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七章已經有心悅之人
因為妻子英年早逝的原因,莫長老對柳卿衣這個唯一的女兒一直都是愧疚的,也讓他自小就對柳卿衣特別疼愛,只要是她喜歡的,莫長老也都隨著她的性子來。
但這次他卻沒敢再冒險,莫長老長了一把年紀,很早就看出折夜並不心悅柳卿衣,但是天尊卻早早將天姬的名諱封賞給柳卿衣,如果沒有捲軸這件事,為了女兒喜歡,莫長老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但現在,他只想讓柳卿衣離折夜越遠越好。
「我聽見了。」柳卿衣撇著嘴,心不甘情不願的應著。
「那我去送送折夜,等會就折返回來總行了吧?折夜本來就忙,今天晚上的時間都讓三位長老還有您佔掉了,我也有事情要找折夜說的好不好。」
莫長老拂袖:「早去早回,別耽擱折夜的正事,你若是又跑天姬府去,看我不打斷你的腿。」
回去聖清宮的路上,為了追上折夜的步子,柳卿衣一直快步走著,總是找話題的她發現折夜一直不怎麼搭理她,臉上心事重重的樣子。
她氣喘吁吁的拉著折夜袖口。
「折夜,你聽到我說話了嗎?」
「嗯?什麼?」
柳卿衣小心看了折夜一眼:「是不是在書房的時候,我爹說了什麼你不喜歡聽的話,惹你生氣了?」
明明在斜月洞的時候折夜還好好的,直到父親跟他在書房聊過後,她就發現折夜一直就是魂不守舍的狀態。
莫長老仙居書房都是隨
時布著結界的,柳卿衣雖然沒聽見他們在裡面聊了什麼,但折夜現在的神色總讓她覺得不安。
「我爹性子就是這樣,常年在外面雲遊習慣了,剛回來崑崙墟不免話多了些,要是他說了什麼不該說的,你就告訴我,我回去會提醒他要周全的。」
折夜這才聽見柳卿衣的話,他不動神色的抽開了被柳卿衣抓著的衣袖,神色平常的回道。
「沒有,我與莫長老確實是討論了些事情,但沒有惹我生氣的說法,莫長老是長輩,不過是給我些中肯的意見罷了。」
「那就好,那...那...」
柳卿衣稍稍放下心來,手心緊緊抓著早就藏好的錦袋,羞紅得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到底是兒時一塊兒長大的同伴,折夜淡笑著。
「沒什麼事你就先回去吧,莫長老還等著你呢,他好不容易回來,你留在這裡多陪陪他也是應該,不用送我了。」
「折夜你等等!」
眼看著人要走,柳卿衣連忙將人攔下:「等等,我,我還有話沒說完的。」
折夜靜身而立,探究著望過去,示意她接著說。
柳卿衣看著站在她身前,這個站在九州之巔,如楊柳月般風姿濯濯的男子,緊張得心都快要跳出來。
然後鼓足勇氣得她便伸出手,將藏在手心已久得錦袋跟獻寶一樣遞到折夜面前。
「折夜,這個送給你。」
折夜垂眼看著她手裡得東西,華麗而又細細密密針線下,用金線綉著一
個只有莫長老仙居才能用的「莫」字,一看就是莫家的東西。
見折夜沒有伸手去接,柳卿衣著急的趕緊自己將錦袋裡的東西拿出來。
「你放心,不是什麼用來賄賂的財物,就是一枚珠子而已。」
折夜眼尖,一眼就看出這個珠體暗流浮動,透著青色琉璃光的珠子可絕不止是「一枚珠子」而已。
這是九州獨此一顆的天罡珠。
天罡珠又名陰陽丹,是只有歷年曆代對煉丹一道都有深至骨髓之至剛靈力的家族,才能凝聚出天罡珠,而天罡珠里暗暗涌動著的,便是由於家族中歷代掌門的元神而凝聚而成的罡氣罡風。
莫家從祖上開始,就是九州首屈一指,讓其他煉丹家族只能望其項背的煉丹世家,歷經千百萬年,才凝聚出這樣一枚珠子,可想而知它的珍貴性。
甚至至今,都沒人見過天罡珠真正的威力和效用。
折夜想也不想就拒絕著:「我不能收。」
「為什麼呀!」柳卿衣畢竟是受慣了萬人追捧的女孩子,這還是她第一次鼓起勇氣去表白,沒想到折夜卻拒絕得這樣乾脆,她著急解釋。
「你不要有負擔,這個珠子是我爹傳給我得沒錯,但我也有處置它的權力,而且這個珠子本是我爹給我娘的,我娘現在不在了,我爹才給的我。」
折夜又怎麼會不知道其中的淵源,莫長老與妻子伉儷情深,而這天罡珠便是莫長老在娶莫夫人時的聘禮,如今柳
卿衣卻拿來送給他,就是折夜再木訥,也明白柳卿衣的意思。
他不想將話說得太傷人,還想給柳卿衣留些年少時候曾經為伴的體面。
「卿衣,父尊封賞你為天姬時,並沒有問過我的意見,前陣子讓你以天姬的身份,跟我一同參加殊魍河宴會的時候,也沒有問過我的意見,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柳卿衣愣在原地,吶吶的看著他。
「折夜你....」
折夜雖然說的不算直接,但意思已經很明顯。
封賞天姬時你沒問過折夜的意見,以天姬身份一起去參加殊魍河宴會的時候也沒有問過意見。
意思就是,折夜對天尊的這些安排,其實都是不同意的。
折夜看著震驚的柳卿衣,不想再給她留下念想。
「抱歉,但我確實已經有心悅之人了。」
說著,折夜便清冷轉身要走。
「因為姬容那個不要臉的對不對!」
巨大的恥辱感還有背棄感讓柳卿衣緊憋的情緒達到頂點,她顧不得應該遵守的神族貴女禮儀,衝上前將要離開的折夜攔下。
「你以前對我明明不是這樣的,更不可能對長老們不敬,就是因為姬容又回來了對不對,因為那個不要臉的勾引你,你才變得不正常的對不對!」
先是在莫長老面前,現在又當著自己的面,柳卿衣接二連三的對姬容出言不遜已經讓折夜對她開始不耐。
「卿衣,注意你的言辭。」
「我為什麼要注意言辭,我哪句話說錯
了!」