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是神是妖？
聽著老村長瘋瘋癲癲的話，法玄恨不得衝上去錘死他。
「師弟，還是先想辦法解決眼前的問題吧！」
看到法玄又有衝動的跡象，法清趕忙扯住法玄的衣角，指了指上漲的河面。
「還等什麼，趕緊走！」
法玄剛才在水中大發神威可是沾了豬八戒的光，現在他可沒本事繼續入水去斗河妖。
「啊？」
「大，大師，他竟然跑了！」
「剛才他不是都斗敗那妖精，把歡娘給救下來了嗎？」
……
一眾村民議論紛紛，不過他們倒也不傻，法玄都跑了，他們自然不會待在原地等死。
反倒是法玄，跑路之時回頭一看，赫然發現只有那些村民遠遠的跟在自己身後跑路，法清卻不見了蹤影。
「我靠，這一根筋的師兄該不會又打算來個入地獄吧？」
這一扭頭，出事兒了。
他只感覺腳下被什麼東西絆了一下，緊接著便是一道慘叫傳來。
「哎呦你這小和尚，眼睛留著出氣的么？」
「嗯？什麼鬼東西？」
四處踅摸了一下，也沒瞧見人影，法玄不由得心中一緊：「該不會又撞鬼了吧？」
「什麼叫又撞鬼了！你這小和尚年紀不大，眼神居然也這麼不好，瞅瞅，我在你腳底下呢！」
這次聲音傳來的方向很明顯，法玄趕忙抬起腳來：「我靠什麼鬼東西，給佛爺滾開！」
只見腳下有一個拇指大小的小老頭，拄著拐杖，隨著法玄抬腳而站起身子。
然而，下意識的法玄一腳踹了過去，這小老頭兒不過拇指大小，如何能擋得住？
一腳就被踹飛好幾米遠。
錯神的功夫，身後的村民已經跑到跟前，法清很顯然沒有如法玄所想的那樣又要捨生取義，而是跟在村民後邊。
「師弟，怎麼了？」
眼瞅著法玄似乎不對勁，法清趕忙越過百姓，擠到前邊來。
「師兄你看，那裡有個怪老頭，只有我拇指大小……」
「什麼？」
法清愣了一下，順著法清指著的方向看去，卻是一臉迷濛的說道：「師弟你是不是太緊張了，所以看花了眼，那裡除了滿地的石子雜草之外，什麼都沒有啊，哪裡來的什麼小老頭。」
說到這裡，法清不由的安慰道：「師弟，你是第一次下山捉鬼降妖，所以難免會草木皆兵，看什麼都像是妖精，這並不奇怪，當初我第一次下山之時，也是瞧見什麼都感覺不正常。」
「不是啊師兄，是真的！」
法玄比劃了一下：「就這麼大，小是小了點，但也不至於瞧不見吧？」
「沒有啊。」
看到師弟說的似乎確有其事，法清也是揉了揉眼睛，但是依舊看不到前方有什麼所謂的小老頭。
「行了小和尚，你就別白費口舌啦，本神乃是這一方的土地公，你真當肉眼凡胎的這些人，能瞧見我不成。就算你那位師兄有些修為傍身也不行，除了你這種身上有神光加持的人，才能看見我這尊正神，他們全都不行。」
法玄略微沉吟片刻，扭頭對著法清開口道：「師兄，可能真的是我眼花了，所以勞駕師兄幫忙轉移一下這些百姓，我休息會兒。」
「好，師弟，不必多想。」
法清說罷，又安慰了法玄幾句，隨後便協調著百姓們趕緊離開此處。
村民們鬧哄哄的，一時半會兒也沒人注意到法玄這邊，法玄這才放下心蹲下來，將信將疑的道：「你當真是本方土地公？看你這身扮相倒是不錯，不過，你如何證明你是真正的土地公？這年頭，連河妖都敢自稱河神了！」
「行，本神就給你這小和尚開開眼……」
「小你妹，喊大師！」
法玄試探性的一巴掌甩在這土地公身上，土地公頓時被扇的翻了好幾個跟頭：「小和尚，你膽敢……」
「還小和尚！」
眼瞅著這土地公似乎拿自己沒辦法，法玄也放下心來，抬手又打算一巴掌扇過去。
「好好好，大師，大師。」
好漢不吃眼前虧，土地公趕忙改口：「大師，本神就給你見識見識。」
說著，這土地公舉起手中拐杖，沖著旁邊一塊小石子猛然一點。
登時，神光迸發，那塊小石子居然散發金光，化作一塊金子。
「我靠，點石成金……」
然而，還不等法玄驚嘆完，那金子竟然光芒一閃，又變回了一塊灰撲撲的石頭。
「就這？你堂堂一個土地公，所謂的本事就這點啊，我還以為你真能點石成金呢，沒想到連片刻都堅持不住，那你這土地公也太虛了點吧，我覺得你好像都沒有我師兄來的強。」
被法玄這麼一說，土地公頓時老臉一紅，跳腳說道：「你這小輩好生無禮，我乃一方土地，大到山川湖泊，小到一草一木全都歸我來管。因此區區點石成金，本神豈會不懂呢，但是……」
「又不懂得怎麼說話了是吧？」
法玄揚起拳頭，土地公慌忙改口：「大師，大師。」
「這還差不多。」
法玄放下拳頭，擺了擺手，開口道：「行了，你也瞧見了，我是個出家人，雖然這和尚呢我也不太想當，但正所謂當一天和尚撞一天鐘，所以呢，這金銀在我等出家人眼裡，就與糞土沒有任何區別。你這小妖想用障眼法迷惑本佛爺，也麻煩你再回去練幾年，等到點完成金的石頭能在多撐一陣子，到時候再出來騙人也不晚。」
「你怎麼就不信呢？我真的是本方土地啊！」
那土地公欲哭無淚，而法玄卻是站起身子，拍拍屁股，扭頭就走：「這般大年紀才修鍊成人形，還是芝麻綠豆大的一個小人兒。不管你是什麼妖精，看你也怪可憐的，聽人勸吃飽飯這個道理你懂不懂，就按我說的好好練吧，早晚你憑著這手點石成金騙人的把戲，混口飯吃還是沒問題的。」
「哎你別走啊。」
土地公急了：「大師，聽我把話說完啊，我問你，剛剛是不是請神佛臨凡入體了，要不你身上不會有佛力神光，要不然你也瞧不見我的。」
「嗯？」
法玄腳步一頓，扭頭看去，那土地公也不敢再藏著掖著，身上竟有一層很是微弱，卻極為莊嚴的白色光華冒了出來。
雖然顏色不同，但是那種感覺不會錯，八戒附著在他身上時，入水后的湛藍色光芒，與這白光的感覺是一模一樣的。
顯然，也是神力！
「莫非你真的是土地公？那你這樣子混的可忒慘了。」
法玄說的倒是實話，這小老頭灰頭土臉，一副飽經風霜的樣子不說，身上的衣服也破破爛爛的，就像沿街乞討的那些老乞丐一般無二。
「唉，我也是不得已。」
土地公嘆了口氣，開口道：「我雖然是正神，擁有著神格，但是天庭敕封我的神籙鐵卷，卻被那水裡的鯉魚精給奪走了。像我這樣的小神是沒有多大神通的，一身本事都要倚仗神籙給我的仙力，如今看你入水救人，顯然是個有本事的，大師，你能否幫我將神籙奪回來，到時我必有重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