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九仙

第九章 九仙

聽到自家媳婦渴了,帝君大人就開心的不亦樂乎倒了一杯茶。

「吶,阿年。」

殊年接過象徵性地抿了一口,剛想說話,店裡邊就進來一個人,南洛衍。

「怎麼樣,習慣了人間沒有?」

本來殊年還是想要行一個禮的,畢竟對方是天主。誰知君燁長臂把她往後一擋。

「南洛衍,你來這裡有什麼事情就直說吧,別浪費本君的時間。」

「本天主方才在虛則山得了一幅畫,號為九仙圖,想著反正九殿下也要過輪迴劫,便親自送過來,這副畫,便可以抵一段戀情,也就是說,殿下所隨意去一個故事裡,就可以完成任務了。」

南洛衍把畫放在桌子上,一個捲軸。殊年拂開,確乎是九仙圖,蕭洛的寶貝。

「此話當真?」

「本天主自然是不會瞞著九殿下,話,本天主已經說了,若沒有事,本天主就走了。」

南洛衍不等二人反應,便消失不見,君燁好生看了一下九仙圖,嘆了一口氣:「要解決這幅畫,必須注入神魂,化為這畫中的線索人,所以,很麻煩。」

「果然不是個好差事兒,莫非南洛衍就是故意為了讓我名正言順地解決九仙圖才讓我來見什麼勞什子的傾城絕戀?」

君燁聞言坐了下來,隨手一拉就將沒有防備的殊年拉倒了他懷裡,坐在腿上。

「阿年還不算太笨,他從一開始就計劃著,怕是這九仙圖也不過是他計劃中的一步,而這最終的目地,就是要借仙君的手套出洛的消息,阿年,回去之後,你可要處處小心,本君雖然可隻手遮天,但畢竟本君是魔界的人,管不了你仙界的事情。」

殊年出乎意料地沒有排斥君燁的行為,或許是……習慣了,懶得動了。

「你說的不錯,這場局,就看誰能堅持到最後,走吧,去九仙圖裡看看,靠你了。」

君燁知道殊年雖然有著璇摺扇,但在這凡界,確乎是不能用仙術的,那麼就只能靠他了。

君燁手中出現一抹刺眼的紫色光輝,殊年只感覺眼前一晃,就一片漆黑。

待醒過來的時候,她在床上,在大床上,旁邊還有一個男人,俊逸的男人——君燁!

「什麼情況啊這是?」

君燁緩緩睜開眼睛,笑意盎然看著殊年:「看來是天意註定啊阿年,我們在第一仙裡邊,而身份,乃是這個朝代的王爺王妃。」

「什麼?」

「本君方才探看了這裡的所有東西,本君名曰白七絕,而你名曰北漓輕緣,乃是塞北的公主,現在是白七絕的王妃,可明白了?」

見殊年還是一副不明白的樣子,君燁挑挑眉,指尖點了一下殊年的額間,這裡的信息就注入到了殊年腦海中。

皇帝忌憚白七扇,善待白七絕,白七扇是前朝皇后所生,自然對皇帝威脅極大,而白七絕不一樣,白七絕和皇帝一母同胞,並且白七絕向來不理朝政,只做個懶散王爺,自然皇帝不會過多干涉白七絕的生活。

「君燁……我,我,你轉過去,我穿衣服!」

然而帝君大人只是好笑的看著殊年,殊年臉上兩片緋紅。

「阿年這是害羞了?不是裡邊還有件裡衣么?怕什麼?」

殊年頓了頓:「不行,你轉過去,什麼時候我叫你轉過來你便轉過來。」

君燁突然大笑起來:「真笨,本君隨手一揮也便好了,何必那麼麻煩?」

說時遲那時快,還沒等殊年說什麼,就直接捏了個法訣。

「喂,這可是在畫裡邊……」

不等殊年說完,君燁大手直接覆上殊年紅唇:「笨蛋,你是想所有人都知道我們是別的地方的人嗎?」

殊年從床上坐起,發現自己身上著的是紅衣,君燁也笑著坐起來,白袍加身。

殊年肯定,他是故意的。

「緣兒,去看花嗎?」

「啊?誰?」殊年反應了半晌才知道君燁喊的是自己……她現在叫北漓輕緣。

「哦,走吧走吧,看花。」

殊年和君燁自己打著自己的算盤,並肩走到了後院的花園。

「參見王爺王妃,扇爺到了。」

二人剛剛到,就來了一個小廝,殊年皺了皺眉,這個扇爺應該是那個所謂的被排斥的白七扇。

可這白七扇來這裡做什麼?

