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8章 景如月40
第488章景如月40
1.
韓松瞥了一眼路昭,嗓音冷冷的:「哪有如何?打不打招呼能多塊肉?」
路昭:「你這麼沖做什麼?我招你惹你了!」
韓訟懶得理他,抬腳率先上了二樓。
路昭看著他大步走開的身影,半響來了一句:「古怪得很!」
三人剛進包廂坐下,便有夥計送了茶水過來。
「酒菜還需稍等片刻,幾位大人先喝點茶,這茶是我們大掌柜今日剛買來的新茶,味道香濃,幾位大人嘗嘗。」
他一邊說著一邊將茶水添滿。
路昭先端起茶碗,喝了一口,立馬點頭:「非常不錯,桑掌柜的眼光挺不錯。」
夥計聽了誇讚眉開眼笑。
「我們掌柜今日還進宮給皇後娘娘送了些,娘娘都說口味甚好。」他退到一旁,「那您幾位慢用,有事吩咐。」
陳時讓微微頷首。
坐在他身邊的景姝小手裡捧著點心,她一邊吃一邊想起了什麼,問坐在對面的韓訟:「夫子,您說送書給我,書呢?」
韓訟愣了一下,想起書落在了馬車上。
於是起身,出了包廂,從下樓往下去。
下到一樓拐角處,耳邊傳來銀鈴般的笑聲,嬌嬌的,脆脆的,他下意識抬眼,正好看到一樓大堂櫃檯前,桑寧倚在櫃檯上,海棠紅的裙子,襯得她臉頰如花肌膚似雪。
她笑得歡,不時地用帕子捂住嘴角,似羞似嗔……如春日裡的海棠,嬌艷動人,吸人眼球。
韓訟的臉色頓時冷了幾分。
他掃了一眼站在她對面的男人,那人他認識,京城富商之子潘越,人稱『小潘安』,長相俊秀,一身風流。
再看對方對著桑寧笑成了一朵喇叭花……
韓訟在內心忍不住嘲弄:「大眾廣庭之下,兩人離得這般近,絲毫不顧及男女大防,笑得如此放肆毫無顧忌,當真是傷風敗俗!」
他壓抑著內心莫名其妙的怒火,抬腳下了樓。
在經過櫃檯時,他連看都沒看二人一眼,徑直走了出去。
拿了書回來,竟發現櫃檯前又換了一個人,那公子恰好他也認識,佟祭酒家的幼子佟飛……
他深吸一口氣,從二人身邊走過,聽著佟家公子刻意討好桑寧的聲音,他捏著書的手指不自覺收緊。
等上了二樓,他突然停下來,閉了閉眼。
突然很煩躁!
莫名其妙的煩躁!
所以當酒菜送上來,陳時讓和路昭意外地發現,一向對酒水不熱衷的韓訟,竟然主動要酒喝。
要酒喝的後果就是,韓訟醉得不塌糊塗。
路昭也喝多了,等陳時讓將路昭先送上馬車,再上樓昭韓訟時,發現他不見了。
於是下樓去問桑寧:「可見過韓訟出去?」
桑寧:「我剛才一直在三樓,這才下來,怎麼?他人不見了?」
「他喝醉了,門口馬車還在,人不見了。」
桑寧微微蹙眉。
沒說話,轉身就上了樓。
二樓他們吃飯的包廂,果然沒人。
其他包廂都有客人,韓訟如果進去,裡面人肯定知道。
這會兒沒人反應,他自然不在裡面。
陳時讓跟在桑寧後面找了一圈沒找到,他手裡還牽著景姝,小傢伙困得直揉眼睛,他便將她抱起對桑寧道:「我先送她回去,你再仔細找找,若是找不到就算了,他那麼大的人也丟不了。」
桑寧朝他擺擺手,示意他去吧。
陳時讓下了樓,回了隔壁,景如月一直在等她們,見女兒已經困得直揉眼睛,忙從他手裡接過去,抱著就去了後院。
陳時讓也跟了過去。
打了熱水來,兩人一起給景姝洗了洗,待她睡下后,景如月聞著陳時讓身上的酒氣,多少有些嫌棄地推了他一把:「很晚了,你也回家。」
陳時讓一把將她攬在懷裡。
他今晚喝了點酒,多少有些衝動。
怕吵醒睡著的景姝,於是直接將景如月大橫抱起,大步進了隔壁書房。
他將她放在書桌上,低頭親了下來……
隔壁『春花秋月』,桑寧從二樓找到三樓,終於在三樓的一個小包廂里找到了韓訟。
他正安靜地趴在桌子上,睡得正香。
想著她慌慌張張地找了他這麼久,他倒是在這兒睡得香,氣不過,於是上前一把拍在他頭上:「起來!」
醉得不輕的韓訟,費力地抬起頭來。
屋子裡沒燈。
他借著窗外的月光和街上的燈光看清了站在他面前是桑寧。
看到桑寧,韓訟腦子裡一下子就湧出一個畫面……
她穿著海棠色的紅裙,對著兩個男人笑得肆無忌憚。
怒火中燒,他快要氣死了。
「你……不守婦道!」
桑寧:「……你再說一遍?!」
「我說就說,」酒醉慫人膽,此刻的韓訟膽大妄為,「你不守婦道不知廉恥,一會兒這個男人,一會兒那個男人,你……」
桑寧上前一步,一把揪住他的衣領,凶神惡煞。
「我守什麼婦道?知什麼廉恥?我沒婚沒嫁,想怎麼樣就怎樣,我要你管,你誰呀你,狗拿耗子多管閑事!」
「我狗拿耗子?」韓訟也怒了,「你要是不親我,我何必跟你廢話?」
此話一出,桑寧愣住了。
她臉上的怒意消散了幾分。
對上韓訟突然閃躲的眼神,桑寧突然悟了。
她一把鬆開他的衣領,一抬腿,直接跨坐在他身上。
她大膽的舉止,嚇得韓訟渾身僵硬。
「你……你瘋了是不是?下去……」
他用手扒拉她,想她把從身上扯下去。
桑寧缺一把勾住他的脖子,任性而刁蠻。
「韓訟,我親了你,你心裡是不是很服氣?」
韓松臉頰通紅,渾身不自在,額角都滲出了汗水。
他從未離女子這般親過,渾身緊繃,連呼吸都是燙的。
他想掙脫,可桑寧緊緊地勾著他的脖子,他面紅耳赤,卻又無計可施。
只剩下一張嘴硬:「你這樣只會讓我越來越討厭你!」
「無所謂呀。」桑寧突然湊過去,她緊緊盯著他閃躲的眼神,吐氣如蘭,聲音嬌媚,「反正我在你眼裡不知廉恥不守婦道,再多討厭一分又如何?」
韓訟突然不說話了。
她離他太近,近到她的呼吸都在他臉上。
韓訟從未有過如此體驗……
他緊張又有些茫然,體內湧出的陌生情緒,也讓他不知所措。
直到一抹溫軟的東西突然貼上來,貼在他緊抿的薄唇上,韓訟渾身一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