的弄月公子。」
方寒緊皺眉頭,這個名稱,他還是第一次聽到。
「此人武功如何,沒幾個人知道。但其人在江湖上的名聲卻是極差。根本原因還是來自於其人桀驁不馴,做事更是不講規矩,許多人都與之為敵。」
「江湖傳言,此人極好女色,許多江湖當中的女人都其人所害。只是江湖並非是屬下的監控方向,收集到的信息不算太多。」
「不,這就夠了。」
見屬下一臉慚愧,方寒只是道:「告訴杭州知府,此事由錦衣衛接管!」
「既然可能是江湖人士乾的,那就應該我們負責。」
他目光如刀,準備以此事作為一個理由,正大光明的調查此人。
「卑職這就去辦。」
「不急。」
方寒將其攔住,問道:「你還記得此人的具體身份嗎?」
「誰?」
「弄月公子,我想他既然是一個公子,還能再江湖上面廝混,想必不可能一點來頭都沒有。」
「如此囂張的人,那麼多仇家不去殺他,是找不到人,還是不敢?」
聽到方寒的話,一眾錦衣衛都是眼前一浪。
他們雖然不知道此番是否能夠將魔教一網打盡,可只要將那個所謂的弄月公子揪出來。
即能夠以解心頭之恨,也能安民心。
「千戶所言極是,這倒是一個好想法。」
一眾錦衣衛立馬忙碌起來。
他們先出城,在城外驛站裡面換上衣服之後,在一眾驚愕的目光當中,身著飛魚服的錦衣衛出現在無數人的心裏面。
一下子,整個杭州都被驚動!
錦衣衛可不是尋常軍隊,這些人的出現,意味著出大事了!
「知府大人,錦,錦衣衛來了!」
杭州知府知道消息的一瞬間,不在老眼昏花,體弱多病。
他蹭的一下起身,大喊道:「還不速速做準備迎接上差,天使。」
整個杭州府衙的人紛紛起身迎接。
方寒只是上前道:「錦衣衛現在接手連環殺人案,立刻將卷宗移交。」
「啊?」
知府臉色一變,連忙求饒:「天使饒命,小人該死,沒能按時找到兇手,讓百姓驚慌。」
「此事不歸你管了。」
方寒並未說太多,錦衣衛一貫如此,他們到哪兒都見官高一等,更別說自己的身份特殊,是千戶,還是陛下的親信。
種種身份疊加,他連布政使都不放在心上,更別說是一個區區知府。
「從現在開始,杭州官府竭力配合我們。之前做不好,我不怪你們。但接下來要是還做不好的話,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他殺氣騰騰,面對的是下屬,地方官員,自然是無所畏懼。
那些地方官員見說,也是紛紛點頭,心中暗中高興這責任交給了別人。
他們心知肚明,上面如何調查時上面的事情,但案子交出去之後,就跟自己再無關係。
「都愣著作甚,將卷宗交給天使,咱們聽話便是。」
知府督促之後,在場的人這才忙碌起來。
方寒不動聲色的開始查看卷宗。
他相信這些卷宗當中必然藏著自己不知道的東西,有詳盡的內容讓自己去探索。
地方官員們不敢動,他們看著這一位來自於金陵的大人物,只想著如何配合,儘快破案。
現在這件案子已經不再是小小的案子,錦衣衛過問,那就意味著皇帝知道了這件案子,這不再是某個人的事情,必須得到妥善解決。
管他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