「快請。」

「見過二哥二嫂。」白七扇來的第一句話便是這個,殊年知道白七絕和白七扇有很密切的聯繫。

但皇帝認為白七絕是在幫他打探情報,因為自大的關係,皇帝從不覺得自己的親弟弟會背叛他。

「三弟來了,走,亭子里去坐坐,許久未來,本王都有些想你了。」

卻說這白七扇和白七絕的兄弟情誼哪裡來的呢?白七絕明明和皇帝是一母同胞卻和白七扇走的這麼近。

原本白七絕便不滿意自己大哥對三弟做的那些事,自然有時候逮住機會就為三弟求情,久而久之,兄弟倆就熟透了。

「二哥,皇上他真的要對我出手了嗎?」

據君燁在這裡了解的白七扇,雖然不爭名利,可不知道為什麼,皇帝就喜歡針對他。

君燁將頭轉向殊年,殊年只好根據自己現在知道的事情回答:「沒錯,雖然你現在沒有和他爭奪,可在他的心中,你始終是嫡出,嫡出的皇子,終歸是對他有很大的威脅。」

縱然皇宮裡都是些權貴之人,皇帝和白七絕的母親都不過只是一介妃子,若不是皇帝使了什麼計謀,這皇位也輪不到他。

可恰恰是因為這一點,使得皇帝對白七扇有過多的敵意,害怕白七扇將他所做的事情公諸於世,害怕他從此失去皇位。

「可我從不把他當庶出,他是大哥,所以我尊重他,就連我母后的死我也沒有怪他,可為什麼……」

是白七扇母后死之後老皇帝才傳位給了現在的皇帝。

白七扇和白七絕深知,這是逼宮。明面上說的再漂亮也掩蓋不了逼宮的事實。

「再有一點,你身上可是掌握著你母后全族的勢力,你可曉得,皇帝對這個有多大的忌憚?他現在恨不得早日尋個子虛烏有的罪名給你安上去讓你死,讓魏皇后的娘家敗,你若是魯莽行事那勢必會引起皇帝猜忌,三王爺,你可要小心。」

殊年把她知道的全部都說了出來,就算現在拿什麼東西誘惑或者威脅她,她都說不出了。

嗯,如果是多幾件像璇摺扇這樣的寶貝她是不介意的。

「多謝二嫂提醒,讓我再好好想想對策,那二哥,我就先回去了。」

君燁目送白七扇離開之後,才沉喃:「方才南洛衍傳音過來,這個白七扇,不能死,至於他愛的人,看造化,阿年,你怎麼看?」

殊年想了想:「先這麼著,畢竟我們現在充其量不過就是個線索人。」

「阿年說的是,只怕這件事情,沒有我們想象的那麼簡單。」

卻說這白七扇出了白七絕王府的門之後,好巧不巧撞上了一輛馬車。

「誰走路不長眼睛敢撞到本小姐?不要命了是嗎?」

那周遭本來打算看熱鬧的百姓一鬨而散,這轎子裡面坐的可不是一般的大家閨秀。

這裡邊可是大名鼎鼎的陸將軍的女兒——陸怡。

因為父母早早死了的關係,從小就掌握兵權,手握眾兵。

白七扇這個連朝都不上的人哪裡知道這轎子裡邊做的什麼人?

他拂去了衣服上的灰塵,道:「好大的膽子,本王你也敢撞?還不速速出來道歉?」

那轎子帘子一拉,出來一位絕美的女子,雖然比起他現在的二嫂遜色了些,卻也是少見的美人。

「你是哪家的王爺?我怎麼從來沒有見過你?」

白七扇也抬眸問道:「你又是哪家的小姐?本王卻也是從未見過你。」

「你連本小姐都不知道?本小姐就是陸家唯一的主子,陸怡,你呢?誰?」

白七扇倒是覺得這個外界風風火火的女子挺有趣的,可比那些個宮裡的人有趣多了。

至少,她不虛偽。

「哦,本小姐知道了,你就是皇帝老兒說的那個病秧子三王爺白七扇吧?」

陸怡用的詞可以說是大大的不敬,皇帝登基不過才二十齣頭,可偏偏人家身後有權。

更何況,皇帝都沒有說什麼。

「不錯,本王就是白七扇。」

白七扇說完這句話就發現陸怡一直圍著他轉了幾圈,道:「難怪,可看你這樣子也不像是病秧子,皇帝老兒這樣說你該不會是怕你說出當年的秘密吧?比如說,遺詔上寫的清清楚楚,你才是下一個皇帝?」

還不等白七扇說話,陸怡又道:「你沒事吧?方才我撞了你一下,也不知道力氣有多大,卻不知道三王爺可還受的住。」

白七扇努力壓制心中的怒氣,這面前這位父母早逝,這般頑劣也是有情可原。

他也喜歡這樣的女子,什麼話都敢說,不在乎你對方是什麼身份。

「你怎麼知道遺詔那件事情的?」

「這還用問嗎?當然是本小姐夜探大理寺……白七扇你居然套我的話!」

陸怡說到一半突然發現自己被他套路了,這白七扇不是明擺著套她的話么?可沒那麼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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鏡月之殊年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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